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燕赐挂了罗瑞雪的电话,就给方尔白打了一个。
方尔白当时在酒吧喝酒,而且喝的醉醺醺的,大中午的当然没有客人,不过方尔白是谁,他在这里喝酒,自然有一堆人闻讯赶来,想要巴结方尔白的。
一个打扮的暴露的女人凑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伸出白嫩的胳膊,将方尔白的脖子缠住,凑过去,在方尔白的耳朵边暧昧的呵气,笑着说道:“方少,来玩嘛,怎么不叫上人家啊。方少最近都很少来玩,害得人家都要得相思病了呢!”
女人身上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儿,方尔白没来由的心里有火儿,别人都巴结着自己,偏生那个俞思彦,先是装男人骗自己,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清淡,没有这么让人烦躁的香水味道。
方尔白随手将女人推开,甩在一边,那女人碰了一鼻子灰,非常生气,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转头又给滕乐康打了一个电话,嗲声嗲气的说道:“滕老板,我听说您和方尔白有仇呢?现在方尔白就在我们酒吧喝酒,还要强 奸我,方尔白喝得烂醉了,就他一个人,滕老板您快来救救我啊!我可是您的人!”
滕乐康一听,方尔白喝醉了?而且就他一个人?那岂不是报仇的大好时机?!
滕乐康立马带着很多保镖就过来了,大步流星的推开酒吧的门,果然就见到方尔白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果然是烂醉了,嘴里嘟囔着什么。
滕乐康脸上还带着被打的伤痕,嘴里啐骂一声,笑着说道:“******,方尔白你也有今天,给老子打!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方尔白还在喝酒,就被人丛吧台上拉下来,扔在地上,当时脸上就被狠狠的砸了两拳。
方尔白躺在地上,眼前有些冒金星,头有些晕,脸上顿时就乌青了两块,但是酒意似乎没有醒过来,就直勾勾的盯着酒店的天花板。
那女人见滕乐康来了,还揍了方尔白,当下高兴得出了口气,却装作惊慌失色的小白兔,惊叫道:“哎呀,别打了!人家好害怕呀!”
滕乐康一脸的乌青还没下去,嘴角还肿着,却把女人搂在怀里,笑着掐她的腰,说道:“别怕宝贝儿,咱们就看热闹好了!”
女人一个劲儿往滕乐康怀里钻,嘴里放 荡的呻 吟着,说道:“哎呦……滕老板,您的手……哎呦,弄得人家好……好难过啊……”
方尔白却充耳不闻,也不回手,就躺在地上任由那些保镖又踢又打。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方尔白艰难的拿出手机来,眼前的景象都是双影儿的,看了半天才发现时滕燕赐的电话……
他被人踢打着,手抖拿不稳,按了好几次才按通了手机。
滕燕赐等了好久,几乎都不耐烦了,对方才把电话接起来,接起来没有声音,反而背景音很嘈杂。
“******!这小子都不还手,打起来没劲啊!”
“哈哈哈,给老子打!打死他都没关系!让他上次那么嚣张!现在怎么样,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了吧!”
“哎呀,老板您的手,好爽,使劲,再使劲啊!”
“小美人儿,快让我爽一爽!”
“你们继续打,我爽完了再来看他!”
滕燕赐皱了皱眉,说道:“方尔白,你又在哪里鬼混?”
方尔白被踢的闷哼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道:“喝酒……”
滕燕赐眉头更是紧皱,说道:“瑞雪让我告诉你一声,刚才俞思彦给她打电话了。”
方尔白的眼神突然就清亮了起来,把旁边的保镖吓了一跳。
方尔白说道:“她在哪里!”
滕燕赐说道:“俞思彦现在城南机场,马上要上飞机,剩下的话,我想我不必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怎么办,你看着办吧。”
滕燕赐说完,很潇洒的就挂了电话。
方尔白的酒似乎一下就醒了,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保镖们大喊着:“还想跑?!”
“哎呀!”
