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娘,对于你刚才的话,我只能用‘天真’两字形容你,说实话,即使你真的成为我女人,我可能会保护你,但我做不到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的女人。”
“你说错了,我宁愿相信我娘的话,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听说我爹就是因为保护我娘而死的,我娘……我娘……她不肯独活而兵解……呜呜……”
“李道友,别来无恙啊?”李七月正一筹莫展时,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将他吓得几乎魂不附体,明明他一直密切关注附近情况,怎么身后突然冒出一人来?他想都不想,怀抱冯萍拔腿而走,同时身后留下一连串灵符——因为他知道若是有人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其身后,那么那人修为至少高出他两阶或两阶以上,也就是说,来人至少是结丹期修行者。
“呵呵——骗小姑娘的本事不错么?才一会儿工夫就让小姑娘以身相许——呵呵——”
李七月连头也不敢回,残影忽隐忽现,眨眼之间已经飞出百丈开外,追他之人似乎早已预料他会如此做,不慌不忙地绕过灵符轰击,紧追不舍。
而此时李七月已经猜出来人是谁,毕竟此人曾经追杀他半年以上,正如他所猜测,此人正是夏氏夷人,也就是蛇身人首一族的吴云。不过此时吴云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百年前追杀李七月时,她的修为是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如今却是结丹初期,尽管两者看似只有一阶区别,但筑基期与结丹期区别却是天差地别,而李七月正是由于感受到对方强大灵压,才二话不说拔腿而逃。
与上次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李七月一边逃跑,一边丢下一张、两张灵符,以干扰吴云追逼,单是这一手,又出乎吴云的预料,原以为他的灵符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在其丢下数百张灵符后,还有似乎用不完的灵符,按照如此品质的灵符每张至少二十万灵石计算,才过去十天时间,他已经花费近亿灵石的代价。
“败家子!”李七月倒没在乎,吴云却是心疼起来,恨不得抽其俩嘴巴子,然而无论她使出何种手段,或围或追或堵或截……均在关键时刻被李七月巧妙逃去。
表面看似李七月逃得轻松,其实他心里有苦说不出,毕竟他是一筑基中期修为的修行者,而紧追不舍的是一结丹初期修为的修行者。虽然他曾经接过秦长老两招,并将其本命法器险些损坏,但他知道那仅仅是在秦长老大意情况下才发生的,何况当时秦长老并未全力,才使用三、四成功力而已。
“前辈,你这样一直逃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么?”李七月吞服大把灵丹妙药后,苦笑道,“与那个疯子打,纯粹是找死,除了逃,还能有什么办法?”
冯萍躲在其袖中,盘腿打坐,倒也闲逸,偏着脑袋,略有所思,道:“你哪里得罪那个美女老祖?她为什么要追你?她是不是跟我想法一样,想嫁给你啊?”
李七月没好气地笑道:“就是天下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找她的……走——她又追上来了——我就不信拖不死她——”
三个月后,李七月看似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一绝岩上,他尽力化开才服用下去的灵丹妙药,以便服用下去的大把灵丹妙药尽快发挥作用。
远处天际一黑影飞掠而来,才过去眨眼之间,那黑影已经飞到其跟前,此人正是紧追不舍的吴云,李七月见到其身影已到跟前,二话不说,拔腿而走,气得吴云直跺脚玉齿咬得嘎嘣儿响,却也是没有其它办法。
又是六个月后,李七月才服下大把灵丹妙药,吴云已经追上来,吓得他慌忙而逃——但此后一连半月过去,再也没见到吴云的身影。
在一深山深洞之中,李七月与冯萍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见他们俩神色郑重,好像在谈判什么重要大事。
“萍姑娘,我只想借鉴你的家传秘学中的凌空虚步的步法,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或者用其它任何东西交换。”
冯萍咬了咬牙道:“除了你答应娶我,否则你就是将我困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
李七月挠头道:“我可以答应帮你找一天下品貌俱佳的佳偶。”
“我只要我看中的。”
“可是你还小啊,修行者哪个没有百多岁以上才开始寻找佳偶?”
“若是在世俗界,像我这样十五岁,已经是贤妻良母了——”
“萍姑娘,你毕竟是一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这话不脸红啊?”
“前辈,我是修行之人,岂能在乎世俗界之礼?”
