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万事件便这样算了,虽然当时我收了安子逸母亲的钱,却一直没动这一百万。这一百万有多沉,不会有人知道。那是我这一生的爱恋与曾经的憧憬。
让我难过的,是这一百万背后让人无法呼吸的沉痛。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我就去附近的Gravity酒吧,点上一杯海洋之泪,坐上一两小时。时间一久,便与这里的酒保阿勒混熟了。
“晴姐,今天早来了十多分钟啊。”
“一杯……”
“我知道,和平常一样嘛。”
我们相视一笑,阿勒熟练了调了一杯海洋之泪递到了我面前,说:“晴姐,这酒这么苦,一般人根本喝不惯,为什么你从来只喝它?”
我笑笑,风轻云淡:“生活更辛苦,我想,也许只有习惯它的苦,才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生活。”
阿勒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随后似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晴姐,你妹妹她……最近看紧点,她……她最近跟了一个叫程平的小混混,这程平就是个地痞无赖,也不知道你妹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等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会回来找我的。”
一个星期后,游思思回来了,凌晨两点多。
我睡眠浅,听到外头窸窣声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啪’的一声按下客厅大灯,游思思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
“姐……”
“你还知道回来?”
“姐,我即然回来了你就不要说教了好不好?我听着烦!”
“说教?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对你说教。我只是好奇你这次回来找我,又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游思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委屈的红了眼睛,恨恨道:“程平那个混蛋,弄大了老娘的肚子就翻脸不认帐!我让他拿三千块给我打胎,他竟然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我胸膛巨烈起伏,一瞬不瞬的盯着妹妹。
“姐,我没工作,手上是没钱的,可是,我这孩子是绝计不能要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游思思才会示弱服软。
下一秒,我拽过妹妹的头发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将她甩在了地板上。
“你怎么不去死了啊?游思思,你也忒贱了!有本事去外面乱搞,你他妈怎么就连个小瘪三都收拾不了?张开双腿就让人操,那个男人连个套都不愿意给你买。你长脑子就是为了当装饰的吗?!”
游思思捂着肿起来的脸,哭出声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你究竟是不是我姐?!”
“如果我不是你姐,你是死是活我才懒得管!”
虽这样说,但第二天陪她去了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这几天身子亏虚,游思思难得乖巧的呆在了家里,哪儿也没去了。只是程平总不断的打电话骚扰,游思思不接手机,他就转战家里的座机。
我发狠的盯着客厅里不断响起的电话,转身来到妹妹房间问她要了程平的老巢地址。
踢开昏暗的KTV包间的门,程平等人全身戒备的盯着来人,看我长得柔弱清瘦,也没放在心上。
“老越,你找鸡的眼光提高了不少啊。”
几个小瘪三还没逞尽口舌之快,便听到酒瓶砸碎声,尖锐的一端已搁在了程平的脖子上,我发狠的揪着程平的衣领,冷声道:“下次再敢来找我妹妹,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