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尘微挑眉,似是对“大叔”这个称呼颇为诧异。他合上手中的文件,甚是认真的回答:“你母亲欠我一些东西,没有偿还前,暂时我不能放她走。”
苏梓寒拧眉,须臾点点头,“我明白了。”说着,他提脚下了车,双手插兜,朝别墅走去。
苏沁彤目瞪口呆。这臭小子不是自诩“威武不能屈”的幺,怎么一句话就变节了?
秦朝尘支颐闲适的望住她:“怎么?你儿子都进去了,不赶紧去‘救’他?”
苏沁彤咬紧下唇,死死盯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最初她以为他是偶然在机场遇到她,才会心血来潮的想逮她。直至他将她带回这里,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秦朝尘似笑非笑:“我说过了,没有偿还你欠我的东西前,我不能放你走。”
“我到底欠你什么了?”苏沁彤烦躁大喝。当年她离开时,根本没带走他送的任何东西……除了半个儿子,但他并不知道不是吗?
“欠过什么,你慢慢就会知道。”秦朝尘嘴角一抿,侧首对侯在车外的别墅管家吩咐,“送苏小姐进去,好好‘照看’。”显然这个“照看”并非单纯的照料。
“是。”管家欠身应道,“苏小姐,请!”
苏沁彤想强硬的表示不去,可看到已经走进别墅的儿子,只得咬牙下车,重重说道:“请务必将我的行李箱给我!”
“是。行李箱已经放在您的房间。”管家笑容可掬的道。
苏沁彤没法对个不相干的人发火,而秦朝尘一待她下车便示意司机驱车扬长而去。一口郁气霎时堵在了心口,她一跺脚,气冲冲的进了别墅。
“妈咪,明知反抗不了,还要浪费时间和口水,嗯,这是不是叫把饭叫饥?”苏梓寒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抱着杯奶茶惬意的喝着。
苏沁彤瞪他一眼,“你不是威武不屈的吗?干嘛这么快妥协?”
“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妈咪,你的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苏沁彤气得使劲捏了把他的小嫩脸,拉着他冲上楼,熟门熟路的找到以前的房间,行李箱果然搁在里面。她拖起行李箱,转身下楼走至门边。一开门,几抹黑压压的阴影就罩了过来。
四名体形彪悍的黑衣保镖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前,扭头齐刷刷的盯住了她。
“砰”地一声,她甩上门,咬牙切齿:“该死的!”
苏梓寒无聊的戳戳她的胳膊,“妈咪,你欠了那个大叔什么东西?”
苏沁彤心烦意乱的挠挠脑袋,“我哪知道?”她真不知欠了秦朝尘什么东西,以致让他亲自到机场堵人,还将她逮回这里。他一个有妇之夫,这么做就不怕引起家庭矛盾吗?
苏梓寒撇撇小嘴,没再多问。
“苏小姐,”管家幽灵般的冒了出来,依旧笑容满面,“请问您二位需要什么吗?”
苏沁彤看着他标准的笑脸,颇觉熟悉,狐疑问道:“你和崔秘书是亲戚幺?”
管家表情不变,“不是,但崔秘书是我的学长。”
苏沁彤恍然,她记得崔秘书曾在荷兰TIBA进修过,才有了一身英式管家的气质,原来他们是师出同源。
一想到崔秘书,她自然又想起了秦朝尘,这让她愈发的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