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丢了舍不得,捡回来了吃不下!还不如做那个没心没肺,无爱无恨的游晴晴,可我不能后悔,我没有退路,我已经丢弃了一次,不想再丢弃第二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会如此痛苦!
“子逸,子逸……”我抱着他哽咽出声:“不要再问我爱不爱你,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我好冷。”
他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畔轻声低呐:“可我爱你啊,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我?后悔跟我回来?”
我哭累了,躺在了他的怀中静默着。他熄掉了房间的大灯,只留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气氛似乎变得暖昧。
“子逸,我爱你。我爱你……如果不爱你,当初就不会跟你回来。我们好好在一起,过去的都让他们过去吧。”
话音刚落,他猛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中透着浓烈的占有欲,赤|裸而煽情。
他温柔的吻着我眉眼,我的唇,我的肩膀、锁骨……一点点褪去我的衣裳,他的每一个亲吻还有抚摸让我以为是被他在用心疼爱着的。熟悉的体味,熟悉的拥吻,似乎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华。
那些年我和他的爱情,不沾染一丝尘埃,纯洁无暇。
他要了我很多次,深情款款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带着浅笑在他怀中睡去,心想,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与过去告别,重新开始。
清晨,一缕温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我的脸上,我缓缓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目。我听到了门吱呀开启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声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满心的欢喜还有无尽的期待,我坐起身冲他笑了:“子逸,早。”
他收拾得很精神帅气,只是怔忡的盯着我不说话,我不由得疑惑问:“子逸?你今天要出门吗?”
他倾身上前,轻轻捧过我的脸,在额头上烙下一吻,声音无比温柔:“是啊,我要走了,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虽然也有遗憾,不过……啧,这个世界又哪有什么完美呢?”
“你,你说什么啊?”我不知所措的盯着他,双手下意识的紧攥成拳:“什么游戏?你要去哪里?”
“小傻瓜,别露出这种表情,好像我有多欺负你似的。”他笑眯了眼,那么明朗的笑,却是让我至命的毒药。
我全身不由自主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从一开始,你其实……其实就没想好好的……跟我在一起了?”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离开,我特别恨你,那些日子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让你偿到背叛与抛弃的滋味,你现在知道有多痛了?就像当时的我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为什么要笑?像个傻瓜,可我为什么又要哭?都是自作自受。
“我要去新加坡了,和李晓嫣一起,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你保重。这间别墅你这么喜欢,我就送给你好了,我看你现在一无所有,挺可怜的。”
他将钥匙丢到我身边,转身离开了房间。我呆坐在房间的床上,从清晨到伴晚。我没有拿钥匙,换了衣服,只提着一个包走出了别墅,关上了门。
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公寓门外,第一个打开门看见我的是游思思。
可能她从未见过我这样失魂落魄,被吓了一大跳:“姐?你……你怎么了?”
我推开她沉默的走进了屋内,抱着累累伤痕的自己卷缩在沙发上,静静疗着伤。那一段时间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林婶还带我去看了医生,说我什么都不会做了,一天只会盯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游思思与林婶会每天进房间跟我说话,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将自己封闭锁在透不进光的小盒子里,最深刻的想法就是,别走出去,别去听,别去看,这样就不会害怕做错事情了,也不会再让人伤害到我了。
他们以为我傻了、疯了,带我看心理医生,去各种医院求医,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也不见起色。当然没有起色,他们怎么可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
直到三个月后,我发现了自己的异样,眼前的世界清明起来,也能听到林婶对我说话,喂我吃东西。
“晴晴啊,你再多吃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他正一天天的长大,可你却越来越瘦,我们都很担心。”
我眼珠子微动,视线定格在林婶脸上,声音嘶哑得支离破碎:“孩子?我有孩子了?”
林婶欣喜若狂,这是三个月以来,我给他们的唯一回应。林婶抹着眼泪抱过我,很是伤心。
“你这个傻孩子,干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这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要你了,我们还要你,你何苦为了一个不珍惜你的人,变成现在这样?”
我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痴痴的笑了笑:“我有孩子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
本以为,生活就如此了,也以为傅擎戈与安子逸都已渐渐淡出我的生命,直到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十分虚弱透着沉痛。
“游晴晴,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迟我,我才明白,原来对你的依赖……就是爱情!”
话音刚落,我的耳畔传来一道撞击的巨响,接着那端只剩下一阵盲音,一声一声撞击着我的耳膜,冷汗浸湿后背。
“傅……傅擎戈?!出什么事了?说话啊!傅擎戈你不要吓我,求求你说话!”
外面突然电闪雷鸣,我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公寓,任林婶怎么也拦不住。
我看不到这个世界,听不见这个世界,像失去方向的断线风筝,在冷雨夜中迷茫前行……
我要去找他,那个独一无二的他,那个粗暴又温柔的他,然,我心底很明白,为了心中那早已不必追寻的执念,再也找不不回被丢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