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道在施泰岳家里住了十七天,也跟着他学习格斗术十六天。
草原上,羊群和马群在悠哉悠哉地吃草。
任之道和施泰岳刚刚练习完最后一组格斗术,夺刀反击。任之道连续三次成功躲过施泰岳的短刀刺杀,夺过刀子,成功反击。
施泰岳微笑着说:“任先生,你已经没必要继续跟我学习了,你在我这里已经毕业了。”
任之道双手抱拳作揖,单膝下跪:“多谢师傅!”
施泰岳急忙把任之道扶起来:“我们之间,不必拘礼啦!你的大脑阅读术,似乎极大地提高你对敌人企图的预判能力,是这样吗?”
任之道憨笑:“肯定的,否则这么短时间,我怎么能毕业啊。不过我的射击还是很一般。”
施泰岳笑了:“射击需要更多实弹练习,我每年只能购买五十发子弹,就没办法了,凭你目前的技能,自卫是够了。想好了没有,什么打算?”
任之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我的航班会坠落到这里。我要找到原因,才能找到回家的可能。这,肯定和这里的高科技部门有关联,所以,我要先进‘圈’,最后到星河市。不过离开之前,我要和科萨奇家人见个面,说一声,毕竟阿芙罗拉是我的救命恩人。”
施泰岳有些担忧:“这是应该的,不过真的要小心。”
施泰岳跨上马,策马快速离开,他追上远处离开马群的一匹马,把它赶回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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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夜,一轮圆月高挂天空。
寂静的森林,任之道骑着骏马飞驰而去,一串清晰的马蹄声,渐渐消失。
经过两昼夜的骑马狂奔,任之道来到樱花温泉,阿芙罗拉已经泡在温泉里等待他了。
阿芙罗拉用热辣的眼神看着任之道。
他脱去全部衣物,两个人很快沉醉在温泉的月光里............
激情过后,两人正在缠绵地说着悄悄话,任之道忽然停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几秒钟后,低声说:“他们来了,三个人,持枪。我们不要反抗,等待身体接近,乘他们不备,突然反击。”
任之道说完起身,手拉着阿芙罗拉一起走出温泉,迅速穿上衣服。阿芙罗拉悄悄地从口袋掏出一封信,塞到任之道的口袋里。
三个方向,三个哦卡持枪包围了温泉。
哦卡1:“很浪漫嘛。举起双手!”
任之道和阿芙罗拉乖乖地举起双手。
哦卡2:“出示证件!”
任之道:“没带。”
哦卡3枪口对着阿芙罗拉:“你呢?!”
阿芙罗拉:“没带。”
哦卡1:“科萨奇女儿,对吧?这个男人是谁?”
任之道微笑:“我叫许若奇,是他男友。‘草’1872组的。”
哦卡1:“嘴巴说没用,没有身份证件,必须跟我们回局里。把他们铐上!”
任之道给阿芙罗拉发出量子信息:你对付你面前的。准备,开始!
任之道一个劈腿把身边的哦卡1踹倒,滚出五米远。
阿芙罗拉一个凶狠无比的直拳,直接让上前来铐她的哦卡2趴在地上。
哦卡3正准备端起枪,对准阿芙罗拉射击,任之道又一个劈腿,把他的手踢断了,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任之道接着对着他的头部左右两边个一重拳,哦卡3直接断气了。
三个快步,任之道飞速奔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哦卡1,利用巨大的惯性力,一脚狠狠地揣在哦卡1的胸部。
任之道回头看阿芙罗拉,她用重拳不停地对着哦卡2的头部不停地打击,似乎有刻骨仇恨。
任之道用手指摸哦卡1脖子的动脉,还活着。
任之道下载了他的记忆。然后对着他的太阳穴一拳重击,让他断气。
任之道找到阿芙罗拉身边:“已经死了吧,摸一下脖子动脉。”
阿芙罗拉摸了一下哦卡2的脖子动脉,说:“死了。”说完站起来。
任之道:“你马上回家,这里不可久留。你什么都没做,也没来这里,记住!”
阿芙罗拉依依不舍地望着任之道:“口袋里的信件要藏好!你要回来找我!记着我!”
