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朋友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认出了我,一脸不屑说:“堇漓,她这种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我怒极而笑:“白堇漓,你真是好样的!真是……”
“你谁啊你?!干嘛用这样的语气对堇漓说话?你最好快滚出我和堇漓的家,否则我就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少女的无名让人觉得十分讽刺和可笑。
白堇漓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任他的小女朋友说着胡话,没有解释,这里并不是属于他和小女朋友的家,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家。
“你告诉纪佑佳,她不回来就再也别回来了,我会和黎诺住在这里,她不是不要我了吗?那我和黎诺在一起又有什么错?我会在这里,和黎诺结婚生子,组建我们幸福的家庭。”
“你疯了吗白堇漓!!”
“对!我疯了!!!”他伪装的淡定与坚强倾刻崩塌,冲我怒喊着:“我为什么要等一个未知?一个只是把我当成玩物的女人?玩了我的感情,就一走了之,甚至连面也不肯见,只要一句再见有那么困难吗?!我只需要她一句话,对不起白堇漓,我玩儿你的,现在游戏结束了,再见。现在这算什么?连句再见也不肯说的人,凭什么还要我无止境的等待!!我不会等她,不会!”
“你爱上她了,对吗?”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黎诺瞪大着眼睛盯着白堇漓,激动的怒问:“白堇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厌恶的剜了眼黎诺:“这里没你的事儿,麻烦你能一边安静的呆着吗?”
黎诺气得直跳脚:“堇漓,这个阿姨怎么说话的?你帮我教训她嘛。”
白堇漓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她让你安静的呆一边儿去,你就呆一边儿去,别烦着我们。”
“你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爱上那个老女人了?你说话啊!!”
“你不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了,她就算再老也比你有魅力得多,与其被人像看小丑般的聒噪,还不如优雅的保持着沉默。”
“你……你!我恨你!!”黎诺恨恨的给了他一个耳光甩门回到了房间,没多久便换了衣服背着包离开了这里。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你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以前不爱她的时候,她缠着我。等我爱上她了之后,她彻底的从我的眼前消失掉,一丝机会也不给我。”白堇漓失落的跌坐在沙发里:“我知道她向来说一不二,但她曾经一次次下了决心说要丢下我,却也没有丢下。或许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回来。”
“你跟黎诺断个干净吧,我替你找回她,让她给你一个交待。”
他猛然抬头看向我:“你说真的?”
“嗯!”
在离开前,我希望能找到纪佑佳,我希望她们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吃完晚饭,傅擎戈正拿着电脑快速敲打着键盘,大概在聊天网游,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办过公。
“傅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忙里偷闲的瞄了我一眼,笑说:“咱俩谁跟谁啊,还用得着拜托两字?只要你晚上多配合我做两次,咱们再把看到的姿式都试个遍,好不好媳妇儿?”
“滚蛋!”我跟他说正经的,都快被他扯到太平洋了。
见我是真生气了,他赶紧将手中的电脑搁在一旁,搂过了我,奈性的哄着。我没想到他还会哄人,这是第一次。
“媳妇儿,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成,别生气,来~有什么事儿,说!老公给你办!”
我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了句:“你能别这么作吗?真想抽你两耳刮子。”
“你抽我不心疼吗?”他拉着我的手捂在那张俊脸上,满是无辜:“看着我这张举世无双英俊的脸,你忍心抽下去?我自己都不忍抽下去!”
“行了,别给我扯犊子了。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不是有个情报网吗?”
“咳~”他一脸严肃架着那双大长腿,看上去很是为难。
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上来:“不行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是真的很为难,你不帮也没事儿,我再想办法。”
“也不是很难。”他一本正经的说:“就是前几天我啊……在网上买了好多有趣的东西,刚到货,我想媳妇儿穿上肯定很好看!”
“什么?”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献宝般的拿出一个大箱子,摆到我的面前,冲我挑了挑眉:“媳妇儿,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都送你。”
其实,他送我东西我还挺惊喜的,忙不跌的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将若大的箱子打开了,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把东西一一拿出来,跳|蛋、按摩棒、手铐、水手情趣制服……还附带两张激情光碟。
他笑着解释说:“满两千送两光碟,我看过了,高清晰,挺好的。卖家真是讲诚信!”
“傅擎戈,你丫死远点!!”我把光碟狠狠甩他脸上,摔上了房间的门不再理他。
晚上,他在房间外头捣鼓了好久。
“媳妇儿,别这样。我是以为你会喜欢的说。”
我快被气疯了,也不顾娃儿还在睡觉,吼了句:“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那我喜欢不成吗?中华民族上下几千年妇女传统美德你都丢哪儿去了?!我好歹是你男人!你丈夫!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你有本事甩脸子,你有本事开门呐!!”
我没搭理他,外头突然没了声音,一下子听不到他叫唤,我反而心里不安起来,一轱辘从床上爬起,开门找他。
才刚踏出一只脚,我的身子被用力一带,撞进他的胸膛,他一股作气的将我往墙上一推,低头有些粗暴的咬住了我的唇。
草!前两天发现他躲被窝里看总裁文时就应该阻止他,这丫的还现学现卖了起来,已经开启了总裁‘壁咚’模式。
他性志勃勃的来了个深喉的吻,喘着气说:“媳妇儿,是你自个儿出来的,我今晚本来没想把你给办了。”
“你特么……”还没骂完他一通猛亲:“媳妇儿,你好香好甜,我都吃不厌。”
“等……等等!!”我拼了老命才把他的嘴捂严实了:“傅擎戈,你丫真会耍人的,一句话,帮是不帮我找人?!”
