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晨,万物沉睡,浓雾大起。
露珠打湿房檐下的玉岗岩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咣~~~”醒钟声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都快点,手脚麻利点!”忠勇国公府内府总管叶义吩咐这下人们。
“叶家真是集天下的武运和文运于一身啊!老家主是以武确立忠勇国公地位的,现在后辈儿孙又出现一位贤者老爷,家族之幸,家族之幸啊!”叶义默默的想着。
九月十六,今天是希皇摆驾万顺殿接见新科进士,进行最后的殿试,并且给这些中举的进士们安排供职,去造福一方百姓,维护希泉皇朝的统治。
结束修炼的言语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早早的收拾干净,等候在忠勇国公叶又庭的卧室门外。看到叶老爷子出来,便上前问安“外祖父安好!外孙给您请安了!”
“王贤者,折煞老夫了!贤者面前不敢居高!”叶又庭道。在历史上有贤者见皇朝皇上不跪拜,遇帝朝陛下鞠躬行礼的说法,而且都是有据可查的。
“在家,您为大,没有什么贤者状元之说”言语依然道。
“好吧,你这孩子,辩不过咱们的状元郎啊!”
在言语金榜题名后,有人们议论叶家,这一老一少见面怎么办?若是少的先给老的拜见,这不是乱了读书人达者为师的理法了吗?要是老的先给少的拜见不也乱了纲常伦理了吗?而作为引起舆论的言语,在游行完九城十二街之后,回到家中先给老家主请安,并且在家人面前说明一切。在家里,只有家人长辈,没有状元公。在外面,叶老是希泉皇朝的老将军而言语只是初出茅庐的读书人。
“这状元服穿着就是精神,好看!”叶老爷子看到言语今天的打扮由不住的夸道。“可惜老夫是个莽夫,不像你们读书人能考取功名”
“您要是羡慕,要不您也弃武学文?”言语打趣道……
在一老一小谈笑时,忠勇国公府内府总管叶义来到叶又庭卧室院外说道:“老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那咱们就走吧”说着,一马当先的跨出院门
来到忠勇国公府外,一队兵马等在那里。叶又庭抬腿上蹬,跨上乌龙驹,言语也弯腰钻进两人抬得软轿中。一行便朝着中央大道,皇城“九成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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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拂去秋日清晨的大雾,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烘烤着湿漉的大地。中央大道上,一对对卫兵,一列列家将队伍护送着自家的主人去上朝会。
沿途看到同去上朝的叶家队伍,好多官员不管亲疏都要过来打个招呼,先和如日中天的叶家搞好关系,提前铺垫好。上朝队伍很快来到“九成宫”门前。武将下马,文臣出轿,进入庸殿等待上朝。而新科进士们则是在小太监的指引下来到鸿鹄殿等待皇上的召见。
和言语并肩而行的是文坛大宗师郝文源。这位三百多岁的老人由礼部的官员搀扶着。忽然对言语道:“贤者写的好文章啊!”
“惭愧,大宗师您老安好,早想拜会您,只可惜学生初出茅庐,文学浅薄无缘拜会!”对于这位文坛大宗师,言语心里没有丝毫的轻视,却是客客气气道。
“不敢当,在贤者面前,却是当不起宗师这个名号。王公子的精修文章,符合天地精神,老朽怎敢在贤者面前称宗师呢?以后咱们还是平辈论交,殿试之后若有机会,希望能和王公子谈文。”
“老宗师客气了”言语谦逊的说:“学无止境,学生的锦绣文章只是附和天地运转的大道规律。”
在两位文豪说话间,后面走来七岁的博学神童项橐(xiangtuo),仰着头对他们道:“殿试乃是国家精选人才的大事,我等读书人不应喧哗,希望你们庄重些。”清脆的声音响彻鸿鹄殿。
“是吗?你也知道你是文人?那你不知道文人就是要上朝面圣,直言进谏,敢言天下先!事无不可对人言,忠佞之臣由此可辨!你一黄口小儿,又懂得什么?”言语听到项橐的话语反击道。
说话间言语运转《惊世言》呵斥项橐,小神童神魂一阵激荡,面色苍白的吐了一个字“你~~~”便说不下去,甩袖扭头就走。
许多接待的礼部官员,还有新科进士们看到言语和项橐翻脸,全低着头,想着心事。
“王汉贤者的锦绣文章得天地认可,小小神童,纵然天资聪慧,可也不该如此说话。况且旁边还有文坛大宗师郝文源,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岂是你一个小小竖子能责备的?真是未经磨难,锋芒毕露啊!太不可一世了。”
“宣新科进士入殿~~~”长长的公鸡嗓子恰在这个时候由万顺殿传来。
在太监们的引领下,新科进士们走在一直通往万顺殿的鲜红地毯上,沿路礼乐奏响,礼炮齐鸣。进入大殿,言语精神一震,只觉得天地广阔,万物皆在掌控般。黑色的本初子午线直到龙椅,高高在上,一张琉璃玉案横在龙椅前面。玉案上摆放着赤睛笔,寰镇纸等器物。一个方形的漆黑源木盒中摆放着传国玉玺,玉玺上一条条神力环绕,镇国之宝。那些环绕着的神力实际上是每个国家的气运,当一个国家气运昌隆时,气运冲天会形成气运金龙,保佑这个国家风调雨顺。
一百零九名进士进入万顺殿后,礼乐骤停。大殿显得庄严肃穆,皓然大气之中希皇稳居龙椅。进士们行礼之后,希皇道:“皇朝两百次大考,近一万考生,历经三天,脍炙人口诗篇尽出,我大希皇朝之福,天下有识之士皆来我大希皇朝,亦百姓之福!”
