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谷饶曲集合完毕,处于待命的状态。
三百士卒站在账外,虽然某些人有些诧异,但更人多还是目光炯炯。
王澈四人早已在帐内恭候多时,军队集结完毕后四人疾步出账。
环视四周,见周围士卒昂首挺胸,王澈道:“诸君可知今夜为何集结?”
四下无声,四周亦无声,安静的如同死物般。
“黄巾此次围城不正是我等建功之时呼?”王澈声色激动道。
“今日我便与诸位一件功劳。”
“黄巾细作入城,已被我获悉立脚之地。”
“立功之日便是屠贼之时!”
王澈一句一句道,中间有些停顿,就是为了观察士卒们的反应。
果不其然,士卒们一听“立功”二字,呼吸沉重,两眼发光。
“杀贼!”左剩带头喊道。
“杀贼!”众士卒接着狂热的吼道,更有甚者大呼“立功”!
“愿去者拔刀!”王澈边说边拔起手中宝剑。
“同去!”王澈的话音刚落,就有士卒拔起刀,用最大的声音表达内心的激动。
“火头曲要干嘛?”有人忍不住向四周人询问道。
“不会是炸营了吧?”有人猜测道。
更有甚者暗自召集人手,准备查看缘由。他们注定失望了,因为谷饶曲已经出发了。
整洁的军姿让那些议论的人惊呆了,每个人都昂首挺胸,眼中满满的全是斗志。
夜晚虽黑,这群士兵却如同逆流,将冲破这夜晚的桎梏,将迎接光明。
今夜王澈并没有去,他让全程参与此事的王旭协助武冲去抓捕黄巾细作,同时他把戏志才也留下了。
“四公子,我真的是要做刺史府幕僚吗?”望着离去的谷饶曲,戏乐对王澈问道。
王澈干笑一声,道:“先生如何看澈?”
“公子乃刺史四子,莫非还想做刺史传人呼?”戏乐盯着王澈怒斥道。
王澈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在戏志才眼里,只是为了安身立命,王澈自然乐的如此。
“先生又是如何看待黄巾军?”王澈又问道。
“黄巾军此时狂妄,不出半年必败之。”戏乐侃侃而谈。
“其一内部矛盾重重,并无多少精兵强将,想要攻城可谓是困难至极。”
“其二天子虽然昏庸,然凉州军、并州军,幽州军皆可谓是天下强军,更别说守卫京城的御林军了。黄巾军如何比之。”
最后戏乐总结道:“此二点足以覆灭黄巾军!”
“先生果真大才!”王澈心里十分佩服,向戏乐行了一礼。
“又不知先生如何看上澈?”王澈问起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四公子需要智囊抗衡家族,吾也需要更广阔的天地。”戏乐分析道,不过一会又补充道,“若公子令乐失望,那么乐必将离去。”
这个时代,不仅君择臣,臣亦择君。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现代的公司,老总与经理之间的关系。
“澈必不负先生所望,定让先生施展尽才华。”王澈又行了一礼,恭敬道。
其实在真正的历史中,戏志才就是在平黄巾的战争中遇到了曹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随曹操。
天终于亮了,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大地上的时候,谷饶曲回来了!
细细看开,他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血迹,他们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庶人。
“武曲长,怎样?功成否?”看到士兵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样子,焦急的问道。
“幸不辱命!”武曲长也看到王澈眼中的疲惫,恐怕王澈是一夜未眠。“还活捉六人。”
“好!好!好!退敌之日又进了一步。”王澈大喜。
“诸位辛苦了!”说完王澈朝谷饶曲行了一礼。
士卒怎么担得起这样的待遇,再说了,他们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个个诚惶诚恐,最后还是武曲长来圆场。
“公子这些都是分内之事罢了。”
王澈点点头,道:“诸位先歇息吧,日后杀贼还得仰仗诸位。”
士卒们也是连连称“诺”。
“活捉者务必关入营帐,务必看好!”王澈很不放心,嘱咐道。
“得令!”左剩道。
这些俘虏全是左剩和他的部下所抓,所以他们也是十分高兴,个个跟打了兴奋剂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