方尔白想要走,却被滕乐康的保镖拦着,方才的方尔白是一具行尸走肉,现在就是一匹暴怒的狼,他从小就是混世魔王,经商都是第二位,打架才是第一位,身上的功夫自然不差,那几个保镖顿时都傻眼了,被揍翻过去,疼的滚在地上子哇乱叫。
滕乐康听到动静的时候,跑出来一看,只有满地痛呼的保镖,方尔白已经不知去向。
方尔白从酒吧出来,骚包白的衣服上全是脚印,脸上都是青印子,还有血印,嘴角被踹破了流着血,一身的狼狈不堪,他想拦出租车,但是这个样子没有出租车肯停下来,干脆直接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保镖,让他开车过来。
方尔白跑了二十分钟,保镖才过来的,那时候方尔白一脸的汗,保镖从没见过大少爷这个德行,一点儿也不顾形象。
上了车,方尔白让司机往机场开,只是拿了纸巾将自己脸上擦了擦,到了机场,又飞快的跑下车去。
滕燕赐处理了手头的东西,准备去机场接一下罗瑞雪,打电话过去,却听到了“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的忙音。
滕燕赐皱了皱眉,又打了三次,全是关机的忙音。
方尔白一进机场,就看到了滕燕赐,冲上去说道:“俞思彦呢!”
滕燕赐晃了晃手机,他最后接到罗瑞雪的短信,是罗瑞雪告诉他,俞思彦在第三号候机室,然后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
方尔白当即不顾形象的跑到候机室去,一把推开门,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滕燕赐也走过来,里面空空如也。
方尔白脸色顿时就惨白了,眼神有些发直,说道:“走了?”
滕燕赐环顾了一下四周,脸色发冷,慢慢走过去,蹲下来,在角落的地上捡起来一枚戒指。
这是他亲手给罗瑞雪戴上的,那天基地剪裁,他当着媒体的面向罗瑞雪求婚,给她戴上了订婚的戒指。
罗瑞雪很宝贝这个戒指,洗手洗澡的时候都会摘下来放在洗手台的盒子里,洗好了不忘再戴上,滕燕赐的左手上也有这枚戒指,一模一样的款式。
方尔白也看到了对戒,说道:“嫂子的戒指?”
两个人心里顿时都有些发沉,方尔白转身说道:“我去调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很快就调出来了,但是根本毫无用处,三号候机室的监控录像半途坏了,最后记录的就是俞思彦坐在候机室里,里面没有一个保镖,紧跟着俞思彦似乎听到了敲门声,然后站起身来,对着门说了一句话,接着走过去,走出了门,候机室的门大力的关上,之后监控录像就灭了。
方尔白看着监控录像,眼睛里全是火,眼珠子上全是血丝,呼吸粗重,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旁边的工作人员有些受惊吓,说道:“这……这……方先生,滕先生,要不然咱们报警吧!”
方尔白目光沉了沉,说道:“我有办法。”
他说完了,就走出去,拿起手机,似乎要打电话。
滕燕赐坐在屋子里,手上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反复的捏着,直到把香烟捏断为止。
滕燕赐当然知道方尔白的办法,方家在经商之前并不是纯粹的商人,自然有商人办不到的办法,不过后来方尔白的父亲一心经商,也就渐渐洗手不干了,但是就算不干,方尔白的父亲也曾经是老大哥,自然有不少人脉。
方尔白打电话给方启贺。
方启贺一听儿子说要他帮忙,不禁笑了一声,说道:“找俞思彦?”
方尔白说道:“对。”
方启贺又说道:“我这几天听说了你不少的花边新闻,还有人跟我说,我儿子玩够了女人,还是要玩男人了。你以前胡闹我不管你,但是你总该收收心了,而且俞思彦是俞家的独子,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方尔白沉默了一会儿,俞家把俞思彦是女人的新闻都买下来了,一点儿也没法出去,所以方启贺根本不知道俞思彦是女人。
方尔白沉默了一阵,说道:“我这次没玩。”
方启贺其实也吓了一跳,儿子是认真的当然好,但是他方家是单传啊!
方尔白又继续说道:“俞思彦是女人,俞家主家一直保密,连俞老爷子也不知道,主家是想挣俞家继承人的身份。”
方启贺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当即说道:“我知道了。”
滕燕赐见他走进来,说道:“给伯父打电话了?”