呼出一口气,希皇接着道:“项橐你来宣读圣旨”
“是,皇上!”项橐接过太监送来的圣旨,打开朗声念道:“李维一,榜眼第七十二名,任永州凉县刺史;王能,榜眼第七十一名,任邕州商县刺史”.....................
显然,这份圣旨上拟定的新科进士任职是按倒序排列的。广阔的万顺殿响彻项橐的笃论高言,悠悠传向远方。
“李贤光,探花第三名,弃官赋闲回家”项橐念道。
“什么?”
“这李贤光太不把皇朝放在眼里了吧?”
“圣人之后就是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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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李贤光赋闲回家,言语一愣神,还有考住“公务员”不当的呢?而且这个世界的“公务员”待遇很是不错呢!
“李贤光本次科考没有取得状元,作为圣人后人无颜留在朝廷做事,回家继续读书去了”在言语愣神的功夫文坛大宗师郝文源传音过来。
“肃静”看到群臣和新科进士们议论开来,皇帝身边的太监魏忠贤开口提醒道。
“项橐,探花第二名,任沧州巡阅使;郝文源,探花第一名,任琼州州牧”项橐在底下人们肃静之后道。“王汉,新科状元,任,任............”可是在念到言语的任职时卡主念不下去了。
“王汉,新科状元,大希皇朝贤者,任职目前还没有定下,待诸位大臣共同商议!”看到项橐卡壳,希皇开口说道。
知道为什么没给言语安排职位后,群臣不由都暗暗思量。确实,言语可是希泉皇朝开国到目前为止仅有的一位贤者,安排官职不能按一般进士。
“群臣,有何想法说出来,共同商议!”希皇发话
“皇上,微臣觉得文学阁大学士适合王贤者”太师闻乾站出来说道。
“臣等附议”太师闻乾一派的官员道
“未及冠的黄口小儿,只不过书写一篇锦绣文章,就安排文学阁大学士?资历太浅了吧?”这时从人群中站出一位满脸好似马赛克的白脸白须干瘦老者,抚着胡须。
“是啊,高太尉,说的有理!”二皇子也站出队伍说道。
“这么年轻就当二品官员,以后路还长着呢,最后官职不是封无可封?”高太尉一派的人也跟着附和
“叶爱卿,你这个当外祖父的不说说?”希皇看到炒成一锅粥的朝堂,不时的添把火。
“老臣觉得,额~~~”叶又庭看了看言语,有看了看希皇道:“老臣举得王汉贤者,年龄小资历少,任职太高对他自己的成长也不好,可又不能不任职太小,本次科考探花的前几名都是一州之长或是州牧。所以,老臣举得外派当一个州牧巡阅使也是能担当的,皇上圣裁!”
“我看你这老臣虽然年老,思想可不显老啊?!”希皇笑道。
可不是吗?这老货先抑后扬,开始还说年轻资历少,最后还不是向着他那外孙,州牧和一州巡阅使才是从三品官职,而州牧巡阅使那可是有实权的从一品大官。他也敢要,不怕吃不下噎死。群臣也是念头运转,各自思量。希泉皇朝和大陆上的其他国家一样,官员都是九阶十二品,一品最高,从一品次之,依次往下排,九品官职下面还有从九品。
就在万顺殿讨论新科状元的认知问题争吵时,外面进来一位小太监,来到希皇徐国昌近前道:“皇上,祭祀坛来人,祭酒有话要说。”
“宣”
“参见皇上,我是祭祀坛勾长明,祭酒大人有话要对皇上说,这是托我带来的信”说着,勾长明拿出一封兽皮信递了过来。
希皇拿过信看了一会儿,面色转变几次后道:“新科状元,文动天地,锦绣华彩,特委任其为祭祀坛,新祭酒!老祭酒仙逝,举国默哀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