任之道点点头,和阿芙罗拉最后拥抱告别。
两个人分别策马,往不同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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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两架飞行器在樱花温泉边缓缓降落。
佩特的手下无法联络三位跟踪阿芙罗拉的哦卡,马上直接向特勤处的佩特汇报,特勤处根据哦卡内部通信手机定位,很快找到案发现场。
不停的现场拍照,闪光灯在夜里发出刺眼的光。
佩特:“你们三个负责把尸体弄回去,准备尸体做解剖。”转身对另外两位哦卡:“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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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家的帐篷内。敲门声。
科萨奇去开门。佩特三个人站在门外。
佩特:“科萨奇先生,打扰了!”说完佩特就直接闯进帐篷内。“你女儿呢?”
科萨奇冷冷地说:“睡了。”
佩特:“叫她起来,我有问题要问询她。”
科萨奇去叫阿芙罗拉。
科萨奇夫人开门,走到客厅:“半夜三更,你们要干什么?”
佩特:“正要问你女儿呢。”
阿芙罗拉睡眼朦胧,穿着睡衣,走到客厅。
佩特挥一挥手:“回屋去,穿好衣服吧。”
阿芙罗拉穿好衣服走出卧室,佩特示意手下把阿芙罗拉带走。施泰岳和夫人大声抗议,佩特置之不理。
飞行器起飞离去。
科萨奇夫人扑进科萨奇的怀里,大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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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策马狂奔的任之道,渐渐减速,最后停下来,他的眼前浮现一个淡蓝色的物理空间,漂浮着阿芙罗拉的大脑量子场。
透过阿芙罗拉的大脑和眼睛,任之道清楚地看见飞行器内全部场景。
他下载了佩特的全部记忆。
他给阿芙罗拉量子信息:保持冷静,我是任之道。我阅读了你面前的女哦卡,她是哦卡总局特勤处处长。她目的就是要抓捕我。目前你是最大的目击者和樱花温泉血案的嫌疑人。但是也仅仅是嫌疑人,她手头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她目前没有杀害你的打算。不要刻意激怒她,她对你父亲还有一些尊重。
阿芙罗拉不动声色:我没事,放心!你尽快想办法找到安全藏身之地。
任之道:他们目前还没有怀疑到施泰岳先生。我过一个小时和你联系。
阿芙罗拉双手抱头捂住自己的脸:我爱你!
任之道:我也爱你!
任之道和阿芙罗拉量子通信完毕,掏出科萨奇先生的信封,任之道使用量子大脑,几秒钟就把信件内容一字不漏扫描进自己的记忆中,因为他当心自己万一被捕,科萨奇一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这封信要任之道到‘层’的星河市,找一个叫鲁维特的人,他是哦卡总局--宪警局长,专门管理哦卡违法案件的,就是管哦卡的哦卡部门,类似地球军队的宪兵。
任之道继续策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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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阿芙罗拉吃过拘留所的早餐,佩特进来审讯。
佩特带着一个录音笔、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在阿芙罗拉对面坐下。
(任之道大脑关联着阿芙罗拉和佩特,他知道上午佩特会审讯她,他停下来,把马拴在一棵树干上,让马吃草。)
佩特:“你在樱花温泉见到谁?”
阿芙罗拉:“我没去,我在家。”
佩特拍桌子:“撒谎!我们三个人跟踪你,从你家里一直跟踪到温泉!”
阿芙罗拉:“那你问他们,问我是什么意思?”
佩特气愤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佩特双眼怒视着阿芙罗拉,好像要一口把她吃掉:“伸出你的双手!手掌朝下!”
阿芙罗拉犹豫了一会儿,伸出双手,手掌朝下放在桌面上。
佩特露出一丝冷笑:“说,手背的红肿是怎么回事?”
阿芙罗拉目光朝下,一副鄙视的表情:“‘草’的治安状况,对于我这样一个美女,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我练习拳击。这奇怪吗?”
佩特仔细检查阿芙罗拉的手背:“昨天才练习的吧?”
阿芙罗拉抬起头,双眼直视佩特:“对!怎么啦?”
佩特双手背在身后,抬头,背对着阿芙罗拉:“好身手啊!对着男性头部练习的吧?”
阿芙罗拉瞪着眼睛,看着转过身来的佩特:“没遇上!”
佩特:“你狡辩没用,我们同事的通话记录,足以让你获死刑!”
阿芙罗拉:“肖斯塔科维奇要你灭我们家人的吧?那你照办就是,编造什么‘跟踪’,多余了吧?”
佩特缓和口气压低声音:“前公主大小姐!是你犯罪!不是你父母!本来你们只要交出那个危险的外星人,嘛事没有!可是你们不听劝告。他可是吃人的野兽!对了!他最爱吃美女大腿!空难现场的一个美女的大腿肉几乎被他吃光了。你保护他,和他约会,你不害怕吗?还一起杀害哦卡!”