方尔白点点头,说道:“他说要半个小时。”
滕燕赐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又拿出一根烟来,继续的捏着。
大约过去二十分钟,方尔白的手机就响了,方尔白“滕”的一下站起来,立刻接了电话。
方启贺笑眯眯的声音传过来了,说道:“尔白,你母亲很满意你和俞思彦。”
方尔白顿时额角青筋直跳,说道:“这些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把俞思彦找回来,而且滕燕赐的未婚妻也和俞思彦在一起。”
方启贺这才说道:“别着急,已经查好了,资料发你邮箱。”
方尔白立刻挂了电话,用手机把邮箱打开,里面有一份资料,上面全是资料,连绑匪的人名,行车路线,全都有记录,上面还有照片。
最后是雇佣的老板,是个女人。
——年盈盈。
方尔白说道:“妈的!年盈盈,那不是你那个表妹么!”
滕燕赐的眼睛眯了眯,当即把手中的烟给捏断了。
年盈盈正笑眯眯的看着眼睛被黑布蒙上的罗瑞雪,又打了一串的字给绑匪看。
——这个贱女人怀孕了,给我剁下她的手指,划花她的脸,剔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绑匪们一看,都不禁抖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够狠的,他们这些天天舔刀口的人都觉得不如。
绑匪们说道:“别废话了,咱们干点干活吧。不过我可说了,你当时只要我们把人弄来,没说要划脸又踹掉孩子的,这我们可要加钱的!”
年盈盈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打字。
——价钱没问题,快点!
罗瑞雪和俞思彦听得都清楚,俞思彦眼睛上也是黑布,支起身子来,拦在罗瑞雪前面,语气很镇定,说道:“这个女人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十倍。”
绑匪们一听,都是愣了。
十倍,虽然数目不小,但是俞思彦是什么人,俞家的独子,默认的俞家继承人,俞家除了地产,珠宝做的也非常好,还有不少影视基地和一个影视公司,这样的大集团,自然有不少钱,据说一秒钟赚的钱就比一般人一辈子还多了!
绑匪们都是唯利是图的,年盈盈手上没有多少可移动的钱,滕芳清一个寡妇,带着她哪会有钱,投奔了滕家之后,老太太念着滕芳清,就把年盈盈安排进了滕家的公司做个经理,年盈盈现在答应绑匪的钱,还是挪用公款来的!
年盈盈顿时着急了,打字。
——你们不能不讲信用!这个小白脸明显在讹诈你们!等你们一放了他们,他们就会报警!
绑匪们也很动摇,虽然十倍钱很多,但是太冒险了。
绑匪冷笑道:“呸!臭小子,每当我傻吗!这么好骗!”
俞思彦面色不改,照样很冷淡,笑着说道:“我俞思彦说过的话,还没有不兑现的。我给你十倍的钱,你现在把这个女人绑了,我不需要你划花她的脸,也不需要剁掉她的手指,十倍的价钱,很合算吧?”
绑匪们更是动摇了。
年盈盈看这些人高马大的男人往自己身上瞟过来,当即吓得大叫起来,也不打字了,尖叫道:“你们别听他乱说!他就是骗你们的!快去啊!把罗瑞雪的手指给我砍下来!踹掉……踹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年盈盈的手机却响了,低头一看,竟然是滕燕赐的来电。
年盈盈作则心虚,吓得一哆嗦,对绑匪们说:“你们快点动作,我去接个电话。”
她说着快步走出了废弃的仓库。
年盈盈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来,娇滴滴的笑着说道:“喂?燕赐哥哥?”
滕燕赐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烟,目光很冷淡,脸上凉的似乎要结冰,嘴里却说道:“我今天正好要去分公司一趟,你不是在那里上班么,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
年盈盈听他这么说,当即高兴的心脏都要跳出腔子,连忙说道:“好啊!当然好啊!燕赐哥哥,怎么忽然想到请我喝咖啡呢。”
年盈盈说着,突然娇羞的问道。
滕燕赐脸上更是厌恶,嘴里却说道:“如果你忙,那就算了。”
年盈盈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改口说道:“不忙!不忙!绝对不忙的!燕赐哥哥,你过来吧,我……我等你哦!”
