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傅老头子接回去吧,嗯……过一段时间我也搬回去过。当然……我和他也算是父子,我是该好好跟他培养培养一下感情!”
我敲了敲门,他抬头挂断了电话,冲我笑了笑:“媳妇儿,早~”
“你在跟谁讲电话?”
我很少过问他这些事情,但不代表我不在乎,现在我是他的妻子,就有权利知道他的事情!我不想再被他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骨里。
“是陈硕,傅老头子前段时间住院,现在要把他接回傅家别墅里。我打算过一段时间也回去。”
我听着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安,傅擎戈恨他老爸恨得要死,现在想到要‘尽孝道’了?
“小混蛋,老实说你打什么主意?”
“啧~”傅擎戈抛了一记卫生眼:“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忒伤我心了。”
“哼,说你不靠谱简直抬举了你,你丫就是个移动炸弹,还东风牌的。”
傅擎戈无语的盯着我半晌:“行,你胸大,你有理!”
他一脸愚妇不予争辩的嘴脸,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调调,让我火大得想抽人。
用完早餐准备涮碗时,桌子上的电话空然响了,还没等我摘下橡皮手套,傅擎戈比我快一步接了电话。
我顿时惊讶得下巴都要降落着地,将手套一摔冲上前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机:“傅擎戈,给我的电话麻烦你不要随便接!”
“呵呵!我还不能接你电话了?我是你男人,我有权利知道,那小白脸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电话那端传来安子逸沉重的叹息声:“你跟傅擎戈在一起?”
“哦,是啊,跟他在一起。”
“你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你,你还好吗?”我真是不太好意思开口问他的情况。
安子逸却说:“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已经回家了。不过麻烦你转告一下傅擎戈,我跟他的仇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呃……”我还想说什么,那端已挂断了电话。
傅擎戈迎着我的视线,眉眼一挑:“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转告你,他跟你的仇,没这么容易就算了。话说,你究竟对安子逸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人将他绑到了某俱乐部里,让MIMI调教了一下而己。”他不痛不痒的说着。
“MIMI是谁?”
他冲我咧嘴一笑,神秘凑上前说:“知心姐姐。”
“滚犊子!!”
“等会儿去一趟齐司长的家里,还有些事儿需要交待。”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前一刻还老不正经,现在这会儿一脸严肃,让我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萧刚赶了过来。
“傅少,可以出发了吗?”
“刚子?”我指着萧刚,虽然心底早已有所猜测,但是现在这样相遇,还是免不了吃惊。
萧刚很镇定的朝我点了点头:“现在我得称你一声傅少太太?”
“噗!”听着其实倒也不耐,把我的虚荣心瞬间填满了,随后我又摆了摆手:“还是叫我名字吧,你这么叫我真有点儿别扭。”
“出发吧。”傅擎戈邪性一笑,搂过我的腰,朝外头走去。
不知何时院外的车已经换成了一台陆虎卫士,看上去挺拉风的。
“这车不错啊。”
“我刚买的。”萧刚说。
傅擎戈耸了耸肩:“媳妇儿,你以为这是我的style?”
“傅少更忠爱跑车。”萧刚补了我一刀。
我径自坐到了前座,将傅擎戈赶到了后座,弹了弹我好久都没留长的指甲,满心有点儿不痛快:“傅兽,我也想开跑车。”
“不行!”
我剜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对我这么小气!
“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当然是真爱,但跟跑车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听说还有女人陪睡,一个晚上你就给了好几十万!!你从来没有给我一次性花过这么多钱!!”
他板着脸:“告诉我,谁说的,我保证去抽死她!”
我总算看清楚男人是个什么德性了,他嘴上说着爱你,娶了你,但不一定会把钱花你身上,有可能会在外面养N多个小情人!!
之后我默不作声,傅擎戈拉下脸来逗我,我也只是给他白眼,直到萧刚提醒:“傅少,到了。”
傅擎戈没什么耐性,更不喜欢女人耍小性子,见我怎么哄也哄不好,语气变得极不友善:“你特么要不要下车?!”