(阿芙罗拉震惊,这时任之道给她信息:告诉她,“不明白你说什么”。)
阿芙罗拉一脸困惑:“我真的不明白你说什么。你们肯定搞错了。”
佩特双手叉腰:“错的是你!不要一条路走到黑!你交代清楚:1、你见到外星人打死了我们三位哦卡;2、目前外星人在哪里。你就可以回家了。真的,他极度危险,不值得你为他付出生命。”
阿芙罗拉:“我清晰地回答你:1、我没见到什么外星人;2、我更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如果付出生命,只能是肖斯塔科维奇那个畜生的蓄意谋杀。”
佩特冷笑:“首(X-地球的最高统治者)要是想灭你们家人,你还会活到现在?”
阿芙罗拉沉默不语。
佩特:“说!”
阿芙罗拉倔强的语气:“我说得很清楚了。”
佩特摔门而去。
(任之道量子信息:好样的,谢谢你,阿芙罗拉!阿芙罗拉:我能对付。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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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道到达施泰岳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施泰岳在外放牧,施讯上学,只有施夫人在家。施夫人给任之道弄了一些吃的,任之道吃完,已经疲惫不堪,上床到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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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卡总局新闻发布会。
佩特介绍了三名哦卡在樱花温泉被害的情况,目前有一名嫌疑人在押,结束后是记者提问时间。
记者1:“请问这名嫌疑人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吗?”
佩特:“没有。”
X-梁溪媛:“请问这个案件和外星人幸存者有关联吗?”
佩特:“存在这个可能。”
X-梁溪媛:“能透露这名嫌疑人的身份吗?”
佩特:“不能。”
记者2:“目前有外星人幸存者的线索吗?比如长相、可能活动区域?是否打算通缉他?”
佩特:“无可奉告。”
X-梁溪媛举手还要提问,佩特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匆匆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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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道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施夫人给任之道弄了好多吃的,任之道吃完后很快恢复了精神。他在路上就已经做好打算,必须马上离开。他向施泰岳和施夫人介绍樱花温泉命案和阿芙罗拉被捕的情况,说明了打算马上离开的计划。
施泰岳忧心忡忡:“太匆忙了吧?最好准备一下。”
任之道揉搓自己的后脖子:“不行,没时间了,他们随时可能怀疑到你这里。你有整张的牛皮吗?我想从河流飘下去。我需要一个防水袋装衣服,同时也用它作为浮力圈。”
施泰岳微笑:“放牧人家,就不缺这玩意。”说完起身去取整张牛皮。
施夫人:“哎呀,这么匆忙,我要给你弄点干粮也来不及啊。”说完她匆匆忙忙进厨房。
施泰岳走出仓储间,手里拿着一大张马皮。
施泰岳:“马皮好用,没加工的牛皮太硬。”
任之道接过马皮,用手揉了揉:“这个很好啦,我打包一下。”说完进卧室。
施讯走进卧室,站在任之道身后:“大哥哥一定要走啦?你要回来看我哦。”
任之道:“我保证。”
两个人击掌达成约定。
施泰岳在茶桌上仔细研究地图。任之道很快用马皮打包完毕,主要是阿芙罗拉给他买的衣物。
施泰岳抹了一把脸:“任先生,现在还是春天,河水还是很冰冷,你不可能在河流漂流太长距离,你只能在铁路桥附近下水。我必须送你到铁路桥。”
任之道:“有多远?”
施泰岳:“五百多公里。”
任之道苦笑:“这么远?那只能给师傅添麻烦了。”他把短剑拿在手里,“师傅,这个我能带着吗?”
施泰岳挥一挥手:“拿着防身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从口袋掏出一个布袋子,“这是两千西西,你姑且撑几天吧。我就这点能力啦,对不住啊!”
任之道双膝下跪:“谢谢师恩!”
施泰岳把钱袋子放进任之道的马皮大包里,急忙扶起任之道。施夫人拿出一些剩余的烙饼、牛肉干、奶酪,放在一个小桶里,上面盖着盖子,放进马皮大包里。
任之道把带刀鞘的短剑放进大包,用一根麻绳扎好马皮袋,走出门,在门口和施夫人、施讯道别。
任之道和施泰岳策马狂奔而去,渐渐消失在草原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