“帮!你是我女人,我怎么能不帮?”他扯下我的手,死命的压着我,他的身体滚烫的,将我的脸都熨红了:“让我亲亲你。”
“你个流氓!”
……
傅擎戈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他还在睡觉,我把他从床上揪起:“傅兽,你说的找人呢?!”
“嗯嗯……”他用鼻音哼哼了两声,闭着眼指向窗台的桌子上。我往桌上一看,只见写了一张抄一地址的小纸条儿。
“你丫昨晚是不是又熬夜?我出门去办点事儿,吃的做好在冰厢里,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然然你就帮我照顾着,回来给你再做好吃的,么么哒~”
我捏了捏他挺立的鼻梁,转身离开了老宅子。
纪佑佳所选的地方相当难找,我租了一量车子找到了一处山顶别墅。别墅沿海岸,屹立在那儿,遗世独立的感觉。
我将车停在别墅的院子前,按下了门铃,没多久一个老伯来开了门。
“请问,您是……”
“我找纪佑佳。”
“哦,纪小姐的朋友?请稍等。”那老伯进去通报了一声,很快又出来传话说:“您请进来吧,纪小姐在客厅里等您。”
我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别墅是欧式复古风,布置得十分美观大气。犹如童话里的宫殿。我看到了坐在沙发里骨瘦如柴的纪佑佳,她冲我笑了笑,那模样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瞬间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无法控制。
“哭什么?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都是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你才活了半辈子都不到,哪有什么一辈子?!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能算是一辈子!”我冲上前含着泪水打量着她。
“白堇漓在等你,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他在等我?”她表情怔忡了一会儿,嘲讽一笑:“你回去告诉他,别等我了,我跟别人走了。”
“你跟谁走了啊你!我看白堇漓对你动了真心,你不能先招惹了人家,等到别人真心待你就把他给甩了啊,做人这么不厚道,以后谁还敢相信你?”
她一脸悲伤:“我跟他的步子总是不一至的,他走得太慢了,我走得太快。”
“那他怎么办?你究竟在做什么啊?佳佳,你究竟是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干裂的唇嚅了嚅,才沙哑着嗓音说:“我生病了。胃癌。”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瞪大着眼睛盯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我们聚会的前三天,检查出来的。”
我怒了,又气又心疼,直想抽她:“那你还在这里呆着不去好好治病?!”
“我怕死在手术台上,与其那样死了,不过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你走吧……”
“白堇漓怎么办?你把人家招惹了,现在又丢下不管,他这样很可怜。”
她握过我的手,指尖冰凉,说:“帮我一个忙,照我说的做,能让白堇漓死心。”
“你说。”我鼻头泛酸,但强忍了下来。她凑近我的耳畔告诉了她的打算。
我听她的话,离开了山顶别墅,离傅擎戈交出密码的期限已经快到了,我心想着把然然安顿好,再帮佳佳的事情解决,我就能安心了。
第二日,我将然然送到了林婶那里,我很过意不去,但是现在没办法,只有他们能信任了。
“林婶,只能辛苦你了,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
林婶摇了摇头:“瞧你说什么呢?你就把然然放我这照顾吧,思思好歹也是他小姨,都是一家人。”
游思思抱着孩子,担忧的看着我问:“你丫不会是想跟傅擎戈双宿双飞,才把然然丢给我们吧?”
“我和傅擎戈不知道有多疼爱然然,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你的这个自私和别人不一样,你对我好是因为爸爸,这样做你可以让自己安心。其实你所做的每一件为别人好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你现在把然然丢给我们,八成跟你家傅少有关。”
没想到,游思思可以把我看得这么透彻,不由得失笑:“帮我好好照顾然然,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没欠我。”游思思低下头没看我,只说:“姐,你从来都不欠我,然然我会帮你好好看着,你就放心的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然然一直盯着小妹妹穷乐呵着,直到我上前对他说:“然然,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在小姨和奶奶家里住一段时间,到时候,妈妈再把你接回去,嗯?”
然然抬眸看着我,天真无邪的大眼有些难过,却又十分懂事的说:“然然会乖乖的,妈妈和大爸爸要早点回来接然然。”
“然然乖。”我吻了吻孩子的额头,深吸了口气硬着心肠丢下了孩子,大步离开了公寓。连头也不敢回,我怕再多看一眼,我会冲回去把然然抱回来。
我用公用电话给齐远忠打了一个电话,约见了他。
他让下属接我去了他的家,见到我,他一如即往的热情,拉着我坐下说:“有好些日子不见了。”
我也不想跟他卖关子,问:“我的手机你们的人是不是做了手脚?”
他的神情有些僵硬,随后很快恢复了自然:“我只是担心你,跟在傅擎戈身边,你随时都会有危险,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法。”
“是担心我,还是想得知密码的下落?”如果之前对他满是敬意,但是此时此刻,我满心防备着他,觉得他是个十分有城俯的人。
他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不瞒你说,两者都有,晴晴,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我如此投缘,在我眼里,像就像我的女儿一般,如果你真要怀疑我,那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