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到菱花镜前看着自己,继续劝着小莲;“你不用在意,你以后做吃的直接带出自己的那份,我在炕桌上吃,你在地桌上吃,吃的时候不算在一起,不影响府里的规矩。”
小莲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夫人居然这样看的起自己,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讲,见无法推辞,只好应允。
夫人拉起蹦蹦跳跳的少辛往外走,秦庄主无奈只好在后边跟着,他们出门上了拱桥走到中间拐向正北,直通老夫人的院子。
秦府修的一共五层院落。
老夫人住在最后的院子,上房三间老夫人和徐奶娘居住,东厢房三间,丫鬟婆子居住。少辛带着夫人直接去了祖母那里,夫人给老夫人道了晚安。
老夫人笑呵呵的看着三个人;“去吧!满院走走。”
夫人道了万福出了老夫人的房间。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直接面前就是拱桥,拱桥架在一个落大的荷花池上,拱桥直通南北东西四个院子,走到拱桥是个偌大的凉亭,能纳凉赏月,也可四通四达。中间往西拐直通郭氏的院子,郭氏居住在居西的院子,正房三间郭氏居住,西厢房三间丫鬟婆子居住。这个院子跟夫人居住的院子正好相对遥相呼应。也可直通。
郭氏吃过饭跟小玉正在说话,这小玉憨厚朴实,很称郭氏的心。忽听门外有喊声,郭氏顺着窗子往外一看是老爷夫人还有少辛,少辛拉着夫人的手正在冲着她喊着二娘。
郭氏急忙下地,迎出屋外;“老爷夫人快屋里坐。”
夫人微微浅笑;“不进去了,走我们一起前院走走。”
郭氏本不想打扰他们,但夫人邀请又不好回绝,拉起少辛的另一只手,折回湖心亭顺着拱桥直接往南是前院。拱桥尽头是两位少爷的院子,正房五间,二位少爷居住。西厢房三间,伺候两人的丫鬟奶娘居住。
出了少爷的院子是老爷的院子,也是正房五间,老爷居住三间会客两间。西厢房两间丫鬟婆子居住。东厢房单独隔开,那里的是秦府的伙房,给老爷太太们做饭的地方。
另外,每个院子还另备有各自的茅房和小厨房。
再往前走就是正厅,居中一间四四方方一共有五间房子一样大,两边跨了两个两间房大小的小房间,作为一般客人会客厅用。
整个院子没看到一个男人,夫人抬头看秦庄主;“这里的家丁呢?在哪里居住?”
秦庄主往外指了指,夫人和郭氏一看这院子外边还有一层院子,这秦府修的是院中院,这中间的院子院墙不是很高,但一般人也很难爬过,高有两米,但最外边的院子更是院墙高柱,足足有三米高,看那院墙都得仰视。
“好高啊!”郭氏吃惊非小,夫人看看只是笑笑而已。
秦庄主噙着笑,家丁长工都在二层院居住,院外有探台,高有十米,能环视周围方圆十里情况,外院还有二十三间房子,右边一共十间,前院五间住着家丁何长工,后院五间,也是家丁和长工,左边跟右边一样间数,一样布置。还另有三间在院子中间,是管家和他的家人居住。
玉琴惊的一直张着嘴没有合上,夫人却只是浅笑。
几个人逛了一圈又往回走,走到拱桥中间湖心亭,郭氏跟夫人告退,夫人走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郭氏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秦庄主和夫人直接从湖心亭往东一直走,回到夫人居住的院子,这个院子坐落在秦府居东的位置,正房三间,夫人居住,东厢房三间,丫鬟婆子居住。还有西厢房三间空着。夫人过去顺着开着的窗子往里边看看,把头的屋里有张床,看来是夏天乘凉用的,另外一间是空的,还有一间在墙角放了些杂物。看到这些夫人的眼睛笑了笑。
几个人刚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徐奶娘就过来了,少辛看了徐奶娘,拉着夫人的手紧了又紧,脸也揪了一揪。夫人把少辛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乖哈,跟奶娘回去,明天在过来找娘亲玩。”
