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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详传闻(下)

我倒是很镇定,但是赵胡子却慌了神,他也看到了站在篱笆外的小百合急忙丢掉了手中剩下的半截干辣椒,然后擦了擦鼻涕和嘴。

赵胡子眼睛瞄向我,想让我找个理由为我们偷偷跑进小百合住所的事情找个理由开脱。我心里想到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我就把我们的来意说明。

我正思索着怎么开口赵胡子突然抢先一步说道:“那个小百合妹子你别误会啊,我和老张今天在山里抓了几只野鸡准备给你炖炖好好补补身子,这不我三姨说她家里没有辣椒了让我到你家来借点顺便叫你一起过去!”

第一次见赵胡子说谎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我都相信了他的话差点忘了我真正来的目的。小百合说她刚从赵胡子的三姨家回来。哎,可怜赵胡子从来没说过谎,这第一次撒谎却没人家生生的拆穿了,而且是被心里惦记的姑娘狠心的拆穿的,赵胡子面部突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马钻进门缝里只等我说句话能救场缓和一下这尴尬到极点的气氛。

“百合妹子,其实我们专程来找你问点事情的。”

我知道赵胡子有些事还想不明白被蒙在鼓里,现在我还不能一下子说明白以免赵胡子给我吹胡子瞪眼,说我破坏他心爱姑娘的形象。但是我知道小百合如果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昨天的那些人真的和她有关系那么她肯定理解我这话的意思。

“咱们进屋里说吧!”

小百合倒是回答的干脆,一改昨天羞涩的面容。昨天听到小百合的名字都感觉水灵羞涩的姑娘今天一下子变得成熟稳重起来,那种感觉没经历过些风雨的人绝对不会有的。我和赵胡子先后被小百合引进的屋子。屋子里摆着几个简易的木凳和一张桌子,靠窗户旁有一张仅能躺下一个人的小床,屋子很干净而且散发着花香味。小百合客气的让我们坐下,赵胡子一屁股压在柔弱的板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吓得他一下子又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赵胡子尴尬的望向四周再也不敢看小百合一眼,小百合却没放在心上,拿起铁皮暖壶摆上了两个瓷碗倒完开水也安静的坐了下来。

我站了起来将赵胡子拉到一旁附耳说道,要是不想被他三姨骂和不让小百合伤心就听我的话,一会我无论说什么尽量不要说话或者尽量不插嘴。赵胡子一听他三姨又关系到自己的幸福,便使劲的点头答应。

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开水说道:“小百合姑娘,我知道有些事我没权利过问,毕竟咱们还不太熟悉,但是赵胡子是我的铁哥们那种关系比的过生死战友深的过血缘兄弟。既然你们想走在一起,那么有些事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我实话说了吧,昨天那群黑衣人是不是和你有所牵连,确切的说昨天那群人的目标就是你而非我和老赵!”

赵胡子一听我说着,他想开口说话结果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哥你此话何意?”

“昨天那几个人绝非一般的流寇,而且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足够能煮熟一碗小米粥了,那几个人眼睛透着亮光,虽然比较暗淡但是我张东来还是能瞧得出来,而且今天早晨我专门去看过,那些人留下的脚印呈焦黑色像是每走一步脚下都被烙铁烫过一样。昨天你说你是去叫人帮忙但是那个时候如果你大喊一声不会没人出来,村子本来就不大一个招呼全村的人都能听到,还有那些人的脚印消失的地方是一片沙地,你的衣服也被火烧过。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此刻小百合的手一直摆弄着衣角,嘴唇咬了咬像是在深思熟虑什么,我心里想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看小百合向不向我们坦白了。旁边的赵胡子一直憋得脸通红,也不知道是他想说话还是被刚才那根干辣椒给辣的。

“张哥果然好眼力,而且心思缜密。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说出来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呢。况且我是个外来人,我的话未必会有人听,听了也未必有人会信。”

小百合欲言又止,果然不出我所料,小百合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是不好追问下去,小百合年龄还小即使经历过风雨毕竟她是个水做的女人。就在这时赵胡子实在是憋不住了:“百合妹妹,你就大胆的说,有什么事有我老赵呢,天大的事我顶着。你不说那不是拿我和老张当外人吗?”