“你看中我什么?你看我又老又丑,像个病秧子——”
“不就是黄脸瘦猴样么?这些只是皮相而已。”
李七月心一动,想到正在漠北景阳宫的何小凤,她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脱口道:“此前,我曾对一个姑娘说过,我有未婚妻,她也说非我不嫁,我说我哪里有她看中地方,她说缘分,她不在乎我黄脸猴似的,她要做我的黄脸婆。”
冯萍好奇地道:“原来你除了未婚妻外,还有一个女人?她是谁啊?”
“她是景阳宫圣女何小凤。”
“哦,原来是北方魔道中人,还是一方圣主。”
“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不像其他人那样憎恨北方魔道?他们可是杀死你父母仇人啊。”
“人死由天不由人,我从不恨任何人,即使你将我软禁在此,即使你现在杀死我,我也不会恨你的……”
李七月点头道:“我不信天,除了我自己我更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我相信你刚才的话……”
他略是沉思后,又道:“你既然想一心修行,我建议你一个去处,若是你肯去,对你只有莫大的好处——”
“除了跟在你身边,我去哪儿都不会安心的。”冯萍气鼓鼓地道,“你不就是想赶我走么?我就是不走——不走——呜呜——”
李七月笑道:“你这丫头,刚才还说我软禁你——你且去景阳宫找何小凤,从此你就在她那里潜心修行,凭你资质,你将来成就肯定远超他人,届时你就不怕其他人欺负你了——”
冯萍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将来你去景阳宫同时娶何小凤与我俩个人?”
“若是此生我有足够能力和时间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会去景阳宫走一趟的。”
冯萍一跃而起在李七月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面色红红,腼腆道:“说话算数?”
李七月点头。
这时一玉简飞过来,李七月抄手接过,贴在脑门上用神识查看,欣喜道:“这正是我想要的。”遂取一块空白玉简,将其内容复制下来,原玉简还给冯萍。
数月后,李七月对冯萍道:“对面就是景阳宫,我会看着你进去的,你对何小凤说,黄脸猴让你找她的,她必是收留你。我留给你的丹药你要收好,轻易不要在人前露出来。宝塔宝符和飞剑宝符均剩下仅有的一次使用机会,不到生死攸关时不要使用……”
“一路上你唠叨个没完没了,就像我母亲大人在世时。”冯萍不乐意地道,说到这里,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怎么不肯陪我进去?”
“我现在身份模样变了,若是进去后,会被仇家发现,那时不但牵连到何小凤,就是你也没法在此安身……”
“哦,好吧,你一定要来找我们哦,不要让我们等得老了没了,还见不到你的身影。”
李七月笑而不语。
他明白之所以冯萍才见到他便想嫁给他,纯粹是年幼单纯,在她出门之前,她一直在父母的关爱下成长,自父母出事之后,她一直处于被追杀状态,而他时她有生以来除父母之外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人……至于以后冯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是口口声声地说要嫁给他,他则是无所谓,毕竟在他以为童言无忌,但是若换了其他人,他是绝不容忍。
经过一年的飞行跋涉,他终于成功地偷偷摸摸地进入太虚门凌云山,回到自己的洞府后,他将所有的法阵全开,并让机关傀儡独角犀牛巡查护法,随后闭关修行。
将丹顶纸鸢等灵宠分别安置,让它们各自修行,无限制供应至今未明其药理的诱妖草,并让它们定期或不定期互相混战,以此提高实战经验。
当务之急,他必须炼制出补中逍遥丹,因为一旦北方魔道入侵,他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寻找适合的地火炼制丹药,当然补中逍遥丹炼制成功后,他还需要利用现有材料炼制其它可能用到的丹药,反正他身上有不少丹方,找几种他认为用到的可能性大的丹药大量炼制以备需。
沐浴焚香后,他并没有忙着先炼制补中逍遥丹,而是按照以往惯例先选择其它一、两种丹方练手,同时反复研读补中逍遥丹的丹方,因为这丹方中虽然大多材料直接购买漠北秦长老,相对而言较为充足,但另外两株从赤峰堡得来的灵草仅是各有一株,所以他不敢有半点儿浪费。按照他的要求,至少要炼制出比自己所需丹药三倍以上,否则他以为丹药不足以保证他修行所需,因为他在练气期时有数次修为反复下跌,所以他认为即使他现在进入筑基期,也有可能修为大跌,因此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准备三次修为大跌情况下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