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快被这个中年大叔给弄疯了:“大叔,真的谢谢你,我一个人真的过得很好,而且我也有男朋友,所以你就别太操心别人要怎么过。”
“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跟踪你,都没有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来往,你肯定是骗我的。”
天撸!这大叔果然是个大变态,居然还跟踪我!!可是现下深更半夜,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来硬的,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跟他对抗?
就在那中年大叔伸手抓过我的手腕时,一拳突然击出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门上。中年大叔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我定盯一看,竟是程诺!
他并未因此住手,而是像个嗜血的暴徒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对那中年大叔拳打脚踢,一脚踹掉他两颗门牙后,大叔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这场面太过血腥暴力,所以我还是没能忍心的拉住了他:“够了,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可能会要出人命!”
这时程诺才住了手,我看他拳头上沾了血渍,担心的一把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那大叔身上的血而己。
“你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把将我抱在了怀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温存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想你,所以便又回来了。”
我缩了缩脖子,因为他这句话竟是浑身打了一个激泠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我暗中鄙视着自己,难道是太久没有男人才会觉得渴望与寂寞了么?
下一秒,程诺将我推向一旁黑暗的小巷子里,不由分说的吻住了我的唇。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今天的程诺怎么感觉怪怪的?我用力的推着他,但是于事无补,他的吻技很棒,让我一下子便沉沦其中。
她也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没有见到程诺了,好想现在不顾一切扑进他的怀里,尽情的撒娇,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见她沉默,程诺拉过她的手走到车前,替她打开了车门:“上车,我们好久没一起散散步了,带你去个地方。”
我乖乖的上了车,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在一处枫树林前停了下来,现在这个时节,枫叶都红了,一眼望去,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枫树林,像是着火的天堂,美得让人留连忘返。
这个时间段的人是比较少的,将车子泊好,程诺牵着我的手,漫步在林间小道里。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吧?要是我们老了,还像这样手牵着牵来这里漫步,你说好不好?”
程诺眼中一片向往之色,只怕时间走得太慢,我和他不能马上赶到天荒地老。
“嗯。”我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我的心很不安,之前早已下定了决心,不再见程诺,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不只见了他,还牵着他的手。
可是我要怎么办?这样牵着他,一辈子再也不想放手。
走到寂静无人的角落,程诺拉着我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看落叶下着一场红色的雨。
他一手搭在长椅上,转头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我,他见我脸色有些泛白。凑上前关心询问:“是不是冷?”
说着,他将我局促不安的双手包裹在宽大温暖的手掌心里紧了紧。我有些束手无措,心里一边恋恋不舍,又一边恨着自己为何无法拒绝他?
当他悄悄凑上前时,我吓得猛然推了他一把,从椅子上腾身而起,眼眸复杂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程诺保持着坐立的姿式,不解的抬着头看着我,一动不动。
他那眼神让我不安极了,像是盛满怒火的炼狱烧灼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我想逃。
“我不能碰你?”他的声音透着隐忍的颤音,语调极为缓慢的一字一句逼问。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不……我,我……”
的确,不能让他再碰我,不然所有的努力就会在一瞬之间崩塌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把他渐渐放下,可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你的男人,难道我吻你一下也得经过你的同意?”
我咽了咽口水,呼吸都困难起来:“程诺,我很累,想回去。”
男人起身,脸色阴郁,我整个人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进退两难。
程诺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样的火了,那狠戾的眼神,似乎能毫不费力的将我在瞬间碾压成齑粉。
他伸手扣过我越显尖细的下巴,让我无所遁形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下一秒,男人毫不客气的吻住我的唇,狂野不留一丝余地的掠夺,我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在巨烈的颤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一个人。
我怕自己心不够坚定,害怕他再闯入我的生命,却又说要娶别人。
他似乎终究不忍的放开了我,在我耳畔低呐:“你在害怕我?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强忍着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我竟像个老实巴巴的包子的点了点头:“嗯。”
程诺讽刺一笑:“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吗?为什么才这会儿工夫不见,你就防我防得跟恶棍一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的世界我已经不想再参和,更不想被人第二次一个一个将指甲卸下,那样的痛,一辈子一次就够了。我害怕……真的害怕!
程诺苦涩一笑,向后退开了一步。
良久,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我低下头,泪水坠落在铺满厚厚一层枫叶的地面上,越掉越快,越掉越多……
我们彼此沉默着,程诺脱下了西装外套替我披上,直到我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程诺什么也没说,与来之前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样子,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也许这段感情就此画上一个句点了吧。
车子停下,程诺怔忡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疲惫的解下安全带,伸手去拉车门,却猛然被程诺拉了回去。
四目相交,却是让人无法再移开视线。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失落伤心的模样,脆弱得有些陌生:“程诺,不要……”
不要什么?他不解的看着我,却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怀愐,不要脆弱,不要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冲他微微一笑:“我要回家了,再见,程诺。”
他下意识的松开了紧握着我的手腕,嚅了嚅薄唇,才艰难的问我:“你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了?”
我心口一窒,疼得连呼吸都在隐隐作痛。
“如果有,你会怎么做?”我问完,很想抽自己两嘴巴。
程诺却突兀一笑:“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没再看我。我收回视线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下了车。眨眼间车子如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消失在我的眼前,他的车速有些快,让我即担心又害怕。
没多久便传出了程诺与那个女人的婚讯,他们终究还是结婚了,我算什么?程诺……我算你的什么呢?
“你说依依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得吃东西,再找一点什么事情可做,依依……”
“你烦不烦!?”我一脸痛苦的看着他:“你再来烦我,我就立刻消失!”
“好好好,我……我先出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上来……我我不烦你。你千万别消失,我去给你弄吃的。”说着齐圣屁颠屁颠的终于离开了。
我深吸了口气将随时都会泄露的悲凉压抑在心底,此刻我已经说不出来究竟对程诺是思念还是恨意,只知道这些日子,因为这个人,心从来没有间断的停止痛过。
没多久齐圣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便当,他将便当在我面前打开,看到里面丰盛的午餐我迟迟没有接过去。
“依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齐圣有些急了,我看他那样子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便当:“你没有欠我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没有关系的,我自己愿意做,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过得好我就会开心了。”齐圣用着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我。
我径自的吃着手中的便当,将他的话在脑海里自动过滤掉,直到看着我将手中的便当吃完齐圣才站起身准备离开:“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齐圣没有说话,我的伤需要漫长和时间慢慢的结痂,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去向命运挣扎,去呐喊……
下意识的手轻抚过自己微隆的小腹,当初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孩子的时候,一度的考虑要不要打掉他,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算是当做对他的爱的终结和一个不多的念想。
睡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候我浑身躺得酸疼,从床上爬起,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便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凌乱的头发,折皱的T恤,一条休闲牛仔裤,透过橱窗的剪影,我看起来像个十足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