小百合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想起了不好的事还是被赵胡子的热忱给感动到了,她停止手中攥弄衣角的手上动作道出了一段我和赵胡子听了都毛骨悚然的传闻。

小百合原名令小衣,她的先人都生活在泰山山下,令小衣的先祖令云天在唐朝是一个有名的雅贼,所谓雅贼就是专门偷贪官家里的财物来救济贫困的灾民。因为令云天每次潜入贪官家里时都穿着一身白色锦衣,所以那时的人都叫他‘锦衣雅贼’。令云天得来的金银财宝基本上全部都奉献给了那些没衣穿没面吃的穷苦人家,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令云天终究成为众多官吏的眼中钉肉中刺,稍微有些名头的贪官污吏便合起伙来要抓住令云天泄愤。奈何令云天只身一人力单势薄终究抵不过几千人的搜捕,其中有一个领头的官员竟然动用了几万的军队。令云天自知形式严峻便独自一人带着剩余未来得及分给穷苦人们的金银财宝爬上泰山的一个山洞里,泰山为五岳之首海拔有一千五百多米面积极为广阔。令云天想在这里既是追兵知道他的踪迹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于是他将金银财宝藏于山洞自己打扮成道士用来观察外面的情况。可怜一代雅贼纵使金银财宝满屋如今却不能换来半块饼以充腹中饥饿,令云天只得在山林里找些野味和山果以度时日。这一天令云天和往常一样背着自己用藤条编织的背筐在山林里挖野菜,突然一群官兵向他走来,官兵的数量足有百人而且还有一个将军打扮的领头的,令云天心惊不好,想必自己躲在深山里的这些时日官兵已经封了山,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自己这么舍得下本,令云天转身便要走那个将军打扮的人突然叫住了他,这时山路的另一边也走过来一对官兵。令云天没有办法唯一的一条山路前有追兵后有埋伏只得在原地驻足不前以待时机,那个将军模样的人拿出一副画像打量着令云天,由于令云天在山中的时日不经常梳洗所以已经长出了满脸的胡子,那人一时认不出令云天的模样。那个将军下令让士兵用佩刀刮掉他的胡子,令云天心想如果真的被刮掉胡子自己的身份必将败露,情急之间转身便向山上爬去,幸好自己飞檐走壁的功夫没有荒废一会的功夫便已经离那群官兵几长远。官兵们心知肚明这人指定就是令云天了,都为了抓住令云天的赏赐拼命的往上爬,他们哪有令云天的身手,不一会已经有几个官兵滚下山坡直坠山崖一命呜呼了。

那个将军还算有些身手紧紧的追在令云天的身后使得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后面的官兵便绕路而行大半天的功夫终于将令云天堵在一个悬崖峭壁旁,令云天一下止住了脚步,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如果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令云天心想今天也许是自己的劫,逃是逃不掉了,只好坐在巨大的石壁旁等待着那些官兵的到来。此时天气骤变,原本雾气腾腾的山顶突然挂起大风炸起响雷来。狂风不止响雷不断直刮的地上的石子和枯叶杂草乱飞一时间竟然看不清前方的景色,令云天站立起来身子往石壁上一靠,瞬间自己像是坠落进一个无底洞内。

等那些官兵追来的时候风已经停止,但是惊雷却还是不断,此刻众人已经不能发现令云天的身影,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些什么,这么高的悬崖令云天肯定是掉下去了,那个将军心有不甘带领士兵探查周围的环境,在确定却是没有其他路之后方才回到那石壁旁。那将军心想令云天纵使轻功了得也不可能飞过这万丈深渊,停留了大半晌眼见惊雷滚滚不久便会有暴雨便班师回府复命去了。

后来令云天对他的后人说自己掉进了另外一个天地,那里有火山也有金山但是却不见人影。令云天四处寻找返回的出路但是终究无果,有一次令云天在沙地里发现了两枚戒指,一枚由水晶雕刻而成一枚由奇木打磨而成,令云天眼见那两枚戒指很是奇怪便揣进怀里,谁知刚刚将戒指揣进怀里便刮起了龙卷风,一条巨大的风柱将他吞噬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等令云天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泰山上的那块石壁旁,但是此时已经是雪盖山顶一片白茫茫的冬季。令云天心里感到十分惊奇,自己进入那个天地不过半天的功夫再回来却已是秋尽冬来,他想莫不是自己在做梦不成,为了验证他便想自己的怀里摸索去。但是当他拿出那两枚戒指时才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再后来,令云天为了感激这石壁的救命之恩又怕官兵再次来追查自己的下落,他便想拿出积攒在山洞里的金银雇了一群劳力将那块石壁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而泰山雄壮山路险奇,那么大的一处石壁怎么可能说挪就能挪的。便发动愚公移山的精神,带领那群劳力将树木放在地上把石壁翘在树木上一点一点的山下滚动。就这样几年过去了,石壁也终于被移到了泰山以外令云天觉得安全的位置,索性中间也没有官兵追查。令云天终日守候在石壁旁,然后结婚生子世世代代都保护着这块石壁一直到今天。

