叶离同忧尘揽臂而行,穿过熙攘的人群,见识着热闹与繁华。
渐入子夜,街上人渐稀,二人走上春红院前的步云桥携手相依共赏漫天繁星——静谧美好。
天空突现异彩,不多时轰鸣声传来,二人举首望月,烟火璀璨,天地恍然如白昼。
夜已深,归返需经过一条小巷,巷道两旁红灯映地,反观佳人脸上一时倒分不清是灯光还是娇羞的绯红。
“离儿,我会带你离开的,去见识名山大川,去领略风土人情。去驾一叶扁舟游山历水,去吟诗作赋,鼓瑟相合。”忧尘望着怀中小猫似的叶离轻声道。
“嗯,忧尘哥哥去哪里,离儿就去哪里。”娇羞的叶离点了点头,目光中有一丝躲避。
红枫落地,周围寂静,墙角的萤火虫飞舞,成双入对……
微风起,,夜微凉,忧尘将外衣盖在叶离身上,隐约间,忧尘察觉到一丝熟人的气息,转目望去,玄天机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巷首。
“道长,你之前去哪里了?晚辈一直寻你,却寻而不见。”忧尘不经意间看到玄天机的乌丝中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了几缕霜发,面容也略有憔悴。
玄天机依旧不羁,依旧酒壶在手“自是有贫道所为,怎可一直都是无所事事呢,不过你莫问,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说着,玄天机摇了摇头,俨然一副神棍模样。
“那,道长为何几日不见,如此沧桑这般。”
“忧尘哥哥,这个牛鼻子老道是谁呀?怎么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忧尘连忙捂住叶离的樱桃小嘴。“切莫胡言,这是我的一位长辈,帮助了我许多。”
“无妨,无妨,哈哈哈,心直口快,天真烂漫,倒也可爱十分,哈哈哈……”玄天机笑道。
“离儿不懂事,我向道长赔罪了。”
“道长,离儿错了,对不起,你别怪忧尘哥哥好吗?”
玄天机看着二人你侬我侬,一时之间陷入了往日回忆,眉头微皱。
忧尘叶离二人看着玄天机沉思模样,还以为道长是有怪罪,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玄天机回过神,一脸严肃的说“无妨,你二人且跟随我来,莫言莫问。”转身飞上树梢。
叶离看了一眼忧尘,忧尘点了点头二人紧随其后。
一处郊野落地,三人眼前是一个偌大的祭坛,四周树有天衣字样旗帜。
玄天机开口道:“此为天衣教,自称披天为衣,依天理而行,世人皆不知自何起,缘何处,神秘非常。近日老道测得此方血煞冲霄,邪气弥漫,若有不祥之物仔细算来确是一场你的机缘。”玄天机看向忧尘。
“机缘?不知从何说来?”忧尘一脸茫然。
“你姑且看来。”玄天机随后不语,而忧尘也未再多问,只是细细看着场中一切。
只见偌大的祭坛被众天衣教徒拥围,其中是一个小祭坛供奉着一块七彩的八卦镜,仔细观看会发现八卦镜竟然悬空转动着,有时还略微震动,似乎压制着什么。
最内层的八个天衣教成员分别坐守八卦镜各角,嘴里在念叨着什么,时不时的抬头望月仿佛在等待时机。
忧尘一时不解,同样抬头看了看这天空,一时之间更是疑惑不解,这夜空除了黑云多了以至于遮住了月亮未有与昔日之不同,他们究竟在等待什么呢?
忧尘突然灵光一闪,等一下,月!今日本该是满圆极阴之夜,奈何乌云散布,看来等的便是这月吧!
不多时,最后一片乌云飘过,一束月光汇聚成一条光带照射到中间的小祭坛上,祭坛上竟无故凝出一柄月光长剑,与一般文秀的剑不同,这柄剑透着霸道和阴煞之气,其上八卦镜在其凝成之后竟剧烈震动起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八卦镜已经沾上了一些阴邪污秽。而更骇人的是,四方邪气竟若实质般涌向月光剑,倏忽间已形成一道龙卷,而剑为其眼,剑身也由纯洁转为暗红,仿佛沾染血迹。
远处的忧尘等人一时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其中忧尘隐隐间感觉到灵魂渴望着,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召唤。
“此剑乃月光所凝,原本纯洁无瑕,可奈何属性极阴,自诞生之日便会自动吸取周围邪祟化身魔剑,若有人持之,魔剑便会反噬其主,借其身以贻害苍生。”玄天机低声道。
“那道长前辈为什么不毁了它呢?为何要让这等邪物出世呢?”叶离嘀咕道,俏脸上带有一份惊恐。
忧尘自小遍览皇家古籍,虽算不上博古通今,但也略算小知,忧尘细细思考,诞生于月光之中的剑?邪祟之剑?灵光一闪,忧尘双眸圆瞪“道长,此剑莫不是魔剑赤血?诅世之剑?”
玄天机并未直言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忧尘感受到莫名压力,哪怕在这凉夜头上依旧出现豆大汗珠,不觉间已然握紧双手,咽喉吞咽。
看着自己的忧尘哥哥如此,叶离则是一脸担心。“忧尘哥哥,什么是魔剑赤血诅世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