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抿着唇,默默的接受着他送过来的粥,食不知味,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抚上小腹,我知道孩子还在,为了孩子,就算吃不下去,我也要勉强吃下。
喝完粥,我再次闭上了眼睛,程诺收拾了碗筷离开了。
虽然他还会照顾我,但是这种感觉却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就像个陌生人,冷冰冰的像个没有温度的冰块。
“程诺,我……我还约了别人,要不我先走吧。”
“走?走哪去?你现在哪都别去,就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男人霸道的将我压回了床上。
熟悉的情景让我瞬间红了眼眶,过去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却再也寻不回当初了。
“从今天开始,你先在这里住下,我会让人过来照顾你的起居。”程诺自说自话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怎么能住在他这里?一千个一万个不可以!
“不行,程诺,我不能住你这里,我们……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你结婚了啊。”
程诺眼眸灼灼的盯着我,薄唇轻启:“你真以为,我愿意跟她结婚?与你分离只是权宜之计,我以为你暂时的远离我,会更安全,我没想到。”
“可是……”
“意思我说得够清楚明白了,你必须在这里住下来。”
我激动的腾身而起:“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想住下来,为什么你偏要强人所难?你说赶我离开只是权宜之计,可是在我看来,我们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有危险也好,我受伤也好,跟你程诺没有关系!!”
“你说,我们没关系?”程诺一步步朝我逼近,心在那一瞬间仿佛被狠狠撕裂疼得窒息。
我下意识的往门口退了两步:“程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离开,我不想……”
程诺一把拽过我的手腕,将我禁锢在怀中,声音低沉沙哑,他一字一句的质问着我:“你说我们没有关系是什么意思?嗯?回答我。”
我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他看到我的泪水,戾气在那一瞬间消散无踪,将我温柔拥入怀中,轻声低呐:“我不相信你竟是这样彻底的能与我一刀了断,难道我们之间的过去都不作算吗?誓言呢?承诺呢?”
她摇着头,泪水滴落在他的衣襟处:“我不要誓言也不要承诺,我只想过一个人的生活,程诺,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你。”
“你敢再说一次!这辈子都不见我。”他发红的眸子如同盛怒的猛虎,浑身散发着能让人窒息的戾气。
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怕,我唯一想要的就是现在远远的从他的世界里逃开。
“我说,我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你,所以,请程先生不要再继续无意义的纠缠下去。”
话音刚落,他猛然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向房间,将我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床上,随之整个人欺压了上来,热烈的吻紧紧吸住我的唇不让挣脱开来。
我的眸子里盛满惊恐:“不要,程诺,不可以……”
“不能拒绝我!”程诺扣过我的下巴,舌趁机强行挤入,毫不客气的夺去我的呼吸。
直到我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不再挣扎,程诺才停止了粗暴的行径。
“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眸有些受伤的一瞬不瞬盯着我。
我绝望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我扯出谎言,不想再与他这般纠纠缠缠,不甘不休。
他怔忡的盯着我,一动不动,像是抽了魂般的静止,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被定格,空气中飘浮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僵局,程诺猛然回神接过了电话。
程诺脸色冷酷得不近人情,只听见他说:“先盯着他,哼,这次我有办法让他们都露出马脚,无处可藏!”
挂断电话,程诺才将视线落定在我身上,他冷静得有些可怕。我宁可他愤怒,责骂,都好过现在的冷静与沉默。
他有条不紊的抽掉领带,将衬衣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他想……
“不!程诺!不要……啊——!”
他将我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床上,拿过领带将我的双手紧紧的捆绑在床头,笑容如地狱的撒旦,让我背脊发凉。
“程诺,不要,不!求求你,不可以。”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口口声声说爱我,转背却找了别的男人怀了野种,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只是在做戏么?!”他狠狠的撕裂我的衣裳,力气大得让我心惊胆颤,耳边只听到衣杉撕裂的声音,无尽的绝望如浪朝般袭来。
直到将我身上的衣服除尽,他笑得狰狞,一手扶上我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低哑的声音仿如天际传来般飘渺。
“那个男人是谁?嗯?他比我好?说、话!”他猛的冲我低吼了一声,我浑身打了个冷颤,睁大着惊恐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的男人。
看我咬着唇浑身颤抖,泪如断线的珍珠无声滑落,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快疼得寸寸断裂无法呼吸。
“苏依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我现在分不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程诺苦涩一笑,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皮带,将皮带抽出在手紧绷了绷,那张俊脸笑得邪气异常。
我惊恐的摇了摇头:“不要……程诺,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即然你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留着也没有意义,与其现在想着你肚子里的种,还不如想想现在你自己的处境,要怎么向我讨好求饶!?”