听完小百合的叙述之后我和赵胡子的表情各异,我完全沉浸在小百合描述的事情当中去,以至于她说完之后停顿了好久我还呆呆的坐在原处思索。而赵胡子就不同了,听完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百合妹子,你将的故事太好了。你要是那么说你不成了外星人的后代了吗?要不就是你的先祖令云天穿越了!”

“不知道瞎嚷嚷什么!”我被赵胡子刺耳的笑声从沉浸中拉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

“如果小百合说的是真的那也不叫穿越,只是另外一个世界而已。我看你是被辣椒辣的脑子都坏掉了,还外星人,就是外星人也是来抓你这地球的败类的。”

赵胡子知道自己知道的少理论知识方面还是不如我,再争吵下去恐怕自己占不了便宜而在小百合面前丢脸便不再说话。

小百合说的对我来说是闻所未闻的,她的说那些事已经不是简单的新奇能形容的了的,后来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些事并不能和昨天的事关联起来,于是我又追问她这两者的关系,最后她接着把剩下的话讲完。

小百合的父亲令长海从她的爷爷那里接手保护石壁的任务,有一次正值夏季夜晚窗外天雷滚滚。令长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有两个满身是火的人形站在他的面前说让他交出水晶戒和木灵戒,令长海没有答应那两个火人便口吐火焰将他家的房子点燃。令长海吓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家的房子真的起火了,情急之间令长海只得保护戒指和妻女离开了房子,但是令长海却被大火烧伤,皮肤大部分被烤焦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便把所有的事连同他做过的梦全部告知小百合让她离开并且保护好戒指。三五天之后令长海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将小百合叫到身旁说,那石壁中有玄机,叫她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如果遇到反常的事就转移戒指和石壁。

昨天遇到的那几个人就很反常小百合说道,她说那些人像是来自石壁中的生物。令家辈辈习武,又担负着保护石壁和戒指的重任所以小百合自己也没有放下习武的习俗也算个地地道道的练家子。昨天就在小百合一去一回的之间实际上已经和那几个黑衣人交过手并且将其都处理掉了。我和赵胡子纷纷感觉自惭形秽,还吧吧的嘴上说要保护人家呢,反倒让一个柔弱的女子保护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

事情已经明了,赵胡子还是不相信世间真的有这样奇妙的事情。我对赵胡子说道:“你不用怀疑,我现在也谈不上信不信,要想解开心中的疑虑很简单就是去一趟那个山坳再一探究竟便知。”

“张大哥,赵大哥,你们不能去。告诉你们这些我已经违背了家族训条,如今戒指和石壁有危险最重要的是要立即将其转移。”

“戒指好转移,那么大的石壁你怎么转移。难道你还能装到口袋里装走不成,事情出自哪里就解决哪里,走路遇到了阻碍并不是非要绕路走才行,要想办法将其移开。如你所说,那些人想必是来自己石壁中,就是把石壁运到哪里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如果你能信得过我和老赵,就带我们去看看那石壁,我们不敢说能帮你扫除阻碍但是起码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出路不是。也省得你一个人干着急,守护得了戒指守护不了石壁顾此失彼。”

这时赵胡子也跟着上来参合又拿出他那过分的热忱说道:“对啊妹子,我同意老张说的话,今天咱们三人就正式歃血为誓定会保护包戒指和石壁如果违背誓言就让其血流成河。”说完就拿起小百合家的菜刀要往手指上切,小百合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看小百合那意思是同意了,小百合和赵胡子目光都投向我,我便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小百合的手上,赵胡子一看我摸到了小百合急忙又将他的手放在我和小百合之间。

之后我和赵胡子到他三姨家借和小百合沟通感情为由暂时住在她家的果园内,到了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商量如何一探石壁和戒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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