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8866400000016

第16章 小水湾天狐诒书(1)

蠢动含灵俱一性,化胎湿卵命相关。

得人济利休忘却,雀也知恩报玉环。

这四句诗,单说汉时有一秀才,姓杨名宝,华阴人氏,年方弱冠,天资颖异,学问过人。一日,正值重阳佳节,往郊外游玩。因行倦,坐于林中歇息。但见树木蓊郁,百鸟嘤鸣,甚是可爱。忽闻仆碌的一声,堕下一只鸟来,不歪不斜,正落在杨宝面前。口内吱吱的叫,却飞不起,在地上乱扑。杨宝道:“却不作怪!这鸟为何如此?”向前拾起看时,乃是一只黄雀,不知被何人打伤,叫得好生哀楚。杨宝心中不忍,乃道:“将回去喂养好了放罢。”正看间,见一少年手执弹弓,从背后走过来道:“秀才,这黄雀是我打下的,望乞见还。”杨宝道:“还亦易事。但禽鸟与人体质虽异,生命则一,安忍戕害?况杀百命,不足供君一膳,鬻万鸟,不能致君之富。奚不别为生业?我今愿赎此雀之命。”便去身边取出钱钞来。少年道:“某非为口腹利物,不过游戏试技耳。既秀才要此雀,即便相送。”杨宝道:“君欲取乐,禽鸟何辜?”少年谢道:“某知过矣!”遂投弓而去。

杨宝将雀回家,贮于巾箱中,日采黄花蕊饲之,渐渐羽翼长换。育至百日,便能飞翔。时去时来,杨宝十分珍重。忽一日,去而不回。杨宝心中正在气闷,只见一个童子单眉细眼,身穿黄衣,走入其家,望杨宝便拜。杨宝急忙扶起。童子将出玉环一双,递与杨宝道:“蒙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聊以微物相奉。掌此当累世为三公。”杨宝道: “与卿素昧平生,何得有救命之说?”童子笑道:“君忘之耶?某即林中被弹,君巾箱中饲黄花蕊之人也。”言讫,化为黄雀而去。后来杨宝生子震,明帝朝为太尉;震子秉,和帝朝为太尉;秉子赐,安帝朝为司徒;赐子彪,灵帝朝为司徒。果然世世三公,德业相继,有诗为证:

黄花饲雀非图报,一片慈悲利物心。

累世簪缨看盛美,始知仁义值千金。

说话的,那黄雀衔环的故事,人人晓得,何必费讲!看官们不知,只为在下今日要说个少年,也因弹了个异类上起,不能如弹雀的恁般悔悟,干把个老大家事,弄得七颠八倒,做了一场话柄。故把衔环之事,做个得胜头回。劝列位须学杨宝这等好善行仁,莫效那少年招灾惹祸。正是:

得闭口时须闭口,得放手时须放手。

若能放手和闭口,百岁安宁有八九。

话说唐玄宗时,有一少年姓王名臣,长安人氏,略知书史,粗通文墨,好饮酒,善击剑,走马挟弹,尤其所长。从幼丧父,惟母在堂,娶妻于氏。同胞兄弟王宰,膂力过人,武艺出众,充羽林亲卫,未有妻室。家颇富饶,童仆多人。一家正安居乐业,不想安禄山兵乱,潼关失守,天子西幸。王宰随驾扈从,王臣料道立身不住,弃下房产,收拾细软,引母妻婢仆,避难江南。遂家于杭州,地名小水湾,置买田产,经营过日。后来闻得京城克复,道路宁静,王臣思想要往都下寻访亲知,整理旧业,为归乡之计。告知母亲,即日收拾行囊,只带一个家人,唤做王福,别了母妻,由水路直至扬州码头上。那扬州隋时谓之江都,是江淮要冲,南北襟喉之地,往来樯橹如麻。岸上居民稠密,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真好个繁华去处。当下王臣舍舟登陆,雇请脚力,打扮做军官模样,一路游山玩水,夜宿晓行。不则一日,来至一所在,地名樊川,乃汉时樊哙所封食邑之处。这地方离都城已不多远。因经兵火之后,村野百姓,俱潜避远方,一路绝无人烟,行人亦甚稀少。但见:

冈峦围绕,树木阴翳,危峰秀拔插青霄,峻巅崔嵬横碧汉。斜飞瀑布,喷万丈银涛;倒挂藤萝,飏千条锦带。云山漠漠,鸟道逶迤行客少;烟林霭霭,荒村寥落土人稀。山花多艳如含笑,野鸟无名只乱啼。

王臣贪看山林景致,缓辔而行,不觉天色渐晚,听见茂林中似有人声。近前看时,元来不是人,却是两个野狐,靠在一株古树上,手执一册文书,指点商榷,若有所得,相对谈笑。王臣道:“这孽畜作怪!不知看的是甚么书?且教他吃我一弹。”按住丝缰,绰起那水磨角靶弹弓,探手向袋中摸出弹子放上,觑得较亲,弓开如满月,弹去似飞星,叫声“着!”那二狐正在得意之时,不防林外有人窥看。听得弓弦响,方才抬头观看,那弹早已飞到,不偏不斜,正中执书这狐左目。弃下书,失声嗥叫,负痛而逃。那一个狐,却待就地去拾,被王臣也是一弹,打中左腮,放下四足,嗥叫逃命。王臣纵马向前,教王福拾起那书来看,都是蝌蚪之文,一字不识。心中想道:“不知是甚言语在上?把去慢慢访博古者问之。”遂藏在袖里,拨马出林,循大道望都城而来。

那时安禄山虽死,其子安庆绪犹强,贼将史思明降而复叛,藩镇又各拥重兵,俱蓄不臣之念。恐有奸细至京探听,故此门禁十分严紧,出入盘诘。刚到晚,城门就闭。王臣抵城下时,已是黄昏时候。见城门已扃,即投旅店安歇。到店门口,下马入来。主人家见他悬弓佩剑,军官打扮,不敢怠慢,上前相迎道:“长官请坐。”便令小二点杯茶儿递上。王福将行李卸下,驮进店中。王臣道:“主人家,有稳便房儿,开一间与我。”答道:“舍下客房尽多,长官只拣中意的住便了。”即点个灯火,引王臣往各房看过,择了一间洁净所在,将行李放下,把牲口牵入后边喂料。收拾停当,小二进来问道:“告长官,可吃酒么?”王臣道:“有好酒打两角,牛肉切一盘。伴当们照依如此。”小二答应出去。王臣把房门带转,也走到外边。小二捧着酒肉问道:“长官,酒还送到房里去饮,或就在此间?”王臣道:“就在此罢。”小二将酒摆在一副座头上,王臣坐下,王福在旁斟酒。吃过两三杯,主人家上前问道:“长官从那镇到此?”王臣道:“在下从江南来。”主人家道: “长官语音,不像江南人物。”王臣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是京师人氏。因安禄山作乱,车驾幸蜀,在下挈家避难江南。今知贼党平复,天子还都,先来整理旧业,然后迎接家小归乡。因恐路上不好行走,故此军官打扮。”主人家道:“元来是自家人。老汉一向也避在乡村,到此不上一年哩。”彼此因是乡人,分外亲热。各诉流离之苦。正是:

江南风景依然是,城郭人民半已非。

两下正说得热闹,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主人家,有空房宿歇么?”主人家答应道: “房头还有,不知客官有几位安歇?”答道:“只有我一人。”主人家见是个单身,又没包裹,乃道:“若止你一人,不敢相留。”那人怒道:“难道赖了你房钱,不肯留我?”主人家道:“客官,不是这般说。只因郭令公留守京师,颁榜远近旅店,不许容留面生歹人。如隐匿藏留者,查出重治。况今史思明又乱,愈加紧急。今客官又无包裹,又不相认,故不好留得。”那人笑道:“元来你不认得我,我就是郭令公家丁胡二。因有事往樊川,去了转回,赶进城不及,借你店里歇一宵,故此没有包裹。你若疑惑,明早同到城门上去,问那管门的,谁个不认得我?”这主人家被他把大帽儿一磕,便信以为真,乃道:“老汉一时不晓得是郭爷长官,莫怪,请里边房里去坐。”那人道:“且慢着。我肚里饿了,有酒饭讨些来吃了,进房不迟。”又道:“我是吃斋,只用素酒。”走过来,向王臣桌上对面坐下。小二将酒菜放下。王臣举目看时,见他把一只袖子遮着左眼,似觉疼痛难忍之状。那人开言道:“主人家,我今日造化低,遇着两个毛团,跌坏了眼。”主人家道:“遇着甚么?”答道:“从樊川回来,见树林中两个野狐打滚嗥叫,我赶上前要去拿他,不想绊上一交,狐又走了,反在地上磕损眼睛。”主人家道:“怪道长官把袖遮着眼儿。”王臣接口道: “我今日在樊川过,也遇着两个野狐。”那人忙问道:“可曾拿到么?”王臣道:“他在林中把册书儿观看,被我一弹,打了执书这狐左眼,遂弃书而逃。那一个方待去拾,又被我一弹打在腮上,也亡命而走。故此只取得这册书,没有拿到。”那人和主人家都道:“野狐会看书,这也是奇事!”那人又道:“那书上都是甚么事体?借求一观。”王臣道:“都是异样篆书,一字也看他不出。”放下酒杯,便向袖中去摸那册书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手还未到袖里时,不想主人家一个孙儿,年才五六岁,正走出来。小厮家眼净,望见那人是个野狐,却叫不出名色,奔向前指住道:“老爹!怎么这个大野猫坐在此?还不赶他!”王臣听了,便省悟是打坏眼的这狐,急忙拔剑,照顶门就砍。那狐望后一躲,就地下打个滚,露出本相,往外乱跑。王臣仗剑,追赶了十数家门面,向个墙里跳进。王臣因黑夜之间,无门寻觅,只得回转。

主人家点个灯火,同着王福一齐来迎着道:“饶他性命罢。”王臣道:“若不是令孙看破,几乎被这孽畜撰了书去。”主人家道:“这毛团也奸巧哩,只怕还要生计来取。”王臣道:“今后有人把野狐事来诱我的,定然是这孽畜,便挥他一剑。”一头说,已到店里。店左店右,住宿的客商闻得,当做一件异事,都走出来讯问,倒拌得口苦舌干。王臣吃了夜饭,到房中安息。自想野狐忍痛来掇撰这册书,必定有些妙处,愈加珍秘。至三更时分,外边一片声打门,叫道:“快把书还了我,寻些好事酬你!若不还时,后来有些事故,莫要懊悔。”王臣听得,气忿不过,披衣起身,拔剑在手,又恐惊动众人,悄悄的步出房来,去摸那大门时,主人家已自下了锁。心中想道:“便叫起主人开门出去,那毛团已自走了,砍他不着,空惹众人憎厌。不如别着鸟气,来朝却又理会。”王臣依先进房睡了。那狐喊了多时方去。合店的人尽皆听得。到次早,齐劝王臣道:“这书既看不出字,留之何益,不如还他去罢。倘真个生出事来,懊悔何及!”王臣若是个见机的,听了众人言语,把那册书掷还狐精,却也罢了。只因他是个倔强汉子,不依众人说话,后来被那狐精把个家业弄得七零八落。正是:

不听好人言,必有恓惶泪。

当下王臣吃了早饭,算还房钱,取出行李,上马进城。一路观看,只见屋宇残毁,人民稀少,街市冷落,大非昔日光景。来到旧居地面看时,惟存一片瓦砾之场。王臣见了,不胜凄惨。无处居住,只得寻个寓所,安顿了行李,然后去访亲族,却也存不多几家。相见之间,各诉向来踪迹。说到那伤心之处,不觉扑簌簌泪珠抛洒。王臣又言: “今欲归乡,不想屋宇俱已荡尽,没个住身之处。”亲戚道:“自兵乱已来,不知多少人家父南子北,被掳被杀,受无限惨祸。就是我们,一个个都从刀尖上脱过来的,非容易得有今日。像你家太平无事,止去了住宅,已是无量之福了。况兼你的田产,亏我们照管,依然俱在。若有念归乡,整理起来,还可成个富家。”王臣谢了众人,遂买了一所房屋,制备日用家伙物件,将田园逐一经理停妥。经过两月,王臣正走出门,只见一人从东而来,满身穿着麻衣,肩上背个包裹,行履如飞,渐渐至近。王臣举目观看,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家人王留儿。王臣急呼道:“王留儿,你从那里来?却这般打扮?”王留儿见叫,乃道:“元来官人住在这里,教我寻得个发昏。”王臣道:“你且说为何恁般妆束?”王留儿道:“有书在此,官人看就知道。”至里边放下包裹,打开取出书信,递与家主。王臣接来拆开看时,却是母亲手笔。上写道:

从汝别后,即闻史思明复乱,日夕忧虑,遂沾重疾,医祷无效,旦夕必登鬼籍矣。年逾六秩,已不为夭。第恨衰年,值此乱离,客死远乡,又不得汝兄弟送我之终,深为痛心耳。但吾本家秦,不愿葬于外地。而又虑贼势方炽,恐京城复如前番不守,又不可居。终夜思之,莫若尽弃都下破残之业,以资丧事。迎吾骨入土之后,原返江东。此地田土丰阜,风俗醇厚,况惜开创甚难,决不可轻废。俟干戈宁静,徐图归乡可也。倘违吾言,自罹罗网,颠复宗祀,虽及泉下,誓不相见。汝其志之!

王臣看毕,哭倒在地道:“指望至此重整家业,同归故乡,不想母亲反为我而忧死。早知如此,便不来得也罢。悔之何及!”哭了一回,又问王留儿道:“母亲临终,可还有别话?”王留儿道:“并无别话,止叮嘱说:‘此处产业向已荒废,总然恢复,今史思明作反,京城必定有变,断不可守。’教官人作速一切处置,备办丧葬之事,迎柩葬后,原往杭州避乱。若不遵依,死不瞑目。”王臣道:“母亲遗命,岂敢违逆!况江东真似可居,长安战争未息,弃之甚为有理。”急忙制办缞裳,摆设灵座,一面差人往坟上收拾,一面央人将田宅变卖。王留儿住了两日,对王臣道:“官人修筑坟墓起来,尚有整月延迟,家中必然悬望。等小人先回,以安其心。”王臣道:“此言正合我意。”即便写下家书,取出盘缠,打发他先回。王留儿临出门,又道:“小人虽去,官人也须作速处置快回。”王臣道:“我恨不得这时就飞到家,何消叮嘱!”王留儿出门,洋洋而去。且说王臣这些亲戚晓得,都来吊唁,劝他不该把田产轻废。王臣因是母命,执意不听众人言语,心忙意急,上好田产,都只卖得个半价。盘桓二十余日,坟上开土筑穴,诸事色色俱已停妥。然后打叠行装,带领仆从离了长安,星夜望江东赶来,迎灵车安葬。可怜:

仗剑长安悔浪游,归心一片水东流。

同类推荐
  • 子明探案(第三辑)

    子明探案(第三辑)

