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地球上的某个角落,古老而又寂静的丛林被无边深邃的黑暗笼罩着,月亮在片片乌云中躲躲出出。
今夜的月亮圆亮的不像话,那圆月的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红,月光铺撒在大地上之时都不再是纯洁的银色,而是带上了一丝丝的粉红,偶尔刮过的狂风又为这片诡密寂静的丛林增添了一些诡密的色彩。
掩藏在漆黑的夜色下的丛林小道上,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逃杀。
“嘭嘭!”寂静的丛林中突兀的响起两声枪响,在今夜,这样的枪声已经不稀奇了!
“亲爱的猎人,留在这里陪我们玩玩吧,嘿嘿……”一道尖利阴森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极阴极尖,回荡在这空旷的丛林中,与不时刮过的狂风一起,交织成异常诡异惊悚的曲调。
“呜呜……”四周突然响起的野兽低吼声似乎是在回应那男子。
“糟了!子弹不多了!”艾莫心中一惊,冒出一层冷汗。其它的武器都因为过重,逃跑时不易携带而丢弃了,现在这唯一剩下的武器的弹药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怎么办……艾莫的脑中飞速思考着,脚下却并未停止前进的步伐。
“嘿嘿……我抓到你咯……”那道声音再次诡异的响起,回响在艾莫耳际,仿佛那声源就在艾莫身后。那声音中蕴含了强大的声波攻击,使人听见之时的感觉就像被根根刚针刺入脑部,感觉刺骨疼痛的同时又使人产生出阵阵眩晕感,令人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该死!”艾莫一声咒骂,但手上却丝毫不敢马虎,他迅速的将子弹上膛,一个华丽的转身,毫不犹豫的对准某个方位扣动扳机,整串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训练了成百上千次。
不远处,应声倒下一个身影,那身影在倒下的瞬间便立刻化为灰烬。
精确的定位,精准的枪法,敏捷的身手,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不受外界因素所影响,反应迅速,一个训练有素的吸血鬼猎人!
一阵惊心动魄后,短暂的平静,在下一批吸血鬼追来之前,总算可以休息一会。
可吸血鬼的速度不是人类所能比拟的,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吸血鬼猎人在各种魔药的辅助下的速度也不及一个高级吸血鬼的八成!吸血鬼猎人对于吸血鬼,唯一的优势便是完全克制吸血鬼的超大杀伤力武器,可他现在周身没有半把多余的武器去对付下一波追兵,再继续在这里呆着无异于是在等死,所以艾莫只是停顿了数秒,便再次踏上了行程。
“还好追来的都只是些新晋血族,没有这么难对付……”艾莫有些侥幸的叹了口气。
冰冷刺骨的北风刮过,带出阵阵阴森的呼啸声,此时已是一月下旬,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艾莫拿起对讲机,他和其他猎人的距离已经拉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到信号。
“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艾莫朝着对讲机低声说着,语声中的压抑表露无疑。可回应他的除了刺耳的杂音,就只有阵阵的人类哀号声,“看来这次的任务要失败了……我们恐怕要损失不少精英……”艾莫用沉痛的语气呢喃着,但转瞬间又化为悲愤,“该死!情报上明明说这里有个小型的吸血鬼集会,怎么会是大型的魔党血祭仪式?!”狠狠的啐了一口,艾莫扔掉手中那一纸书信,加速行进着。
就在艾莫等吸血鬼猎人急速撤退之时,另一边的血祭仪式却依然有序的进行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罗刹,派去的人有什么成果吗?”一个全身散发着威严气势的人正襟危坐的王座上,密切关注着圣坛的目光透射出凌利的光芒,冰冷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仿佛那些死于圣坛之中的吸血鬼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禀King!派去的人基本上已经歼灭了所有的不速之客!”罗刹弯着腰,恭敬的回答着。
“基本上?”King凌利的目光直射向罗刹,身体四周弥漫出的气势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能生生的把人压碎一样。
“是的!”罗刹的额上沁出一层冷汗,急忙单膝跪地,如实禀报着,“总共十七名来客,已经清除了十一个,其他几人,三个重伤,正负隅顽抗着,三个在逃,但也不同程度的受了点伤!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类特别厉害,已经杀死了我们不少的新晋血族!目前为止,我们所有前去抓捕那人的血族都已命丧他手!”罗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King的面色。
“一群废物!连几个人类都杀不死!”King冰冷的脸色不怒而威,“那群愚蠢的人类!居然敢来打搅我神圣的血祭仪式!简直是找死!那些新晋的血族居然连几个人类都解决不掉,简直死不足惜!那群废物,留下来也迟早会被淘汰,死了也好,免得浪费资源。”King渐渐收敛怒气,带着寒芒的双眼射向跪在地上的某人,“罗刹,你带人去把那个所谓厉害的人类的头颅给我拿回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一个人类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是!”罗刹起身,却是弯着腰倒退着离开,他知道King一向严厉,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一兵一卒出现任何失误,那些死去的血族也真可谓是死的冤枉,却又死不足惜。
离开圣坛,没有了压力的束缚,罗刹终于直起身,而圣坛下的几人看到罗刹这个样子走下来,脸上皆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嘴上更是出言讥讽。
“哟!我们的魔党第一杀手罗刹大人今天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啊?!”一个相貌英俊,浑身却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子略带讥讽的笑着,看着罗刹的双眼也透出无限的讥嘲。
男子此言一出,立刻有人附和的哄笑着,而罗刹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一点都不理会他的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出现丝毫波动,仿佛他说的那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及至此,却立刻有人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