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长毋点点头。
“觅烟姐姐让我来给你带路的。请跟我来。”
她侧身让阮长毋进门,自己在把大门拴上,带着阮长毋向里走去。“我叫木喜,你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可以来问我。”
阮长毋点了点头。
木喜又说道:“我老家是德州的,你是哪里人士?”
“我老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是有多远呢?”
“远到我以后再也回不去了。”阮长毋看着远方的天空,语气有一丝惆怅和悲伤。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木喜说道:“不过对我来说回不回去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那里又没有我的家……
木喜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那不算是什么伤心事。”
在她们的谈话声中,她们到了一座小阁楼,阁楼四周草木繁茂,清幽寂静。木喜推开一扇门,对阮长毋说道:“阮姑娘这是你的房间。”
“谢谢。”阮长毋打量着这间宽敞屋子,昏暗的屋子里散发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这附近没有人住吗?”
木喜没心没肺的说着,“没有。这附近就住着姑娘一个人,我听人说这里以前好像是住着前主人的小妾。”
“哦!”阮长毋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我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梅看了看四周,凑到阮长毋的耳朵边,神秘兮兮的对阮长毋说道:“我还听说这位小妾因为不得老爷的宠,整天疯疯癫癫的,不久就吊死在屋子里了。”
阮长毋嘟着眉头,身子不自在的向后倾斜,和木喜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姑娘不怕吗?”木喜惊讶的问道。
阮长毋神色淡定的回了一句,“鬼没有什么好怕的。”
鬼是虚无的,又不存在与天地之间,只有真实存在于人的心里的鬼那才叫可怕呢!
阮长毋说出这句话时气势十足,脸上的稚气尽蜕,一片肃然,木喜竟觉得此刻的阮长毋像九天之上的仙女,飘然出尘,不染于世。
如果忽略掉她身上的粗布麻衣,就更好了……
木喜一脸崇拜的看着阮长毋,“姑娘你真是太厉害了,连鬼都不怕,”木喜安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着张嘴巴,尽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如果姑娘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去和我睡,以好和我做个伴。”
阮长毋开口拒绝道:“不用了。”
木喜脸上还带着一丝遗憾,也不强求,“那姑娘早点休息。”
待木喜走后,阮长毋站在门口,双手掌心相对,身体向前弯曲,鞠了一躬。嘴里喃喃自语,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阿门啊,各位牛鬼蛇神十分抱歉,我只在这里暂时住几天,莫怪莫怪啊。”
阮长毋对鬼神之说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且在她身上又发生过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以对她来说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她走进屋子,打开窗户用木棍将窗户撑起来,昏暗的屋子即刻明亮了起来。她把自己包袱往床上一扔,走到桌子前把手指往桌子上轻轻一摸,显然这间屋子被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但是手上沾上了少许的粉尘,还是显示着这间屋子的不干净。
她想着自己有可能还会在这间屋子住上几天,自己还是简单的收拾一下,以免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走出屋子,在屋子外面巡视了一圈,居然让她在屋子旁发现了一条小溪,清澈的溪水让她一阵兴奋。有茅屋一间,屋旁溪水西流。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她反回屋子找来一个盆子和一块布条,便到小溪边去打水,简单的把屋子又收拾了一下。
她收拾完屋子,坐到床边,把放在床上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找出一个半旧不新的钱袋,上面秀着竹叶。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来回打量,嘟着嘴唇,喃喃自语:“要不要把这个钱袋还给他呢?好纠结啊,虽然里面已经没有银子了。要是我还给他,他会不会以为是我把里面的银票给私吞了!还是算了吧?都好几年了,他应该不记得了。可是丢了那么多的银票会会不记得吗?”
“要是他记不得了呢!我该怎么办?”
“要是我现在把这个空钱袋还给他的话,我应该怎么说呢?”
“……”
门外传来一阵声敲门声,打断了阮长毋的胡思乱想。
接着传来木喜的叫喊声:“姑娘,主子让你去正厅一起用晚膳。”
阮长毋将手中旧旧的钱袋往怀中一放,回答道:“马上。”
她跑到门口把门一开,向木喜问道:“一会儿用晚膳的都有些什么人啊?”
木喜道:“除了姑娘,就主子和麒麟阁阁主。”
“哦。那你等我一下。”阮长毋说完,便像一阵风一样跑回屋里,把怀中的钱袋往被子下一塞,转身一跑,把门一关,出了屋子。
“走吧。”
木喜咧嘴一笑,“呵呵,姑娘请跟我来。”
木喜将阮长毋带到,对鲜于释侧身行礼,道:“主子,阮姑娘来了。”
阮长毋刚来到正厅,便看见正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鲜于释,一个是她在白天看见的那位病人。
哇塞!又看到会移动的银子了!
鲜于释向阮长毋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说道:“这里坐。”
阮长毋缓步走向他们,目光一直盯着那位病人,她在鲜于释身边坐下,一抬头,目光便和殷律的目光相撞。她嘴里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张开,又闭上了。最终什么也没有
说,毕竟他们又不熟她又不好直接开口。
打从阮长毋一进门,鲜于释便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嘴角一勾,脸上便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这个丫头还真是老实的不像话,自己说什么她都相信,让她来做苦力她还真的来了,还真是傻的可爱。鲜于释见阮长毋欲言又止,开口了,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