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日天气晴
今天到校后,沈逸颎豪和我一起来到一班。
我居然不知道,他和我是同一个班的,后来他才告诉我,其实在那个名单上,分班是按成绩为标准分配的,因为我们俩个人之间只差了0.5分,所以理所应当的被分在一个班。
我这才恍然大悟。
我这个人,因为不善言辞,所以从来都没有人上前来主动和我交谈。
除了某个人——沈逸颎豪。
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在自说自话,偶尔还笑得见牙不见眼。而我只是特别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的上下嘴唇不停地碰在一起。中途他问我一句‘你说好不好笑?’我就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坐在我这个被别人称为‘装逼女青年’,‘该死又心机重的人’的身边,我都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是觉得我可怜?可我不需要,我讨厌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唉,算了,不想了。
‘哎哎,你看,那个男生好帅!姐的少女心又回来了!!’
‘就是就是,咳—我宣布:从即日起,那帅哥便是本姑娘的男神啦!…’
‘哎呦~’
阴阳怪气的,她们可真好笑!
‘哈哈哈哈!!’
女生们议论纷纷,我抬眼一看,她们的视线在我和沈逸颎豪的方向。
嗯,既然她们说的是男生,那就肯定不是我了。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我旁边这位男神(经)。
果然,不论他到哪儿,都有许多的桃花。
我有些不高兴,可沈逸颎豪却还是没心没肺的傻乐呵着。
本就眉眼肆意的他,在‘温暖如春’的笑容渲染下,几乎是瞬间吸引了女生们的视线。
看到这一切,我便有种把他的笑藏起来的想法,不想让其他的女生和我一起分享。
这种想法吓了我一跳,分析一下,这是一种保护自己所有物不被人得到的强烈占有欲。
等等,自己,所有物,占有欲…ohno!!
我觉得,或许,大概,也许,应该,可能。
呃,嗯。
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还是九月二日天气晴转阴
接上篇日记。
在我们说得正欢的时候,上课铃响了,放的是小红帽。
呵,校长可真有童心。
过了大约有两三分钟,进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带黑框眼镜的美女,不用想也知道是班主任。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王,你们也可以叫我张老师……’美女扶扶眼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同学们‘哄----’地都笑了起来。
我笑不出来,其实我只想说:美女,你能让我坐下么?让我们站着听你发表言论,腿会困的好不好诶!
‘同学们,呃…咳咳,请坐。请安静一下,我,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是上一届毕业的学姐,你们也可以叫我大姐姐或大哥哥……’
这位美女一看就是第一次任课,在她爆出这段话的时候,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已经笑得伏在桌子上爬不起来了。
嗯,这一次我也在其中,不过我笑归笑,心里却想:这老师不是故意这么做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城府,也太深了……
‘咳咳…’王(或张)老师,把手放在嘴边,不自然的掩饰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红,继而缓缓说道,‘同学们安静一下。首先,作为你们的老师,咳,嗯。欢迎大家步入秋烨大学,然后,嗯。老师为大家高考成功的喜悦很欣慰…不对。老师对取得成功的同学感到很欣慰,大家鼓掌!……’
我想,全班同学应该都被这位班主任hold住了。
因为他们一点儿声响也没发出来,搞得新的班主任有些尴尬。
‘大家首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嗯,就你吧同学,介绍一下自己。’这位老师朝我这个方向眨眨眼。
是我吗?还是沈逸颎豪?我有些疑惑。
‘哎呦,不要害羞了啦,大方点儿。对,就是你姑娘,站起来!’
喂喂,你哪只眼看到我害羞了,眼睛有毛病是不是?!
唉,好吧,真的是我。
我只好无奈的站起身,大步走上讲台,对着一群‘黑头’,平淡地说,‘我叫林洛颍……’
还该说一些什么?
因为不知道,所以我就闭口不言了,又抬脚走下台。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对了,还有老师的注视下,特淡定地走回座位,坐下。
‘呃……好吧,林洛颍同学。下一位…’老师推推镜框,有些无语。
然后……
一个小个子男孩上去了。
‘我叫高伟,是圣世中学的学生。我喜欢打篮球……’
长这么小叫高伟,还打篮球。就你这悲催的身高,能把球投进去吗?