滕燕赐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掐断了。
年盈盈并不知道滕燕赐此刻的表情,还飘飘然的,高兴的都要晕过去了。
年盈盈快步走回去,里面还在僵持,年盈盈心情大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做滕太太了,这点儿钱算什么,笑着说道:“我未婚夫约我和咖啡,我没时间和你们耗了,你们几个,把这个贱女人赶紧处理掉,我给你们价钱翻倍还不行吗,真是的,别耽误我时间。”
年盈盈说着,摆了摆手,很潇洒的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处理干净点儿,别给我惹麻烦。”
滕燕赐打了电话,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足够定位年盈盈的位置了,再加上方启贺提供的资料,已经明确知道罗瑞雪被绑走的地方。
滕燕赐当即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方尔白跟着他,一起上了车,往废弃的仓库去了。
年盈盈刚走没有几分钟,滕燕赐和方尔白带着已经到了,就听仓库里面说着。
“咱们到底是拿那女人的钱,还是那俞家臭小子的钱?俞思彦的钱会不会太冒险了!”
“那怎办?”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杀了俞思彦,不然他家门道那么多,真的找上咱们,怎么办!”
“别说了,先剁下来那女人的手指头吧。”
“啧,这么漂亮的脸,划花了多可惜。”
“我真是想尝尝她的味道!”
“哎,不是说这女人怀孕了吗?”
“我还没上过怀孕的女人呢!”
“草,一定很有味道!”
“别说了,我先试试,滋味儿好的话,大家一起来啊!”
滕燕赐听得攥紧双手,指节“咯咯”发响,挥了一下手。
身后的保镖突然冲进去,“嘭”的一声撞开大门,里面的绑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呆愣了几秒,没想到就被人踹倒在地。
“啊呀!”
绑匪们被按倒在地上,一个个疼的子哇乱叫。
罗瑞雪和俞思彦被蒙着眼睛,罗瑞雪嘴巴上还贴着黑色的胶布,衣服有些散乱,脸上通红,额角有汗珠沁出来。
“瑞雪!”
滕燕赐冲过去,将人抱起来,罗瑞雪似乎是熟悉他的声音,抬起头来,但是说不出话来。
滕燕赐小心翼翼的将她嘴上的胶布撕下来,被贴住的地方都红了,又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黑布。
罗瑞雪眯了眯眼睛,这才看见是滕燕赐,不禁松了口气,有些脱力的靠在滕燕赐的怀里。
滕燕赐紧紧抱着她,感觉到罗瑞雪的身体冰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说道:“有没有受伤?哪里难受?”
罗瑞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后脖子被电了一下,现在有点儿恶心。”
滕燕赐当即打横抱起罗瑞雪,快步往外走,说道:“咱们回家,我找医生来。”
方尔白那边也冲上去,将俞思彦眼睛上的黑布解开,又解开她的手脚捆绑。
俞思彦第一眼看见的自然是方尔白,顿时愣住了,随即脸上有些尴尬,却硬装着冷静的表情,说道:“多谢……方先生。”
方尔白胸膛里翻涌着无数感情,都被俞思彦一句生疏的“多谢方先生”给冲没了,好像当头浇下了冷水。
方尔白这时候才想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脸上有伤,衣服上全是脏的。
俞思彦看见他这个模样也很惊讶,说道:“方先生,你伤的不轻,快找医生看看吧。”
方尔白此时心中一动,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装作很痛的猛哼了一声,猛地往前倒去,似乎站不稳似的。
俞思彦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紧张的伸手扶住他,说道:“方先生,你怎么了?”
方尔白靠在俞思彦身上,干脆把自己的力量都放在俞思彦身上,闻着俞思彦发间淡淡的清香气息,没来由的心安,于是继续装模作样的捂着胸口,嘶了一声,好像很疼,说道:“我……我身上疼。”
“哪里疼?是不是被绑匪打的?”
俞思彦当下紧张的不行,方尔白一脸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他自然以为方尔白身上也有伤。
方尔白说道:“胸口……胸口特别疼。”
他说着,还伸出手来,抓住了俞思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俞思彦被他炙热的掌心触碰,不禁抖了抖,看着方尔白痛苦的表情,却又不能甩开,只好轻轻的给他揉着胸口。
方尔白其实只是脸上被揍得疼,而且和绑匪没有一毛钱关系,被俞思彦的手轻轻揉着胸口,只觉得下腹一股热流窜上来,猛地就想起那天夜里俞思彦中药之后,热情的索求,还有在楼梯间里,那人隐忍的回应……
方尔白顿时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俞思彦却以为他是疼的,有些手足无措。
罗瑞雪被滕燕赐抱着往外走,回头看了看里面。
滕燕赐说道:“别理他们。”
罗瑞雪说道:“俞思彦被绑匪打了好几下,她身上有伤啊。”
方尔白听见了,顿时直起身子来,抓住俞思彦的胳膊,说道:“你被打了?!那个兔崽子打你!是他吗?还是他?!”
