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画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决定先回去,还没离开老妈就打电话过来说:好歹沈画是我的未婚妻,她突然就这样去了,我作为他的未婚夫,怎么的也要给她守守夜,她爸妈还是没有联系上,咱们必须把沈画的身后事给办好了。
我心想虽然你们眼里是那样,可是在我的脑海中根本就不是这样啊,你这样让我在这里守夜合适吗?后来一想,算了,谁让他爸妈联系不上,我就替她守了吧。
找到一个工作人员,我闻到了这里晚上是可以在殡仪馆的休息厅里留下,,看着殡仪馆里的人渐渐减少,我拿出手机,打算玩会手机,省的无聊。
谁知道玩着玩着我竟然睡着了,翻了一个身想要让自己更舒服下,就听到梦里有人再叫我的名字,模模糊糊,我正准备答应就感觉到有些尿急,一蹬腿坐了起来。
我了个去,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手机的光线我才发现此时已经凌晨了,心里大骂这殡仪馆的人太小气,明知道我在这里守夜,还把灯关了,弄成这样,连个鬼影都没有,是要憋屈死我啊。
偏偏这时内急,看着黑漆漆的走道,以及那不远处的停尸房,心里有些不大愿意去,想着要不忍忍,兴许等会就不急了。谁知道不想还好,这一想,差点就尿裤子了。于是我只有打开手电筒,照着走廊,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找厕所。
走了一会,我发现这尼玛值班室的灯光都没有啊,纯粹漆黑一片,心里不断出现恐怖片中的一个个画面,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没少听鬼故事,后来搬到城里,跟着上中学,高中,大学。心里已经没有那些害怕,毕竟是唯物主义,根本就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
努力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怕的,大着胆子走在走廊里,哒哒哒的脚步声回想在耳边。憋着的尿意也越来越汹涌,我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终于接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了左手边的厕所两字,心里一高兴,飞奔着冲了进去,也没分男女厕所,终于疏解了,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拿着手机,谁想,裤兜里的钱包滑了出去。我一看伸手就去抓,可还是没抓到,眼看着它掉了下去,提好裤子,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了,你妹,这什么情况啊,可千万别掉在那屎上,想想那臭味就够了。
我弯下腰在脚边摸索到了我的钱包,庆幸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没让我太衰,可是拿到钱包的那一刻我就不淡定了,手掌心传来一股湿润感,我将钱包捡了起来冲到洗手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就看到,我的钱包上是一片黏糊的红色,并且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我忍者心里的恶心,仔细闻了闻,一股浓郁地腥味充斥着我的鼻腔,难道这是血?我被自己的这想法下了一跳,抬着手机想要进去再次看看,是不是厕所里的,哆哆嗦嗦的推开门,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拿钱包上的血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抬手抹了一把,大叹自己吓自己,可是下一刻我就无法淡定了,我的手上是鲜红的粘稠。明明刚才我已经将手上的洗了,怎么又有了?刚才,刚才我擦了额头,额头。我伸手再次确认,更加鲜红的液体出现在手掌上,我赶紧在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想要擦去额头的液体,可是我感觉那液体就像擦不干净一般,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我记得我的额头并没有受伤啊,这不断的液体到底是哪来的?
扔掉手中的纸,我飞快的跑回到休息厅,坐在休息厅的角落里,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不断地降低,虽然是初秋,可是半夜不应该有这么冷啊,我裹紧身上的薄外套,希望能让自己全身都暖喝起来。
可是全身还是忍不住的发抖,我的心里也开始慌张起来,这额头上的血来的太莫名其妙,在这夜半无人的殡仪馆里,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我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赶紧撤回去。
我脚下的步子飞快,就像逃命一般,除了殡仪馆的大门,看着不远处的路灯,我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周围围绕着的低温似乎在渐渐散去,身体感觉到温暖。
回到宿舍后,居然还亮着灯,我心里嘀咕着握着室友是不是还在撸啊撸呢,毕竟他作为这款游戏的忠实粉丝,是经常会这样做的。我先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脸的红黑色干血迹,怎么看,怎么吓人,干净冲着水洗起来,看着自己的脸上没有了血迹,我仔细的寻找着伤口,最终没找到,心里的疑惑和不解被抛到一边,反正不是我的血。
我擦着脸来到室友徐汇的门口,想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还在撸,虽然我不痴迷,但在他的带动下有时候也会跟着一起晚上几把。
刚想敲门,就听到房间内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像是在嘶吼什么。
我心想,尼玛,死老徐,大半夜的你玩游戏可不可以有点公德心啊,这么大的声音,你是想明早一个宿舍楼的人都来找咱们的麻烦吗?
正准备大声训斥下这家伙,他房间的门居然自己开了一条缝,我推开门,房间里漆黑的一片,顺手打开灯就看到那家伙蹲在床边。
“老徐,干嘛呢,我告诉你,明早他们上来找麻烦,你可得自己担着啊,大半夜的鬼吼什么,就算你十连胜也得低调。“
我看着徐汇依旧瑟缩在床边,身子微微发着抖,心里就纳闷了,不就说了你小子两句么,至于不理我吗?
“徐汇,喂,徐汇。我叫你呢,你听到没有?”
“不要,求求你,不要。”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被哪个姑娘给强了吧?正准备安慰安慰他,门口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无奈的转身去开门,徐汇将房门紧紧锁了起来。
打开门,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身穿黑色的工作服,看到我开门对我笑了下,我满脸警惕的看着他,这人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你敲门?找谁啊?”
“我找徐汇,徐汇,你快点啊,磨磨唧唧的像个大姑娘。”他对我点了点头冲着我身后徐汇的房间大喊,我一看这恐怕还真是熟人啊。“
正准备问他找徐汇什么事,他就接着喊到:“徐汇,你快点出来吧,都快到时间了,你不是和大家约好时间的么,怎么一个人磨磨唧唧。”
我正准备让他进来去叫徐汇,就看到
徐汇穿着英雄汗衫,一条大沙滩裤的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可以拍死好几只蚊子,我心想这怎么一脸的沉重啊,我去,难道都是大酒量,所以老徐这次也虚了,要知道整个公司里的人,就属老徐的酒量好,号称千杯不醉啊。
两人离开之后,我打着哈欠关灯睡觉,忙了一天总算能够睡个好觉了,不行,太困。
第二天早上,我正睡的香,手机滴滴滴,滴滴滴的想个不停,从被子中伸出手,摸索到手边的手机。
电话里传出了让我惊出一身冷汗的消息。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电话那边老张嗫嚅了半天才开口:“昨天晚上,徐汇出车祸了人没了,本来我是和他一起回来的,结果大家一高兴都喝高了,出来的时候这家伙非要开车,我恰好接到你嫂子的电话说让我帮她到自主取款机上取点钱,我就和他分开走了,哪里会料到今早五点多警察打电话说,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