    女大学生吴晔在郊外搭乘摩的遭遇车主强暴。万分惊恐之中,她曾向路过的宝马车主求救,但对方熟视无睹。几个月后,她已是HIV阳性!痛不欲生的她决心实施报复。可是,那位摩托车主是艾滋病人,已无报复价值,于是吴晔将报复之目标锁定在宝马车主身上。经查,该宝马车主是本市某公司总经理王景华,吴晔设法应聘成为该公司一名白领,从此踏上了漫漫复仇路。吴晔之父于绝望之中求助于临渝警察学院资深教官陈子明。陈子明突发奇想,采用药物代谢动力学的科学方法,终于洗脱了吴晔的嫌疑,锁定了真凶。
  • 梦回尼罗河之帝国王妃

    梦回尼罗河之帝国王妃

    现代聪灵少女那菲,因为带有永恒生命魔力的“安卡”而穿越到三千年前的尼罗河畔,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坚毅,那菲得到了摄政王子拉美西斯的另眼相看,贵族西木特对她一见钟情,三人间剪不断的纠葛情爱,那菲将会如何选择?偶然间,那菲收养调皮可爱的小男孩哈克什和他的妹妹玛利亚,但这两人却带来了一连串难解的谜团——困扰那菲多年的身世之谜,前世今生的轮回之惑,时间长河的穿越之旅,最后将会落足于何处?
  • 赢尽天下·终结篇

    赢尽天下·终结篇

    她是暗黑世界第一女皇,一手绝技赢遍天下无敌手。他是人人可欺的傻帝,背后隐藏的却是足以操控各国、翻天覆地的强大力量。他在她的面前卖萌装可怜,骨子里的聪明机智却无人能敌。而她的心,也只为他一人敞开;她的眼,只容得下他的身影。红烛帐暖,夜色撩人,他炙热的目光,煨红了她雪嫩的肌肤。他说道:“女人,今晚你是我的!”她迎上他似笑非笑的深眸,挑了挑秀眉,纤纤玉指捏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清晰入耳。“美人,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沾一抹烟雪,染两缕心魂,蘸三分黛色,点四滴朱砂,绘五丈如画江山,描一生伊人多娇。他此生只愿为她画峨眉、点绛唇、绾青丝,含笑看她素手娇颜,罗裙遮天,赌尽美男,赢尽天下!
  • 错生的瞳孔(第一季)

    错生的瞳孔(第一季)

    花美男快递员光光因为送快递而误打误撞与Y娱乐公司的霸道总裁宇文佑天相识。因为外貌性格与宇文佑天的旧爱及其相似(车祸意外去世),激发了宇文佑天的保护欲和占有欲。Y娱乐旗下的一线帅气女艺人皇甫斐碰见了因为男友出轨而无家可归的萌妹子袁愿,大明星于是向袁愿发起了猛烈攻势。与此同时,一场激烈的暗战正一触即发,幕后黑手为了打击皇甫和宇文佑天不惜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而光光和袁愿因为爱情和正义也卷入这场巨大的纷争中。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意外的雷电,让光光和袁愿互换了躯体,他们改变了性别,却依然是原来的灵魂,他们的爱情,会遭受怎样的考验?而那个幕后黑手似乎与光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 走投无路

    走投无路

    文革手抄本《一只绣花鞋》作者张宝瑞近日推出的全新悬疑恐怖长篇小说《走投无路》,是根据他2003年亲身经历的一段真实的恐怖经历创作的。那次他被来自中原的一位精神病女患者追得走投无路,那位女子拿着《一只绣花鞋》找到他,自称和他五千年以前就有“缘分”,搅得他“焦头烂额”;最后被迫报案。主人公雨亭和他的母亲雨梨同时被“鬼影”和噩梦缠绕,生日蛋糕滚出粉红色的脚,夹道里白幡飘荡,京西山崖突然滚下巨石,镜框里掉换了照片,门口出现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菜刀空剁肉案等,险象环生,令人惊栗。风铃和楚韵两个精神分裂病人穿梭其间。
热门推荐
  • 军工崛起