方尔白说着,顿时怒不可遏的冲过去,对着地上的几个绑匪就踹,踹的仓库里一直回想着“咚咚”的声音。
俞思彦赶紧拉住他,说道:“别打了,把他们都扔到警察局去吧。”
方尔白又踹了好几脚,才骂道:“草,敢打她!”
俞思彦也不知道方尔白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看着方尔白给自己出气,心里竟然有些高兴。
方尔白又抓住俞思彦,说道:“走,跟我回去,我找医生给你检查。”
俞思彦下意识的挣了一下手,说道:“我……我还要赶飞机,谢谢你方先生。”
方尔白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冷着脸,说道:“赶什么飞机?你现在身上有伤,坐什么飞机?你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抱着你出去?”
俞思彦赶紧退了一步,说道:“我自己走。”
罗瑞雪被滕燕赐抱上车去,罗瑞雪突然说道:“那个雇主刚才走了……”
滕燕赐说道:“别担心,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罗瑞雪说道:“是谁?好像是个女人,我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了,而且说话声有些耳熟,但是她声音扒的太高了,有点不真实。”
滕燕赐轻轻扶着她的额头,说道:“是年盈盈。”
年盈盈……
罗瑞雪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年盈盈,如果说自己还是滕王妃,那么年盈盈和自己很大仇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年盈盈只和自己见过一面,怎么这样仇恨自己?
罗瑞雪有些不解,滕燕赐说道:“你累么,如果不累,可以亲自去看看她。”
滕燕赐说着,给司机报了一个咖啡厅的名字,让司机开过去。
年盈盈很激动很紧张,特意在路上给自己补了妆,娇滴滴的进了咖啡厅,不过里面没有滕燕赐。
年盈盈就以为滕燕赐还没有到,娇滴滴的坐着,偶尔脑补着滕燕赐过来之后会说什么,没准是滕燕赐看腻了罗瑞雪,毕竟罗瑞雪怀孕了,也不会能碰,自己就不同了。
虽然年盈盈和滕燕赐师表兄妹,按说不能有关系,但是年盈盈可不止活了这一辈子,她还带着古代的记忆,什么表兄妹,哪比得上年盈盈想要得到滕燕赐的执着!
得到滕燕赐,不只是挤上了上流圈子,更可以向罗瑞雪这个贱女人复仇!让她身败名裂,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年盈盈越想越高兴,她还在幻想中,突听有开门的声音,紧跟着就看到了滕燕赐走进来。
年盈盈激动的站起来,差点碰翻了桌子上的杯子,但是下一刻却脸色苍白,因为滕燕赐并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身边还跟着罗瑞雪。
罗瑞雪!
年盈盈像被针扎了一样,吓得脸色苍白,却极力镇定下来,干笑着迎上去,说道:“燕赐哥哥,瑞雪,你们来了啊,我也才到呢。”
滕燕赐扶着罗瑞雪坐下来,自己也坐下来,年盈盈非常迟疑,但是也坐下来,坐下来的时候还被凳子腿儿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了。
年盈盈狼狈的坐好,准备找服务员点饮料,说道:“燕赐哥哥,你想喝什么?还有瑞雪,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就听滕燕赐冷淡的说道:“水不必了。”
年盈盈听说滕燕赐的口气很冷漠,一点儿也不像电话里的温柔,吓得一哆嗦,说道:“那……吃点甜点吧,这家的甜点也不错……”
滕燕赐说道:“我约你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年小姐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
“什么!?”
年盈盈惊了一跳,赶紧说道:“燕赐哥哥,你是听谁说的,这是诬告!我……我没有挪用公款啊!燕赐哥哥,我虽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但是……但是我也是真心为了滕家好啊,外婆和燕赐哥哥对我都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用公司的钱呢……燕赐哥哥,你相信我,不知道是哪个贱人说的!”
她说着,就用眼睛去横罗瑞雪。
罗瑞雪只是稳稳当当坐着。
年盈盈见滕燕赐不说话,期期艾艾的说着:“燕赐哥哥,我真的没有啊!我……我对滕家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可能挪用公款呢!”