见他无情绝决的模样,我满是无助,求也求了,示弱了哭过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程诺,你这个禽兽!如果你伤害了我的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也不原谅你,永不!!”
程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竟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种跟自己叫喧,那倔强不肯认输服气的模样,点燃了程诺的妒火。
“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个禽兽!如果你伤害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永远原谅你。”
‘啪’的一声,我发出一声闷哼,那皮带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身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在白皙的身子上格外刺目。
我倔强得要命,这也是程诺从没有领略过的我,平常软软弱弱的模样,在这一刻透着一股强势。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红了眼睛,紧了紧手里的皮带,沉声带着恨意问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求饶认错,我兴许会原谅你的背叛!”
我全身轻颤着,声音带着哽咽:“我求饶,我认错,只要你不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再一次,皮带狠抽在我的身上留下第二条血痕,毫不留情。
“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留下,你死了心吧!”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了,也不要其他人,我只要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要他……”
“找死!”男人咬着牙恨恨低咒了一声,皮带连连挥在我身上,血痕在白皙的身子上绽放出娇娆的颜色,带着绝望与窒息的美。
我咬着唇,倔强得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直到咬破了皮,鲜红的血沿着我的唇角滑落,不再哭泣,不再求他。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我多的是方法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残酷一笑,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就痛快点让我死好了。”
“死?”程诺低低的笑了,透着嗜血的残忍,他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似乎想将她捏碎。
“你知道吗?我要杀一个人,那太容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的。依依,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跟了我两年,整整两年!你不明白我程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让你为所欲为,在我的面前放纵撒娇。可是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对我有二心!”
他强行挤进我的腿间没有任何前戏,狠狠的占有。
“啊——!!”我疼得脸色惨白,双手奋力的挣扎着,勒出一道道青紫的血痕:“不要!疼……好疼!不要……”
“你有资格对我说不要?当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的时候,你有说不要吗?!”他狠狠的扣住了我的脖子,夺去了我的呼吸,我疼得差点几度昏厥。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程诺松开了手,我猛烈的咳嗽着,瞳孔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脑海一片空白,心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剩下……
男人从她身上爬起,解开了我手上的领带,可我的双手已经疼到麻痹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在生死线的边缘徘徊。
程诺扯过被子将我伤痕累累的身子严实盖住,疲惫至极的拿过衣服艰难的走出了房间,他打通了一个电话吩咐道:“十分钟之内找个可靠的医生过来,如果人来晚了,我的人死了,你们也都跟着去陪葬吧。”
十分钟之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过来了,程诺沉默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发一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床:“过去。”
医生点了点头不敢多废话走了过来,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那医生打电话叫来了两名老护士,似乎情况很不乐观。
在给我输血的时候,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次,紧紧抓着那医生的手,祈求着:“一定要救我的,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医生……救救他。”
年轻的医生深吸了口气,轻应了一声:“别担心,放松身体,我们一定会尽可能的救下孩子,乖乖睡一觉,一切都交给我们。”
“好……”我浑身被冷汗浸湿,因为医生对我的保证,这才放心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孩子暂时保住了,程诺没有再碰过我,甚至连看我的次数也变得少之又少。
医生每天为我看疹了几次,直到确定我无碍了,只是叮嘱着我要注意休息。
我想逃,直到我身子好些了,想下床走走,才发现不管我去哪里,身边都有人跟着,别墅外还有几个小弟守着,就算是我插翅也难从这金丝笼里飞出去。
这几****没怎么休息好,也没心情去公司,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助理,回到别墅打开电脑,就开始处理着邮件,也没空搭理我。
程诺揉了揉太阳穴,脱力的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双眼的红血丝十分严重,当着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程诺。
我迎上他的眼眸,瞬间像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只要敢再乱动一下,保证成为蛇腹里的美食。
突然,程诺朝我施发了号令:“过来。”
我深吸了口气沉默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他甚至能轻易的看出来我在发抖。
“脱衣服。”
我猛然抬眸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双手护住了小腹:“不……不要,求你……”
“求我什么?”程诺那双狠戾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恨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你背叛了我,你连向我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那根本不是背叛,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这是背叛,那你和安洛儿呢?又是怎么回事?”
“对,我们分手了,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没想到我们才分手这么些时日,你就有了新欢。”
我凄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别的男人,但是多年后再找男人你就不觉得是背叛了么?”
“多年之后?”程诺若有所思,带着一抹失落:“我有想过我们多年以后的生活,到那个时候,我不再是现在的程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羁绊,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