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口,整个店内没一个鸟我的,让我好生尴尬。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过了大概一分钟,或者是半个小时,反正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从爱因斯坦他老人家的相对论来说,我尴尬的站在站在那里的一小会儿,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多小时一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男人走了过来,匆忙的看了我一眼:“你?在那坐着吧。”
他指着边上的一个单座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连对方的脸都没有看清,这厮就已经慌忙的走开,仿佛有什么要紧事儿一样,只听得里面有人传来一句:“勾陈,外头是不是有人挑战的?”
那男人慌忙的说道;“没错,有个不知死活的,但是看着他那小身板,我真怀疑。”
我听着郁闷,这俩人说话的声音还真够大,丝毫都不忌讳着我这个正主就在旁边听着,尤其让我郁闷的就是在那人话音一落,整个麦基基发出一阵哄笑声。
我尴尬的做在那个单人的座位上,而二蛋则大摇大摆的站在营业台的前面,看样子是要点餐。
我看着二蛋那个模样就乐了;“你搞不什么搞,人家能看见你才怪呢。”
二蛋高深莫测,“你且看着就是了。”
二蛋点了一杯可乐和一袋薯条,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不过我也发现,那营业台边上的美女递给二蛋的并不是真的薯条,而是从另外一袋薯条上面扯下来的虚影,就好像之前我跟二蛋一起吃饭的时候一样,所看见的都只是虚影而已。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得意洋洋的二蛋,愣了许久,才说道:“你……你是怎么?”
“我是谁啊,我是无所不能的GOD。”二蛋自我感觉良好,尾巴立马瞧上了天。
“屁,你叫王二蛋。”我没好气的说道,他这个名字,自从我知道了之后没少嘲笑他,没办法,平常都都喊GOD喊习惯了,当你以为一个宛若神祗般的人,其实跟隔壁的王二麻子没啥区别的时候,除了与生俱来的那股亲切感,更多的,就是对对方的调笑。我可是没少喊这个名字。
二蛋一听我说这个,立马怂了,懒得跟我计较,他喝了口可乐后,看着说道:“我不跟你争这个,某些人一会开始吃鸡翅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做遭罪。”
他笑的那叫一个奸诈。
我有些纳闷,要是这个店子的鸡翅膀真的那么难吃,那这些人还跑来光顾干什么,这是吃饱了撑得找罪受呢?
我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滴水未进,现在的我别说一百个鸡翅膀了,就是给我两百个,我也能吃个干净。
当然,我说的是正常的鸡翅膀,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店子的鸡翅膀不是正常的。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这个鸡翅膀长得不正常,不是什么正经鸡身上的,而是那种培育出来的,已经变异了的怪异鸡,跟网上的那些图片一样,一只鸡身上有好几个鸡翅膀,这样用于快餐,成本就更低。
相反,从鸡翅膀的大小来看,这里的东西应该都是天然的,而且质量还不错,还都不是肉鸡,是土鸡。
把土鸡做成这样的快餐真的有些暴殄天物,不过这都是店主的事儿,在我开始吃鸡翅膀的之前,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告诉我,这吃鸡翅膀有个规矩。
规矩就是如果我在今天下午,老老实实的吃完了这一百个鸡翅膀的话,那我就可以见那个传说中的鬼医一面,他会满足我任何要求,当然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行,但是如果我没有吃完,而则由我来负担这一百只鸡的费用。
我一听就懵了,什么叫做一百只鸡的费用,老子吃的不是鸡翅膀么?
这个男人又给我解释了一下,他说每只鸡都是土鸡,十分珍贵,所以我如果要吃了鸡身上的一部分,那么就必须承担整只鸡的费用。
这真是一个霸王条款,我那个无语,不过,想来只要吃完就行了,吃完就可以见到秦沐了。
想想我就比较激动,二蛋在一旁看了看我,然后说:“那从有这个规矩之后有多少人通过了呢?”
本来我想跟他说恐怕人家根本看不见他,但是想到刚才二蛋成功点餐,便有些拿不准了,这什么鬼医果然有点门道,连叔叔都看不见的二蛋,他的人,竟然能看到。
“这个……目前没有。”那人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笑容。
好吧,我承认这个挑战选项肯定是太过奇葩了,而且人家也可能都是财大气粗,所以,对这位鬼医的要价都没放在心上。
不像我,穷的叮当响不说,还什么特长都没有,要不怎么会这么倒霉的用这种方法请人帮忙呢?
不过目前为止都没有人通过挑战是什么鬼?在我看来,稍微胃口大点的,挑战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才对。
没有多想,很快,第一个鸡翅就上来了。
这里说一下,这鸡翅是一个一个上的,一个鸡翅就是一盘,在我开始说要挑战的时候,周围已经“呼啦”一声围满了各种看热闹的人,密密麻麻,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中国向来不缺看热闹的人。
要我说,一个鸡翅一盘还真符合咱的气质,特别显得高大上。
我抓起鸡翅就朝着嘴里送去,但是一口下去,尼玛又吐了出来。
我的动作引起周围一票人的窃窃私语:“哎哟喝,这个伢子实在是太差了,第一口都没吃下去,就直接吐了,简直了。”
“我早就说了,谁能忍受秦大棒槌的蹂~躏嘛,真的是想不开,平日里好好地也就算了,偏生要挑战这个,真的是……”
边上都是宁城的话语,有些语句听不懂,但能听个大概。
南方就是这样,即便是两个相互挨着的小县城,你都不要指望能够完全听懂,稍微隔着有那么几公里,可能方言里面就有些语句你是完全没听过,甚至连基本的风俗都不一样。
好在宁城的方言虽说比较难听,但跟我家乡没有太大的区别,我要是想仔细听,还是听的明白的。
端着盘子过来的是那个原先在营业台给二蛋点东西的小姑娘,她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冷淡:“吐了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