滕燕赐说道:“年小姐到底有没有挪用公款,我这里有一份材料。”
他说着,拿出一沓子纸来,是刚才方启贺弄来的材料,滕燕赐让人打印出来的,扔在桌上。
年盈盈一看,顿时傻眼了,尖叫一声,将那沓子纸拿起来看,越看越是浑身发抖,说道:“不……不是的!这是诬告!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做这种事情!燕赐哥哥,不是我做的!”
滕燕赐冷笑一声,说道:“你手上的材料,我已经交给警察了一份,另外那些绑匪也已经被带走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没有挪用公款,年小姐,你不如和警察说。”
“不!!”
年盈盈站起来,凄厉的喊叫了一声,说道:“我不信!我不信!罗瑞雪,是不是你搞的鬼!都是你!是你!你这个贱女人!”
年盈盈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狗急跳墙的就要往罗瑞雪脸上泼去,滕燕赐动作很快,一把掀翻了她的杯子。
“啊——”
咖啡全都撒在年盈盈手背上,年盈盈又是惨叫一声,喊道:“好疼啊!好疼!燕赐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那么喜欢你!我是喜欢你啊!罗瑞雪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是个荡 妇!罗瑞雪嫁过人!是破 鞋!人尽可夫的****!而且还是个瞎子!她那么恶毒!燕赐哥哥,我才对你好!我才对你好!你为什么不看我!还要把我交给警察!我做了那么多,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想要活的好一些!为什么!罗瑞雪你两次三番的抢我男人!罗瑞雪我跟你拼了!”
年盈盈疯狂的大喊着,就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去要掐罗瑞雪的脖子。
罗瑞雪听得震惊了,年盈盈所说的话,什么嫁过人,什么是瞎子,那都是她还是滕王妃的事情!
年盈盈竟然记得……
就在这个时候,有警察推门进来,年盈盈吓得转身就跑,但是穿着高跟鞋,跑得不快。
罗瑞雪嘴角轻轻挑了挑,眼底有些微微的笑意,很俏皮。
滕燕赐看着没来由的眉头一挑,似乎觉得这个笑意很眼熟,很熟悉,罗瑞雪这么笑起来很好看,笑的他心底有些麻痒。
那是罗瑞雪想到了坏点子的笑容。
罗瑞雪偷偷伸脚出去,就听“啊!!”
“嘭!”
年盈盈被她绊了一下,一下子就扑倒在地,还拽翻了桌子,桌子上的东西洒了她一身,身上都是狼狈的汤汤水水!
警察赶紧过去将年盈盈抓起来,很快就带走了。
年盈盈一边扭动着,一边回头大喊道:“罗瑞雪!别以为你赢了!你永远不可能赢!你永远不可能赢过我!罗瑞雪!你这个荡 妇!你这个瞎子!根本不配得到滕燕赐!我和滕燕赐才是绝配!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罗瑞雪额头猛跳,年盈盈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滕燕赐看她皱眉,说道:“别听她说那些有的没的,咱么回家去。”
罗瑞雪笑眯眯的说道:“看来我的未婚夫烂桃花还挺多,要看紧才行。”
滕燕赐亲了亲她的额角,说道:“回家让你好好看,嗯?”
罗瑞雪被他这么暧昧的一说,突然脸上就红了,本身是一句很正经的话,但是滕燕赐的嗓音低沉,还带着性 事的沙哑,让罗瑞雪耳朵发烫,莫名就想到了不和谐的东西……
滕燕赐带着罗瑞雪准备回家,罗瑞雪说道:“俞思彦怎么样了?”
滕燕赐笑道:“老婆,虽然我现在知道俞思彦是个女人,但是你们关系这么好,我还是会吃醋的。”
老婆……
罗瑞雪第一次听滕燕赐这么叫,心里有些甜滋滋的感觉,又觉得莫名的脸上发烧,罗瑞雪咳嗽了一声,说道:“说什么呢,俞思彦帮我挡了好几下,一定受了伤,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望她的。”
滕燕赐说道:“听老婆的。”
滕燕赐说完,对司机说道:“去方尔白的别墅。”
方尔白带着俞思彦回了自己的别墅,俞思彦看着地方,有点傻眼,说道:“方先生,我还是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方尔白却一把拽住俞思彦,口气很恶劣的说道:“去哪,跟我走。”
俞思彦被拽进去,医生已经来了,给她检查了一下,俞思彦受的都是外伤,胳膊肘有些擦破皮,然后身上有几处乌青。
方尔白让医生留下来伤药,然后就让人出去了。
俞思彦赶紧把衣服穿好,说道:“谢谢方先生,伤药我自己来吧。”
方尔白没有打算把伤药给她,而是说道:“你今天跟我道几次谢了?”
