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非请莫入静悠阁
牧剑空走进去了,眼神突然发亮,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香,心神格外的清宁,似乎更加容易悟道,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里···”牧剑空讶然了。
“嗡。”一身金甲的纤细身影凭空出现,避开了牧剑空的灵觉,惊得后者出现了冷汗。
“静悠阁不得擅闯,少爷生气了。”牧月声音空灵,交织冷意,少爷定下的规矩,静悠阁非请莫入,眼前的男子,犯规了!
牧剑空肃然,那一双平淡的眸子闪现一抹凝色,这个避开他思感的金甲暗卫,让他有一种惊悚感,绝对不简单,非常强大。
“抱歉,我是寻坐骑,一时误闯,不知可否通传?”牧剑空抱拳,今日确实失礼,因为是牧阳的庭院,下意识的轻视,忘了礼节。
“少爷说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接我三招,放你进去。”牧月秀手摸到了剑柄。
“姑娘请多指教。”牧剑空见猎心喜,这个暗卫让他有压迫感。
松涛阵阵,青竹摇曳,寒风起,飞沙走石,牧月只是拔剑,惊悚的剑气已经开始泛滥,落叶飞天,击穿碎石,镶嵌木门,杀气森寒。
牧剑空倒吸凉气,目眩神曦,绽放绚丽,没有半点轻视,严阵以对,衣裳猎猎,飞出艳艳光芒,如太阳爆发。
他快速捏动神印,炽烈道芒沸腾,如江河决堤,在身后铸就神胎,高大威严,神圣冲天,撑开一片仙土,直接展开领域,沐浴在光辉之中,犹如神子。
哧!
牧月劈出剑气,不算是全力,但是茫茫一片,大道飞光,天空本来阴沉,但是此刻炽烈光阳垂落,加持这一剑,犹若切开了黑暗的神曦,一往无前。
轰。
牧剑空冷汗都下来了,领域半碎,只是第一剑,就劈到了他的面前,发丝簌簌断裂,那种威严的剑气扑面。
“嗡。”
牧剑空长啸,元气沸腾,神胎化神,绽放不朽,充斥不灭,与之合一,挡住了第二剑,当的一声,宛若金铁交击,不过庞大的冲击力也是让他后退了一步,大地轰隆一声,龟裂数百丈,沟壑崩断。
他的脸色彻底变了,竟然感到吃力,以他的修为,就算是牧斩虚那样的天才,也可单手镇压,竟然抵不住一名年轻暗卫统领的剑招。
就在这时,第三道剑气来袭,彻底扫落了他心中的孤傲。
牧月算是动了全力,修为暴露,尊者八品,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是讶然,牧族年轻一辈能够挡住她两剑的人不多吧,牧斩虚等人也不行呢,少爷的鲜花效果霸道不讲理,修行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两天一个品级,不要说她了,就算是小婵,都已经五品了。
不过可惜,不知是因为冬季还是因为耗尽了道韵,鲜花枯萎而死了。
剑气茫茫,劈开星辰,切碎日月,这些本来都是道痕,此刻剑气之下,崩裂而开,牧剑空长啸不断,修为倾力出手,神胎化神之后再飞仙,和大天地共鸣,第一次拔剑了,当的一声撞了一记。
抗住了第三招,牧剑空却是皱眉,手臂都在发麻,那剑气不简单,茫茫一片,一重又一重,大浪一般冲击过来,他虽然挡住了,但是后退了十几步,一直退回了静悠阁外,踩得大地不断崩裂,土石飞溅,击穿了古木。
“请随我来。”牧月深深看了一眼牧剑空,此人不简单,一直声名不显,没想到竟然能够挡住尊者八品的她。
牧月心中清楚,此人战力比她高出很多,一直在被动防御而已,若是出手,她挡不住。
“原来是和少爷一样,韬光养晦的存在。”想到少爷,牧月嘴角轻扬,不能比呢,能够惊退神武长老的少年,岂是牧剑空可以比的,哼,心中欢快了起来。
“好一个静悠阁,非请莫入,我算是记住了。”牧剑空笑了笑,长剑回鞘,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他在想着,这么强大的暗卫统领,应该要挖到他的名下才好。
牧剑空迈进阁楼的时候,一阵肉香诱人。
牧阳正在和小婵大快朵颐,牧月也加入了进来,香气氤氲,大锅之中肉汤沸腾。
“牧阳弟弟,今天听闻我那坐骑不听话冲撞进你的院子,不知现在可在此处?”牧剑空打量了一眼牧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声名狼藉的族弟,与传闻中似乎有些不同。
族内唯唯诺诺,外面仗着家族旗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这是他原本的认知,但是现在看上去,没有纨绔气息呢。
“那个脾气很臭有着稀薄麒麟血脉的魔焰兽?”牧阳眼皮都没抬,若无其事的问道。
“看来牧阳弟弟真的见过那蛮瘦了。不置可否指点下此儿在何方?”牧剑空笑了笑,确实,那异兽被他宠坏了,性子确实暴烈。
“锅里。你要不要来点?”牧阳筷子敲了敲大铁锅。
牧剑空眼皮跳啊跳,眼睫毛抖啊抖,犀利的目光穿过氤氲雾气盯着大锅,垂在两侧的拳头,缓缓捏紧起来。
“牧阳弟弟,此事可不好开玩笑。那是我花了不小的代价购买,极为难得,还请不要开玩笑。”牧剑空动怒了,他性子还算是温和,所以看在血脉的关系上也没有准备盛气凌人的应对这个不堪的族弟,但是对方这种态度,让他压不住火气了!
嗡。
涟漪微微荡漾,牧剑空的元气在沸腾。
牧阳有感,终于抬起了头,清澈的眸子扫了一眼,令得牧剑空如遭雷击,浑身气势一泻,连退好几步,脸上的血色,缓缓退去。
“行啦,一头血脉稀薄的可以的野兽,有什么好心疼的,没什么潜力空间的,留着无用,来来,一起吃点吧,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牧阳身上的气息敛去,给浑身僵直的牧剑空递过去一双筷子,后者茫然的结果,半响没有回过神。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仿若神明的凝视,直接神魂沦陷,如跌落六道,挣扎在岁月长河中,彻底迷失,一眼万年,短暂一瞬,他却像是经历万年大恐怖,细密的冷汗直到此刻才从后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源源不断,很快衣裳就开始滴水,整个人虚弱,直接坐在了大锅旁边。
“一起吃。”牧阳客气了一句,然后,三个人就没人理会他了。
滋啦滋啦,津津有味的喝汤声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寒冷的冬日里,雾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