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您多虑了,刘公子是女人跟我姐姐的皇后位置有何关系?”高盛觉得父亲多少有些杞人忧天。
“皇上好像看上夫人了。”韩荣插话道。
“你看看你,整天不学无术,就是没荣儿聪明,在公堂上,你没看出来皇上看那刘公子的眼神,跟馋猫见了鱼儿一样,你姐姐因为吃醋还遭到了皇上的斥责,皇上是对那夫人真动了心思。”
“皇上跟夫人初次见面只是觉得新鲜罢了,过几天就忘记了,父亲不必忧心。”
“夫人?什么夫人?他是哪家的夫人,你们怎可跟谁的夫人结交?这还了得,如被知晓,岂不有事麻烦?”高扩捶胸顿足无奈又无奈。
“是,是三姐夫的母亲。”韩荣发现说漏了嘴已无法挽回,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振兴那个继母?他多大年纪了?怎么看着只有二十多岁?”
“大概三十多吧?我们也不知。您去问三姐夫吧!”
“我还问你三姐夫,老夫怎可如此不知深浅,去问他继母的年纪。看样子他这个继母可不是省油的灯,如真进了宫定会威胁到你姐姐的皇后地位。你们以后少跟她来往,半老不小的还出来招摇,成何体统?”
“父亲,你怎可如此的不尊重夫人,她只不过是想买些东西,才换男装出去,也是孩儿和荣弟硬要跟着,后来看戏也是我主张,再说要不是她救孩儿,那天从楼上摔下来的就是孩儿我,孩儿先被那普王爷打,然后再摔下去,你说孩儿会怎样?肯定性命不保。你应该感谢她,而不是责怪。”高盛一口气说完,脸憋得通红。
“你个逆子,居然为了外人竟敢顶撞为父,你看来是不想活了,之前的事好没有教训你,来人......”
韩荣赶紧阻拦:“舅父您息怒,表哥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句虚言,真应该感谢夫人才是。”
“你们两个畜生,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都被她迷住了。痴迷一个半老婆娘,传出去有何脸面见人?”
“舅父,您误会了,孩儿没有。当时表哥被那普王爷逼退到二楼栏杆处,表哥躲无可躲,就在普王爷的拳头刚要打到表哥之时,夫人出手把表哥救了下来,我在后边看的真真的。”
“你们胡说什么,她一个半老不老的女人也不会武功,怎可能救得了你的表哥,看来是你二人一定也被她的美色给迷惑了,所以一直替他说话。”
“不是舅父说的那样。”
高盛一把推开韩荣:“我来说,父亲,不错,我就喜欢她,她老我也喜欢。我就看上她了。我娶她。”
“你娶她,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姐夫的继母,你怎可娶她?”
“我管她是谁?也不是姐夫的亲生母亲,有何不妥?”
“好你个不肖子,你要是敢娶她,我就打死你,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儿子,来人。”家丁跑了进来。
“把大公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啊?”家丁谁都没动,送茶的小丫鬟扔下茶杯飞快跑到夫人的房间。一进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夫。夫人,老爷要把少爷打死。您快......”
夫人连鞋子都没顾得穿,光着两脚就往高扩的书房跑,刚到前院就看到一群家丁分站两排,中间一个长长的板凳,高盛趴在上边,两个家丁正在抡起棍子一上一下的往高盛的屁股上拍,高盛爹一声妈一声的叫着,凳子旁跪着韩荣。
夫人的心被儿子叫的撕裂一般的疼;“儿啊!你可疼死为娘了。”
夫人一俯身扑到了高盛的身上;“要打就打死我吧!不要打我儿子。”
高扩在书房听着棍棒的啪啪声和儿子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痛彻肺腑,别人不了解皇上,他却了如指掌。想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那时他是太子的老师太子太傅,他记得那年春天,太子来家里玩,看到了他的大女儿平如,那时平如还小,只有十岁,太子喜欢上了,非要纳入太子宫。
高扩左说又说的说了两个时辰,总算说通了,说好等到了十五岁再迎娶,高扩以为太子过两年就忘记了,当时他也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可是哪成想,等过了五年,太子真就跟先皇奏请把大女儿硬讨了过去。一入宫门深似海,哪家的女儿愿意进那是非之地,当时把高扩痛的呀!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娶过去也不是太子妃,只不过一个侧妃罢了,可太子看上了,他怎敢不奉上。
当年的太子已经成了现在的皇上,他想得到的东西更是易如反掌,他想得到的谁都拗不过。
家丁们都素手无策停下了棍子,高扩从书房走了出来;“你干什么?还闲不够丢人啊?把夫人拖进来继续打。”
家丁没都没有动,高扩一声怒吼;“听话的继续在府里当差,不听的赶紧卷铺盖滚蛋。”
家丁们纷纷争先恐后七手八脚的把夫人抬进了书房,放到了高扩平时休息的大床上,夫人趴在床上不住的哭泣。
高扩恼怒的看着夫人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闭嘴,一会我跟你说为什么打他,你恐怕连哭都找不着调了。给我继续打,直到打死位置。”
夫人止住悲声,直直的看着高扩。悲悲戚戚的;“到底什么事,让老爷如此动怒?”
“无法言表,等让荣儿讲给你听。”
现在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在高扩的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怎么里都里不清楚。哪家的女儿不好偏偏看上亲家母,还是皇上心仪的人,皇上在那么小的的时候就能坚持己见,现在他坐上帝位,他眼中的人谁敢争抢,这不是玩命么?
门外又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还有家丁的嘈杂声;“弟弟,盛儿啊!老爷不好了少爷晕过去了。”
高扩心里一紧,刚想去看看,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用凉水泼醒,问他改不改变主义?”
门一开,呼啦啦进来一帮人,有二小姐平忆,三小姐平溪,还有二太太兰芝,二少爷高齐,三少爷高才,还有韩荣,进来之后都撩衣服跪倒在高扩面前,夫人也下地跪了下去。
高扩伸手掺起夫人,又对兰芝道;“你也起来吧!孩子们跪着吧!正好趁这个机会,老夫有话要说。“
兰芝被丫鬟掺起站立一旁,夫人被高扩拉到自己身边都坐在了大床上。
高扩清咳了一声,看了看屋里所有的人;“今天除了平如,你们都在。.......”
“老爷,少爷醒了,说还是原来的想法。”家丁来报。
高扩摆了摆手;“让他先趴在那,等我把话说完继续打。”
“是。”
“今天你们都在,平溪啊!你那婆母多大年纪了?”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让大家跪着就说这事?不是吧!平溪看向韩荣,想从他脸上捕捉到点东西,可是韩荣低着头一言不发。
平溪道;“好像三十五六岁吧!爹爹为何问她?”
“你弟弟要娶她。”
“啊?这是什么道理,这怎么可以,父亲,这,这于理不合啊!父亲这可不行啊!如果这样你让振兴该如何做人?”平溪急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你也吃惊吧!不是说不要再打高盛了么?你说他该打还是不该打。”
“这个,父亲您是误会了吧!也没认识几天,怎么可能?”
“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这还能有假?”
平溪两眼发直,呆呆的看着韩荣,自然自语;“这都哪跟哪啊?只不过跟着出去了一趟,就看上了。还坐了几天牢,不会是因为坐了几天牢,把自己吓傻了吧?”
众人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