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换了一身干衣服,倒头便睡,睡着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去想。那一晚安子逸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赶回来,带了一些我爱吃的菜。
“饭菜还热着,快吃吧。”他微笑着拉我在沙发里坐下,将带来的饭菜往我跟前推了推。
我若无其事的默默拿过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没什么胃口,如同嚼蜡。
“你怪我吗?”他轻声问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脸祈求原谅。
我故意塞了满嘴的饭菜,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直到吃到快到吐了,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我还是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好,我看着你睡。”
我躺进他的怀中,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他的怀抱真的很暖,之前所有的委屈还有动摇的决心,突然间消烟云散。
也许,真正的爱情,就是痛快淋漓的犯贱。
两天之后,我坚持回去,他没有反对,陪着我回到了那个新家。虽然才住了一年多的城市,却给我无比的安全感,可笑的是我害怕的竟是安家的人,那么害怕,怕得曾经逃离了那座城市……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常,好像那些不美好从来都不曾发生。直到整整两个月后,我接到了陈硕的电话。
我很不安,明明已经说好别离,今生后会无期,究竟还能有什么理由,再给我打电话?
“陈哥,不知道有什么事?”
陈硕冗长的叹了口气,说:“傅少闯祸了!”
听到傅擎戈闯祸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但总还有些牵挂。
“他怎么了?”
“你先别紧张,他现在还没有怎么样,但是……保不准以后会怎么样。他绑架了自己的弟弟。”
当我听到这件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番确定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他绑架自己的弟弟做什么?!”
“说来话长,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他,我们失去了他的行踪,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你们都找不到,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脸色苍白,说了句负气的话。
陈硕定了定,说:“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你主动联系他,我想他一定会露面。”
“他失踪多久了。”我问。
“两天!”
“好,我试试,但不一定会成功。”
与陈硕挂断电话,我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傅擎戈的电话关机了,我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一样。只希望他开机的时候能看到我的号码。
忐忑不安的等着傅擎戈的电话,一恍过了两天,安子逸看出了我的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静不下心来,就连我说了什么都听不到。”安子逸一脸不满。
傅擎戈对于安子逸来说就是个雷区,可是我做不到去欺骗,再说我跟傅擎戈现在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基于恋人之间的信任,我决定对他坦白。
“陈硕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是傅擎戈的助手,说傅擎戈出了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听罢,安子逸嘲讽一笑:“他出事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够了!傅擎戈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去管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吗?还管他做什么?”
是,他说得并没有错,如果换作是我,心里也会不舒坦。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我和傅擎戈相识一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在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一脚将他踹开,可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不到冷眼旁边,看他毁了自己!
“子逸,这是最后一次,你陪我一起!”我努力试图说服安子逸,他最终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相信你,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过后,你再也不能跟傅擎戈联系。不管他死也好活也好!还有,你和他见面必须带上我,你们之间说的话,必须要让我知道!”
“我都可以答应你。”他选择相信我,让我多少还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也许我已经把自己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这是自己当初的选择,即然已下定了决心,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没想到晚上傅擎戈回了我一个电话,这让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开口便问:“是陈硕让你来找我的?”
我深了口气,说:“是,陈哥很担心你,傅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得不偿失。”
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特么是我什么人?”
“我……就算只是普通的朋友,关心你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谁把你当朋友了?甭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成么?”
我无奈:“就让我最后升华一次,贴个白金,好吗?”
“好个屁!我草,姓游的,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他很不可思议的质问我。
我被他骂得无话可说,那端也沉默了好久,才别别扭扭的问了句:“你想见我?”
“是,我想见你。我们当面好好聊一聊吧,只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听他的语气还算冷静理智,我便没那么害怕与担忧了。
他说了地址,我赶紧找来纸和笔记了下来。
此时,安子逸刚好冲完凉,他一眼便看出了我有话要说,不动声色着:“傅擎戈联系你了?”
“是,我现在想过去,你……要一起吗?”
安子逸笑笑,理所当然道:“当然,我开车送你过去。”
安子逸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赶了过去,车子上了盘旋而上的公路,在深夏的夜里,显得寂寥而清冷。位置越走越偏,直到山林一间老旧的别墅前停下。
我和安子逸下了车,这别墅有些年岁了,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绿幽幽的滕缦,这小树林里只有这一套房子,四周都没有人家。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来这里都有些渗得慌。
我给陈硕发了地址,然后试着拔了傅擎戈的电话,那端提示关机,我回头看了安子逸一眼说:“我上前去按下门铃。”
安子逸点头说:“我陪你一起去。”
门铃按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安子逸退后数步,往二楼看看,惊呼:“晴晴!二楼窗帘后似乎有人!”
我退到安子逸身边,仰头看去,微弱的灯光,隔着窗帘,似乎真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傅擎戈,我过来了,是你吗?你可以给我们开开门吗?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
直到我嗓子都快叫哑了,别墅的门突然打开,傅擎戈的脸色很难看,沉声说了句:“别嚎了!烦!”
“傅……傅擎戈!”我三步并作两作上前,他的样子有点儿憔悴,但好在似乎除了憔悴也没有其它的不妥。
安子逸与他目光相遇,谁也不肯相让,僵持了很久。
“我不记得说过,你还可以带你男人过来。”
安子逸反驳:“即然你也说我是她男人,她的一切我自然有权力知道!”
“不代表我的事情,你也有权利知道!”傅擎戈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气,狠戾的模样让我发寒。下意识的护在了安子逸的面前。
“傅擎戈,你理智点成么?”
他撇嘴冷笑:“如果我现在不理智,我肯定在他面前上了你!”
“傅擎戈!!你个禽兽,流氓!”安子逸冲上前要揍他,我抱过安子逸的腰,几近哀求:“我求你了子逸,我们来这里不是打架,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算我求你……”
安子逸的脸色极为难看,那模样恨不得将傅擎戈碾碎成齑粉。
傅擎戈悠闲的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带着笑意看着我俩。
安子逸被我劝下来,我走上前说:“傅兽,能给我留几分颜面吗?”
“要什么脸呐?”他笑笑,痞气得很,说:“你看看你刚才那会儿,求他时想到要脸了吗?不就多睡个男人吗?睡了像我这么优质的男人,你还能惦记着他,他应该知足吧?”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安子逸气疯了。
傅擎戈一本正经的说:“那你可赚大发了,你祖宗我一个也没草过,我只草过你女人。”
眼见安子逸就要跟他拼命,千均一发一际他猛然将我拽进了屋里,摔上了门隔绝了我和安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