    军工崛起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这是一群勇士的夙愿与感慨,对于这群勇士来说,面前是必赴的使命,身后是强大的祖国!他们,就是军工人……身为年轻军工专家的赵普在一次事故中回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再度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国防建设中,EFP战斗部,反直升机地雷,激光制导炸弹,反坦克导弹,区域防空系统,开发起来不要太容易……毛子失落了,昔日的小弟怎么变得这么生猛?米国郁闷了,这就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吗?
  • 异世之乱世狂徒

    异世之乱世狂徒

    一个不知名的混混,意外穿越,将在异世掀起怎样的风波?身戴灵玉又是怎样神秘的宝物,竟能屡屡化解危机。混混风格在异界又将怎样发扬光大。“别跟大爷嚣张,老子比你狂”“别和大爷比财势,分分钟撩倒你!”
  • 十日后放晴

    十日后放晴

    曾经想过写这样一本书,字数不多,篇幅不长,人物简单,情节也没那么跌宕起伏,故事那么平凡,平凡得好像是在记录我们每个人的青春。《十日》是我经历了十几年青春岁月后动手写的第一本小说,其实以前也陆陆续续写了不少文字,但是总在学业与课余时间的互相碰撞中战战兢兢,很开心现在终于有机会把我想写的故事展现给大家啦。经历我们都在经历的,拥抱我们终会得到的,向逝去的过往挥挥手,我们一定都会在各自的路上越走越好。
  • 废材逆袭:接招吧,各位

    废材逆袭:接招吧,各位

    前世她受尽折磨唯他默默守护在旁,他曾许诺,待他回来定当凤冠霞披迎她入门,许她整个天下。。。。。。而她终究还是负了他,,,,再度睁眼,却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 星璨第一部星辰之光

    星璨第一部星辰之光

    你是我心中的那缕星光,点亮了我的心灵。你如同那百灵鸟的声音回绕在心中,在星辰中你是一缕星空,是织女给牛郎的情丝“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你留在我心中最强最深的印象,是你丰满颀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乌黑幽深的眼睛,小巧红润的嘴唇,但还有一种说不出,捉不到的丰仪在煽动着我的心。你就像照亮我心灵的星光,在我的心中荡漾着,但我怎样也见不到你。”———梵希里《星月上的明星》
  • 凤宫有莲

    凤宫有莲

    “皇上,本郡主要出宫!”某女叉腰说道。“不行!”某男强硬地说道。“皇上,那本郡主要退婚!”某女毫不示弱。“??????你敢!”某男把出宫令牌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皇上心里苦啊,还有自己被抓住把柄的一天,小皇帝遇到小郡主,咋办?宠着呗。没错,就是一个字,宠!
  • 清芬徐徐

    清芬徐徐

    花都是大家撒度萨菲我是是大家撒才不爱的是超级大是打算粗合法的无毒无速度完全我大怒三弟啊色的雾气的无堵塞的间啊是你的撒旦速度和萨克速度三飞机撒
  • 神的女人不神经

    神的女人不神经

    “主子,神妃又跑了”“追”。男人头痛的扶了扶额,虽然神的寿与天齐但他觉得他迟早被气死“主子…”。“追”“…”
  • 此生只想遇见你

    此生只想遇见你

    在大街上放眼望去,不是情侣就是单身汪,还有一种叫做闺蜜,在你难过时她在你身边,在你高兴时她也会陪你开心,但是如果当白宅霉遇上高富帅,当网红遇上明星,当超级吃货遇上游戏大神,当两个CEO相遇会怎样?只能说、看心情,年轻时我们爱过也哭过,也许生命中会分离,但是你要相信缘分会让你们终将相遇。不过一切的开始,还要从哪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公寓说起......
  • 护花状元在现代

    护花状元在现代

    “大小姐陪读”和“女生寝室门卫”居然是男人,不过他可不简单!萧阳竟然是一位古代穿越客,还是文武状元,一夜穿越到现代后混进大学校园,开始香艳惑色的护花之旅。双腿残疾的大小姐,终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而腿功了得的二小姐,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面前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