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背着两个身体,一个是我叔叔的,一个是GOD的,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子肥不知所踪,大概是因为东方祖孙的死亡,再也没有人控制他,所以跑走了吧,我也不清楚,我上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清场了,我带着两个身体没办法走太远,而且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在长明山山腰上找了个位置,拿了包里的工兵铲,挖了个坑,将我叔叔埋了。
我让GOD暂时附在自己的身体上,虽说这么看着GOD跟个僵尸没啥区别,但总好过我搬着一具尸体回去,而刀剑则远远的跟着我们,GOD说刀剑的嗅觉比狗还灵敏,不会跟丢的。
我扶着GOD,将我的外套和秋裤给他穿,虽说这个模样有些不伦不类,但已经好多了,总比这么光着身子回去要强多了吧?
我回去的时候,坐的公交车,经过公交车上的大~爷大妈们声情并茂的描述,我才知道,我是摊上大事儿了。
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通缉犯。
原因是我杀害了自己的亲叔叔,然后侵吞国家财产,盗墓之类。还有一系列一长串的罪名,什么杀害东方祖孙,侵吞财产,连着当初方俊李佳的事儿,都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当初在实验室里,那些警察跑出来不少,他们能跟着我们下来,必然能返回,估摸着就是他们回去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了我的身上。毕竟东方家族跟轩辕家族一样,也算是个大家族大财阀,出了这样的事儿,肯定要找个替罪羊的,而我就是那个圆润的替罪羊。
而在另外几个大妈的口中,我这个替罪羊已经被替天行道了,说是案子已破,我死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再也不可能出来为非作歹了。
我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一路上GOD憋笑会憋死,但是他不敢直接笑出声来,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这个状态若是真的笑出声来就跟僵尸没啥区别,我可不想刚刚在这个事情了了之后,就直接送去研究所。
我背包里面那一大罐蓝色液体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呢。
GOD说他在隔壁的月城的一个荒郊野外埋了不少金子,我坐了公交车去了青宁市,然后就直接转车去了月城,学校也没有回去,因为我知道,不管事情究竟如何,我也是回不去了,学校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就让他们以为我这个人已经死了吧。
王德军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唯一知道我的秘密的人,但是在回到青宁市之后,我却不能找他,也不能找周灵,罗恺或者白童,我换了电话号码,我现在在公安局的记录上已经死亡,我就是一黑户。
我找到GOD所说的埋金子的地方,这货甚至在世间还有个户头,在月城的一个偏远小村庄里面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虽说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然后破破烂烂的快要散架一样,关键是,这厮在自己的房子下面,埋了一罐金子。
他跟我解释,是他20多年前,被我放出来之后,在外头弄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问题,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他也就不得不再度回到实验室。
哦对了,GOD在户头上的名字叫做王二蛋。
这真是一个充满喜剧性的名字,很魔性。导致现在我都不叫他GOD了,这么高大上的名字配在一个土包子的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我现在就叫他二蛋,简单粗暴且好记。
我翻修了王二蛋的房子,用他埋在屋子下面的那些金子,并且制造了一个假身份证,做起了老老实实的农民,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能干嘛,后来老村长跟我说可以当老师,给村里的孩子们上上课什么的,反正我之前在私立女校也做过老师,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村里的学校只有两个老师,我和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支教,当然人家是专业的,负责语文数学英语之类的主课,而我的责任主要是美术体育音乐,负责孩子们的玩耍。
在班上上课没有几个,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一共只有二十个人,参差不齐,排座位都排的很诡异,一排一个年级,然后那个四十多岁的支教就从第一排教到最后一排,每一排的内容都不一样。
相对来说我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美术体育音乐,只要过得去就行,这方面二蛋比我要擅长许多,尤其是美术史方面,毕竟这厮死了之后,就仗着自己的元神能四处溜达,听了不少故事,所以也算是得心应手。
很难想象,在中国这样富饶的国度,还有地方能穷成这样,至于工资什么的,也就只能看看,因为在这个地方很少能用钱去买啥,快递不达网线不通,唯一的电视机还特么的动不动抽风,什么台都看不到,每天教书回来之后就是种种地,浇浇水,再者就是打坐修炼。
在乡下日子过得飞快,打坐吐纳什么的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分分钟都是爆满的,这里空气好,也跟我吃的东西有点关系,毕竟当初在青宁市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是在下馆子,吃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地沟油,能好才怪了,而现在在乡下,吃的都是我自己种的,天然无添加,至于油嘛,多数都是猪油,还有隔壁的马寡妇看我可怜,给我的菜油。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二蛋这个老无良,经常溜达去隔壁看马寡妇洗澡,不就仗着人家看不见他么,太肆无忌惮明目张胆了,二蛋跟我说没办法,这地方没网没电视的,他实在是没啥可以做的,偷看下别人洗澡也不失为个乐趣。
至于刀剑,到了这个地头就成了地头蛇,整个村子里面所有的老鼠对它是马首是瞻,无所不听。
我本以为一切都就这样结束,直到白童找到了我。
我真不明白,我都这样隐姓埋名了,白童还能来个千里绝杀,我手机都没有,打个电话得去村长那里用座机,我都这样了,白童还能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只不过,他过来的时候,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