“你滚!老娘愿意在车里呆着!!见着你就脑仁疼。”
“随你的便!”他摔下车门,转身头也不回。
萧刚一脸尴尬,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不知道该劝我还是该安慰我。
最终,他选择了劝我:“他下定了决心娶你,就证明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他娶谁对他来说没差别,别以为到手了就能随便敷衍我,使唤我。”我猛的推开了车门追了上去,萧刚只怕是要心疼他刚买的新车了。
来到大厅,傅擎戈与齐远忠刚坐定,本来齐老头儿的脸色就很不好,见着我之后更加难看起来。
那憎恨的双眼,差点没有将眼珠子给瞪出来,我不由得怀疑,是否与他真的有血缘关系?
傅擎戈笑眯着眼,虽说刚才还在斗气,但这会儿已亲昵的拉过我,郑重的向齐老头儿介绍起来:“齐司长,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她叫游晴晴。看齐司长的神情,好像你们见过面似的。”
“呵……”齐远忠扯着嘴角笑得那叫一个难看:“大概是在哪里见过吧。”
“对了,说起来,我还见过齐司长的女儿齐妃络,是叫这个名字吧?”
傅擎戈的话,让齐远忠端茶咖啡杯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杯子差点摔在小碟子里,他整张脸的表情已经扭曲,咬着牙问:“是吗?傅公子在哪里见过?她失踪了!”
“失踪?呵……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貌美就莫明奇妙的不见了,你有报警吗?还是说,失踪这么久,你才发现齐妃络不见了?”
我心头一跳,瞬间明白过来,从我被推进手术室,到冒充齐妃络这一连窜事情,在暗中做手脚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傅擎戈!此时他正架着长腿,也不正眼看齐远忠,偶尔瞄瞄两眼,看看他那张挫败的脸。
“早听闻傅公子的‘美名’,甚至网络上还一度传言,贵圈最想弄死没有之一的傅大少。我以前还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尽是抵毁别人的名声,现在看来,传言必定是情有可缘。”
我是了解傅擎戈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贼贱,齐远忠摸不着状况的挑衅很替他的智商捉急。
“齐司长居然还看这种小女生的八卦新闻?这警署里一摊又一摊的案件只怕得让齐司长操碎了心!虽说现在的人嘛,吃了饭不长进,但身为领导不能不长进啊!怪不得现在律政司刑政部的风气这么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齐远忠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将傅擎戈手撕成肉块,暗自吸了几口气后,说:“要说到作风,像傅大公子这种连大学都没顺利毕业的小混混,哪里能明白身为司长的职责与重任。你不懂的东西太多,tooyoung,toosimple!”
傅擎戈笑得肩头一颤一颤的:“现在这些长辈都怎么了?说不过理就倚老卖老,哎,也罢,我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齐司长的女儿,就在第二人民医院的停尸间里!啧啧~真惨!”
“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像傅大公子这样成日游手好闲,投机取巧,你们这垮掉的年轻一代,真令人心寒!就不送客了!”
齐远忠站起身,一副赶走人的架式。
我正准备起身,傅擎戈一把拉过了我的手,让我重新跌进了沙发里。他慢条斯理,兴志勃勃的‘品’着咖啡,丫的第一次看见他能这么优雅,都是作给别人看的。
“齐司长家的咖啡真棒,能不能让我喝完再走,齐司长是要收尸呢还是要收拾烂摊子都请便。啊~对了,我都忘了说。我家那老头子,还轮不到你来处理。如果还有下次,你该收的,是自己的尸了!”
我从来没见过齐远忠这模样,平常道貌岸然,面慈目善的伪装,都被傅擎戈三言两语给扒得一点不剩。脸红脖子粗的,像个要随时引爆的炸弹,我似乎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攒动的怒火,低气压的波动频率让人心惊胆颤。
两人争锋相对,火药味弥散开来。如同怒张的弓弩,一触即发。
随后,傅擎戈突兀一笑,打破了现有的僵局:“咖啡喝完了,话也带到了,齐司长,我就不叨扰了。”
我随着他离开了齐家,直到坐进车里,才觉得呼吸畅通了不少,回想刚才齐远忠那张吃了屎般的脸,莫明的觉得爽!
“傅少,是回傅家还是……”
“回老宅。”
“我想……接然然回来。”
现在事情都差不多解决,我想是应该将然然接回来了,我回头看向傅擎戈,傅擎戈似乎没有听到,打开窗户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