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愿意,她们绝对一百一千个愿意。”
那些被指着的女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赞同,皆脸泛红晕做娇羞状地看向那个绝世的男子。却在接收到某人冷然带着杀意的眼神后打了退堂鼓。
“这一百一千个愿意里面,有你吗?”锐利地眸子紧盯着她,楼阁一隅,惊鸿一瞥,这个女子,为何给他奇异的感觉。和他见过的所有的女子不同,她是如此的清丽脱俗,似乎不染纤尘却又经历了沧桑。
“很可惜,公子,无我。”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似乎有一瞬,雪漾看到了那里面有着什么,令她心悸,却是耸耸肩,回答得相当坦然。
“女人,你的名字应该叫冷心。”只一怔,鹰羽夜澈的嘴角却是扯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可吓坏了一干群众。这个人,可以说是冷心冷面,什么时候他在人前如此笑过啊。
雪漾漠然,其实冷心也何尝不好呢,若心真的是冷的,便不会再留恋逝去的温暖,想必也不会再无数个夜深人静时怀想曾经,不会被蚀骨的寂寞吞噬。
鹰羽夜澈却也不再言语,只是锐利的眸子里藏着些莫名,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儿,他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上静静流淌的忧伤,那样透明。那股忧伤却让他觉得碍眼,怕是她为他人而伤吧,想到这,他突然觉得有一股暗火。
“小漾儿?”莫邪的眼里有着弑杀的意味,为何他们刚刚旁若无人的对话会令自己有些不适呢,或许是他们的无视吧。自己的身份,料任何人都不敢如此。这个男人,他突然想尝尝他的味道呢。眼里闪过幽光。
雪漾转头,第一次看到莫邪这个男人的眼里居然有征求的意味。她看懂了,他在问自己是否该离开了。只是料想不到的是,他的改变。
确实,是需要走了,过多的牵扯,毕竟不利。
“似乎公子并无其他事,那小女子便告辞了。”淡淡地情愫晕开来,居然是不舍,方才与他的谈话,没有剑跋扈张,倒是出乎意料的平和协调。
敛去脸上淡淡的笑,他都忘了多久没有笑过了,只是看着她,他居然会情不自禁。刚刚他们之间不是很和谐吗?为何现在的她,却是给他咫尺天涯的错觉。她,急欲摆脱他,有了这个认识,鹰羽夜澈的脸色也一并暗沉了下来。“今天,大家都可走,“顿了顿,眼神凝视着那静静伫立的雪白身影,“只有你,别想走!”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便争先恐后的出去了,深怕邻家失火,危及自身。既然那尊神有意要放他们一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只可怜那姑娘了,哎,也搞不懂长相绝美的他怎么会看上那姑娘的。只是大家决定出去后也不再谈论此事了。
只片刻,胭脂楼便只寥寥几人。
雪漾诧异,想不通为何前一刻还和颜悦色的人,片刻便能阴雨密布。却也不想和他硬碰硬,自己丝毫讨不了好,这是自然。
况且,这个男子,似乎对曾经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忘却,她相信,这不是血祭之术自身的问题,而是这个男子,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保护着他,抵御着血祭之术力量的侵蚀。那这个男子的功力,便是不可想象的。
“公子,却说为何?”
鹰羽夜澈慢慢凑近她,看着那乌黑如绸的秀发,那似烟似雾的眉宇,皱皱眉,身上的威压便也席卷而至,“你必须跟我走!”
“哦?公子这话倒着实可笑,我并非个人的所有物。我的自由,自然是由我自己来抉择,路往哪里走,不是任何人可以决定的。”雪漾的眼神也是一片冰冷了,刚刚她已经够客气的待人接物了,却原来,她的忍让倒似乎是纵容了。
“谁说不是我的,鹰羽的一切都可以是我的,只要我一句话下。
”
“就算你身份如何尊贵,也不可主宰别人的去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雪漾依然不为所动。
她的话语却是让鹰羽夜澈再次无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啊。
一旁静默着的莫邪不由得看向那个雪衣人儿,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