夫人把少辛交给徐奶娘;“徐姐姐,辛苦你了。”
徐奶娘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一整天少辛都在夫人这边,自己清清闲闲,怎担得起辛苦二字,徐奶娘含笑道;“妹妹哪里话来,今日都是妹妹辛苦照顾小姐,姐姐清闲的很。妹妹姐姐告退。老爷告退。”
二人相视一笑,徐奶娘拉着少辛多少有些忧伤,自己在怎么喜欢少辛也是外人,这夫人刚进府,少辛就明显的不跟自己亲了,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徐奶娘抱着少辛;“小姐,娘亲来了,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奶娘了?”徐奶娘说这话眼里竟泛了潮。她二十岁生子,丈夫是秦府长工,夫家贫寒她只能舍了亲生来给少辛做奶娘,把对自己儿子的思念和疼爱都给了少辛,儿子一年很少见自己,已经跟她不亲不近,与其说是她疼爱少辛,不如说是她更依赖少辛,她对少辛倾注了全部的母爱。
少辛的小手在徐奶娘脸上划过,一股暖流直达心底;“奶娘不哭,都是少辛不好,少辛喜欢奶娘,奶娘是少辛第一个亲人也是少辛最亲最亲的人,等奶娘老了,少辛还要给奶娘养老,奶娘放心。”
徐奶娘听了少辛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一个六岁的孩子当然是谁对她好,她就跟谁亲了,再说人家是一家人,哪有不亲的道理。
少辛用小手自己抹了一把脸,忽然又道;“奶娘你不要吃娘亲的醋啊!娘亲新到咱家,咱自然要热情啊!免得娘亲感到孤单,再抛下我们离去。我看到娘亲是个好人,对我也挺好的,如果走了父亲孤单再娶个凶狠的后娘,那辛儿和奶娘可就要吃苦了,奶奶也要吃苦,大哥和二哥也要吃苦,你说是不是啊!”
徐奶娘听了自觉脸红,自己这般年纪倒不如这小小的人儿懂事,真是自惭形秽,心里怎会装了这些醋意,真是不该,自己应该盼着少辛有更多人疼爱才对吧!少辛虽然还是孩子,说的话却比大人都通情达理。真是上天不公,让我们少辛从小孤单。
徐奶娘安顿少辛睡下,过去老夫人的房间,把少辛说的话讲给老夫人听,又是一阵感叹,希望夫人能一直真心疼爱少辛,也让少辛多个亲娘疼爱。
夫人送徐奶娘回来,看老爷已躺在炕里,脸色变了变,呼唤小莲铺被,老爷累了让他先睡,自己要梳洗梳洗。
秦庄主躲到炕角,小莲铺了个二人朝凤被,就是一红一绿被互相交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秦庄主觉得这是这辈子最舒适的炕头。
新婚睡觉有说道,谁睡炕头就谁当家。秦庄主先睡抢了个炕头。不一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秦庄主才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紧紧抱了个枕头,他翻身坐起,不见夫人,自己记得好像有过云雨之事,但却模模糊糊,无意间瞟了枕头一眼,不觉脸红心跳有些无地自容,只见枕头劣迹斑斑,口水汗水把枕头弄湿了好几片,这污秽怎么都在枕头上?自己糊涂的很。
一天无话,晚上秦庄主还想赖在夫人屋里,夫人抱着少辛,笑吟吟开口;“老爷今天要去郭妹妹屋里,我跟郭妹妹讲好了老爷做事一向公平,一人一晚,老爷为人一向洒脱,不偏不倚。”
秦庄主疑惑的看着她;“你几时跟玉琴说的这话?”
中午时分,秦庄主眼前立刻出现中午饭时夫人和二夫人窃窃私语又说又笑的样子。不觉一阵脸红,是不是昨日侵犯枕头之事已传入玉琴耳中,秦庄主很是汗颜。自己偷偷抹了一把额角。
夕阳刚刚坠落,天边五彩缤纷,晚霞的余晖映着红红的天边,秦庄主看着身边的美人,觉得离自己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