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槐花吼了一嗓子,忽然萎顿下去,“其实有一个的。他原来是个小混混,……跟了我三年。……去了一趟沐南国,知道了那三个修士的存在后,招呼不打地跑了。……我追过来,他却连面都不给见……”述说中没有悲伤,淡淡地带着点孤独味。说完后,槐花轻轻叹口气,无聊地张开手指看指甲。
慎芮好不容易闭上因惊讶张大的嘴,吞了一口唾沫,小心地措辞:“那个,他应该是个骄傲的人。你如果不能给他个唯一,就放过他吧。院里的三个人,是不是很有背景?”
槐花停止摆弄手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起来,我和他一起做护院、流浪时,没觉得他有多特别。他这一跑吧,我才开始抓心挠肺想他的。唉——我是那种比较迟钝的人。当时若知道喜欢他,直接就给他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一切都晚喽——!人家不愿意啦——!”满脸的可惜之情。她避过了慎芮问院子里三个修士的问题,连提都懒得提似的。但眼睛扫过那三个人时,脸上的阴郁烦躁却很明显。慎芮也就明白了院子里的三个修士,背景肯定很强大。
屋子里的两位男士忽然如坐针毡起来。水廷站起身,对槐花施了一礼,一声不吭地出了屋门,到院子与那三个修士聊天去了。弓楠则严肃了神色,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泥塑木雕一般。
慎芮收起玩笑之心,正正经经地说道:“看来你并不爱他,因为你的语气,没有尊重之意。爱一个人,是小心翼翼,是心怀敬畏,是尊重和包容……从你的话里,我感觉不出你对他有这些情感的存在。”
“就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切——!和老古董呆久了吧你?”槐花放下架着的腿,一下站起来,叉着腰站在慎芮面前,“说得那么高尚,你俩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我也不给你废话了。感情就是那么回事。我奉行两情相悦,特不喜欢勉强和虐心。他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他。你答应把女儿给我,这句话得兑现。”
说着,从小腿处摸出一把匕首,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根黑不溜秋的金属挂件上划剌起来。
“你,你,这是在干吗?”慎芮急忙站起来,不想让她干这么危险的事。
弓楠也吃惊地站起来,拉住慎芮问:“把女儿给她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答应的?你为什么没和我商量就答应这种事?”惊中有怒,他手又抖,眼又红,为将来的女儿心痛不已。
槐花见匕首割不断,干脆用手又掰又扭,嘴里还不忘替慎芮回答弓楠的话:“你女儿是给我儿子预订的。万一,我生不出女儿,那你女儿也可以客串一下我女儿。”
“我也不一定生得出女儿。”慎芮提醒她注意实际情况。
终于掰断脖子上的物件,槐花拿到慎芮面前,“这是沐南国王族信物。你去找我的时候,比较容易通关,并能得到尊贵待遇。用火熔一下接头后粘上,戴脖子上不容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