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洞边的一处巨石上
穿着狼皮衣裙的少年盘膝打坐,少年的气息雄厚恰如同出生的朝阳。
“喝!”少年一声低喝,身躯随之扭动如同翻滚的蛟龙,猛虎出山式,动作刚猛有力。灵鹿跳跃,步伐轻盈鬼魅。正是华佗传下的五禽戏,此时吕布气息如蛟,一声大笑一跃冲天,反手一击将坐下的大石拍的尘石纷飞。
打完一整套之后吕布跳下巨石,大口吸了一口气向山的高处跑去。这座山被称为都山,这都山极为高峻,光是看看都让人眼晕,山顶的最高处被云雾所笼罩极为神秘。这座山一直是吕布想要征服的目标,蛮荒异兽有幼崽独行万里面对各种厮杀,而自己则是选择了另一条路同样是磨练自己成为顶尖高手。
山路很陡峭,吕布没走多远就感觉此行的艰辛,通往山顶没有路,只能依靠吕布自身的攀爬!吕布眼神中不屈不挠,硬着头皮往上爬去。若是这份毅力也没有,如何在这荒野里生存,如何保护小熊和母亲!想到像个小孩那样单纯的小熊和慈爱的母熊,吕布咬牙前进!
“哥哥我来陪你一起。”身后突然传来了小熊稚嫩的声音,吕布回头正对上小熊坚毅的目光,“哥哥,这个家我也是一份子,我也要锻炼身体保护母亲!”
吕布笑了,小熊笑了。在这残酷的荒野里有兄弟你,足够了。
纵然是前路茫茫又如何?有你我不孤单。
兄弟两人向着山顶爬去!步履蹒跚如何?肩头磨出了鲜血又如何?吕布一挥手中的骨刀将一只忽然窜出的铁青色的毒蛇斩作两半,溅了一身血的吕布抠出蛇的苦胆塞进了口中。
苦,哪能不苦!不苦又何来甘甜!
吕布仰头望着被笼罩的山顶,朦朦胧胧之中传来野兽的咆哮,数道高大的黑影怒吼声音震散行云,可怕到了极点。吕布的这一路不会太平,一路上猛兽恶虫无数,恐怕还会碰到那些洪荒的异种。
“你怕吗,哥哥?”小熊轻声问道。
吕布笑了,拍了拍小熊的头。
“给娘亲留下的干粮足够了吧?”
“那就出发吧。”
秦阳镇
“王云你个小兔崽子在哪?!别让老子发现了你要不然老子剁了你!”秦阳镇街道旁一家破旧的客栈,忽然传来震得人耳朵生疼的咆哮,街道上的人都是捂着耳朵皱着眉头急急跑过。这可是福临客栈有名的大嗓门“铁公鸡”刘掌柜发怒的征兆,不知道这个叫王云的小家伙何德何能引得他大发雷霆,
“奶奶的,我的东西也敢偷吃!”客栈大堂处一个身穿青袍的胖子口水纷飞,大肆的辱骂脸色铁青。
“掌柜的!”后院踉踉跄跄跑过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脸的惊恐,面对着刘掌柜显得极为惶恐。
“哎呦,王大少爷啊,我这小店是不是装不下你这个大少爷啦,是不是该另谋高就了?”刘掌柜阴阳怪气打量着一脸穷酸样的王云不禁鄙夷,“你们王家没落了看来这副臭脾气还没改!”
名叫王云的少年眼神中升起一丝怒火却被他硬生生掐灭,家中还有重病的老母,自己没有资本有尊严,尊严也是要吃饭的。
“敢偷吃老子的东西,这个月的工钱没了!”刘掌柜满脸横肉冷笑着说道,“一个下三滥的狗东西也敢在老子前面呲牙活腻味了!”
王云身体剧烈一震紧接着一把抱住了刘掌柜的大腿,“舅舅!我娘还指望着我的工钱治病买药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娘也是你的亲妹妹啊!”
“亲妹妹?”刘掌柜一脚踢开王云瘦弱的身板,“俗话说的好,穷莫攀亲戚,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和老子何干!你要是不愿意干就给老子滚蛋!”刘掌柜嫌恶的看着王云,转身离去!
“叫花子般的东西也敢和老子攀亲戚···”
王云坐在地上呆呆的流泪!这下子该怎么给娘抓药,娘如今离开药不行啊!王云的身后是众多的仆役在幸灾乐祸!
“看到了没,那个小瘪三和掌柜的攀亲戚真不要脸!”
“活该他倒霉,敢偷东西吃打死他也不为过!”
“呸!···”
王云慢慢爬起身向着家里走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他受尽了凌辱!“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要让你们统统跪伏在我的脚下!”王云在心中疯狂立誓,眼神冰冷而通红。
“娘,我回来了。”王云推开家门向里面喊道。一进门岂止寒酸可以形容!房子吱吱歪歪的伫立房顶塌了一半,茅草遍地满目疮痍,连门都只有一扇。屋内一床一瓮还有一卷草席(王云睡的),这样的住处可谓寒碜到了极点。
这样的房子连贼都不屑进入吧?王云从怀中掏出一根烤的半熟的鸡腿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向着床上上躺着的母亲喊道。
“娘,吃饭了···”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僵僵的躺着,王云感觉不对劲走上前来。
“娘!”王云刚打算把鸡腿递给床上的娘的时候却手一颤,鸡腿掉到了地上!
再也没有听到那声声温暖的“云儿你吃吧,娘不饿··”,“累了一天了吧早点休息···”的温馨话语,浑身病痛的母亲,仙逝而去!
“娘!”
望着母亲已经合拢的双眼王云发疯般的哭吼,泪眼迷蒙。“你不能抛下我啊,没有你让我还有什么意思···”
一月十日,父亲外出未归。一月十五,姐姐自尽。前不久最疼爱的弟弟被活活饿死,而如今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又病逝而去。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日记了。
鸡腿,逐渐的冷凝了油,王云却没有碰一碰。他呆呆的坐在母亲的床前任泪水宣泄。“云儿,多吃点菜,要不怎么长身体。”“云儿,你经脉脆弱不行就在你舅舅的客栈里打零工吧至少混碗饭吃。”
“母亲···”
王云从床下抽出了一个包裹一层层掀开露出了一把镶嵌着晶石的长剑。这是他没落的王家唯一留下的遗产,是他的祖上一名二级战士留下的唯一宝物。
王家原本是秦阳镇上的大户人家,王云正是王家家主的儿子,自幼经脉脆弱无法修炼,家道中落如今只余下这孤儿寡母,而如今母亲又离去……
“这里,真的待不下去了···”
母亲下葬在院里,王云在坟前叩首几拜背裹着小小的行囊毅然转身,他的方向,正是莽莽大森林。
冷凝的鸡腿,被踩的稀巴烂,王云,没碰。
他没想到在其中遇到谁,
他也没想道那一刻他的命运开始走上另一条轨道,
他像一个旅途的迷茫者。
渴求遇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