俞思彦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一时语塞,她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方尔白,才这样疏离客气的。
方尔白坐到床边,说道:“过来,我给你上药,你的伤在后背,你看得到吗?”
俞思彦更是犹豫了,虽然她已经和方尔白有过两次经历,但是都不是自己意愿下的,要让她在完全清醒的时候,主动脱下衣服来,那还不如杀了她。
俞思彦动作有些僵硬,方尔白却不耐烦的拉她过来,让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接她的衣服。
方尔白的手指划到俞思彦裸露出来的锁骨,那种肌 肤之间的触感,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颤。
俞思彦嘴里“唔”了一声,当下震惊的睁大眼睛,自己的身体好像对方尔白很敏感,似乎渴望着方尔白的触碰……
俞思彦赶紧抿着嘴唇,咬住后牙。
方尔白将她衣服脱下来,挤了一点儿药,涂在她的后背上,后背上有乌青,看的方尔白触目惊心的,不禁心里发狠,刚才应该踢死那几个绑匪才对。
凉凉的药膏涂上去,让俞思彦浑身发抖,肌 肤上渐渐爬起细细的颗粒,身子莫名其妙的越来越热,就好像中了药一样,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方……方先生,可以了。”
俞思彦终于受不了了,一开口,尾音都在打颤,说不出的旖旎暧昧。
方尔白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她摸着药,似乎受到了蛊惑,滑腻的药膏涂抹在那人光裸的肌 肤上,那种触感让他深深的着迷,似乎想要无休止的抚弄下去,让她在自己身下呻 吟喘息,就像那两次一样……
方尔白终于停了手,俞思彦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要再次感谢方尔白。
“唔……”
俞思彦突然狠狠颤抖了一下。
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竟然一阵温热,然后有什么滑腻湿濡的东西,在自己的脊背上慢慢的蔓延着,逡巡着……
方尔白鬼使神差一般,低下头去,轻轻的亲吻在俞思彦的后背上,她的后背很漂亮,线条流畅匀称,细细的腰,漂亮的蝴蝶骨,带着瘦弱的美感。
方尔白用嘴唇亲吻着,然后伸出舌尖儿细细的舔吻着俞思彦的肌 肤……
“方……方尔白!”
俞思彦惊得转过身来,方尔白缺这个时候将人一把抱在怀里,顺势一压,将俞思彦压倒在床上。
方尔白呼吸粗重,目光带着一股狠戾,死死盯住身下的人,让俞思彦看的莫名心惊,竟然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俞思彦身上带着绑胸,还有一个贴身的衣服,很薄,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方尔白的心跳声,那么急促,那么有力……
方尔白慢慢低下头来,俞思彦睁大眼睛,却也受到了蛊惑似的,只是看着他,没有躲避,反而慢慢闭上了眼睛。
方尔白的吻落下来,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方尔白疯狂又虔诚的吻咬着厮磨着她的嘴唇,撬开牙关,引导着俞思彦的舌头纠缠。
两个人细细的亲吻着,都是情动不已,俞思彦已经将所有的顾虑都忘之脑后,沉溺在方尔白温柔的亲吻中。
罗瑞雪和滕燕赐进了方尔白的别墅,下人都认识滕燕赐的,就直接引着滕燕赐,说道:“滕先生,少爷在二楼,好像在让医生给俞先生看病。”
“我知道了。”
滕燕赐点头,随即就带着罗瑞雪上了二楼。
二楼没有佣人,方尔白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竟然传出轻微的呻 吟声。
罗瑞雪刚听说是医生在看病,还以为俞思彦疼的厉害,一着急就“莽莽撞撞”的冲了进去。
“啊……”
罗瑞雪一进去,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红着脸退出来,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