小弟弟,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儿?!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二组,三组,四组,五组,各组的人都上去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始分座位了。
林洛颍和沈逸颎豪坐一起,高伟和萧雨,xx和xx……大家都坐好了吗?没有异议吧?’老师停了一下,环视四周,视线又转移到名单上,说道,‘既然没异议,那今天下午分配寝室入住,四人一间。…’
‘林洛颍同学,我们是同桌欸!我和你说个故事,咳咳……’
呃呃,我怎么和个话唠坐一起?!
好吧,反正我也不讨厌他,既然坐在一起,还不好好培养感情?
他又一直自说自话了,我安静地托腮听,不时地应一声,这样在一起的感觉挺好。
可是,我总感觉有冷意自身边散发出来,快冻死我了。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
呃,周围都是一群‘如狼似虎’,带有杀气的女生,她们的眼里充斥着浓浓的不满和嫉恨。
我瞬间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身边这个家伙就一‘祸害’!”
我喜欢你,沈逸颎豪。
我为自己的心筑了一座城,那里面只住了唯一的一个城民。
那个城民,就是你。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我却不敢说出口,因为我从不曾确定了他的心意。
为什么喜欢他却不告诉他?
我曾经这样自问,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在还没有确定他的心意之前,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他。因为我怕,我怕一开口,假如他拒绝了,我,便再没有勇气和机会站在他的身边。
究竟,要不要告诉你呢?我很犹豫。
是你,给了我最初的温暖,让我在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找到可以依靠的臂膀;让我距阳光近了一步,离黑暗远了一步。
你这样的温柔,就仿若一场梦,我不想,也不愿醒过来。
真想沉溺其中,我总这样妄想,真的是让我无法自拔。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心动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每每想到你,嘴边总是不经意地溢出一抹笑意,我都没有察觉到。
难道,喜欢一个人便是一想起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吗?为他的快乐而快乐,痛苦而痛苦,悲伤而悲伤吗?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吧。
可是——
我是一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
我想,我身上黑暗的因素会不会带到你的身边,我不想失去你。
失去你的笑容,失去你的温柔,不想,失去你的一切。
我不想去想,自然也,不敢去想,所以,我不能。
我不能够悲伤地坐在你的身旁。
这样一想,我的心里就沉甸甸的。
真的是好悲伤。
——林洛颍
“九月十二日,天气阴转中雨
我想,这样安稳的日子要到头了。
昨天,文舒给我打电话了。
她要我把那150万还给她,好像是嘉源有员工携公款逃跑了,虽然卷走的钱并不是很多,但60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导致公司资金分配出现了问题。
呵,她倒是还有脸面和我要钱。
我和她说,‘没门儿’。
她便又开始在电话那头叫骂了。啧啧,还真是改不了她这嘴贱的毛病。
我扯扯嘴角,说道‘你不是嫁了一个超有钱的人吗?怎么,他这么快就破产了?呵,你可真是一个扫把星,谁和你在一起,都不会好过!…钱,你不用想着要回去了,学费刚好150万,我已经把钱一次性付完了。有本事的话,你就来呀,去找校长要吧!…至于你们的公司,你们自己去处理。可要小心,不要因为一直拖欠员工的薪水而被起诉,告上法庭去吃官司,不见!’说完这番话后,我就一把挂断了电话。
吃罢早饭,文舒又打过电话来了。幸亏当时在食堂,而不是在上课。可我还是被记过了。
只是因为手机铃声的音量大,说是会影响其他学生吃饭,并且在校规上更新了一条,‘去食堂或是其他的公共场合,禁止携带手机等电子产品,如果被发现,就没收并当众销毁。’
我本来还挺好的心情,就是因为文舒那通该死的电话而变得糟糕。后来,文舒她又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挂断了。最后,我实在是被电话搅得心烦了,就把手机给关了,扔在床上。
这下终于清净了,这个贱女人一直打电话,可真是烦死了!
手机关机了,我便再没有开过一次。因为我知道,文舒会一直打,与其听铃声聒噪的响在耳畔,倒不如关机。
这样也好,环境一下子就舒坦了,可以清净好几天。
我这样想着。
可是,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并且愈来愈强烈了。
我想,一定是有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