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吸收那个黑色的骷髅头一样,这一次,玉佩上也传来一股吸力,我松开了手,那黑色的虚影不停的在玉佩上扭动着,仿佛要挣脱玉佩的禁锢,但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因为那黑色的虚影到底还是一点点的被玉佩给吸收进去。
在玉佩将整条黑影都吸收完毕之后,整个玉佩发出一道润泽的光芒,我摸了摸玉佩,触手温凉,似乎……似乎成色好像变得更好了。
我正在喜滋滋的打量玉佩的时候,一只手也伸了过来,仿佛也想摸一下,但是这个时候玉佩上亮起一道白光,如同一个玻璃罩一般,将玉佩护在其中,而那只准备摸玉佩的咸猪手,在靠近那道白光之后,迅速的抽离。
我朝着聂十一看了过去,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嘴唇已经发紫了,唯一比刚才好一点的就是他在将手收回去的一瞬间,立马坐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封住自己那只手的几处大穴,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床铺才停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冥器?”
我眯了眯眼,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将玉佩收回,期间我一直盯着他,为的就是保持这种高调和神秘的姿态,让聂十一一个字都问不出,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手中的东西,它或许是冥器或许是其他的东西,可GOD说过,这东西很多人都觊觎,万一聂十一认出来什么,我不是就亏大了?
果然聂十一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冲我一抱拳,说道:“今天,多谢了。”
“如果不是你耗费了它大半的实力,我收取它也没有那么容易。”我淡然的说了一句,尽量装逼维持自己那高傲的姿态。
聂十一苦笑一声:“能徒手抓着鬼煞的人跟我这谦虚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把你赶出去,说不定我们两个联手,我还不会这么累。”
额……
我恨不得冲他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聂十一爬上床铺,盘膝而坐,他甚至给自己开了个结界,让我看不到他的身形,这货肯定是给自己疗伤去了,我不禁对他的那个什么结界有些感兴趣。
“官人,你刚刚吓到奴家了,你怎么就直接用手抓呢?”聂十一隐匿了自己之后,长空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额……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愣了愣:“不是说鬼没有形态的么,为什么我能抓住?”
就是因为我徒手抓的鬼煞,所以,聂十一才直接把我当成了高人。
长空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这个……奴家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看来只得隐晦的问问聂十一了。
我把宿舍里面的东西都收好,只不过,这门就有些严重了,反正聂十一寻常人也看不见,我便到楼下喊了宿管上来,让他帮忙修门。
宿管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头发是自来卷,脸色黝黑,眼睛里透着一股市侩,我开始下去的时候,只是说修门,却没有说门变成了什么模样,当他一上来,也惊得合不拢嘴,当即便跟我讨价还价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把门都弄成这样了,还修,这种模样怎么修?”那宿管冲着我大发脾气,当然,他没有看到坐在床铺上的聂十一,自然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我的头上。
我一阵语塞,吵架不是我的强项,这会子要是换了德军,肯定能够旗开得胜,我站在原地,叉着个腰,学着德军吵架的样子说道:“我还要说说你们呢,你们那什么破门,一打开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要是不欢迎我们来学习就直说,我们学校交了钱的,让我们在这里学习,你就是这么来照顾我们的?”
我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别说那人了,即便是我自己,都觉得义正词严。
听我这么一说,宿管说话的语气便没有之前那么刻薄了,他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你们也把这门弄成这样了,我一开始就检查了的,我们宿舍的门,不存在有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你们,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我正要说话,却看见那宿管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小人头。
从他背后爬过来的,一个小小的婴儿的头,只不过,这婴儿的脑袋碎裂了半边,只有半张脸,另外半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的手攀着那个宿管的肩膀,手上已经腐烂了大片,只剩下一个骨架,散发着一股阴冷且腐臭的气息。
自从眼睛变成天眼之后,我便可以看到不少奇怪的东西,可它们大多数都保持着人的模样,很少有这种重口味的,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我盯着那宿管身后的东西,一时间看呆了,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直到那宿管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针一般的刺破耳膜,“……你看什么呢?你看什么呢你?我跟你说话呢你就这态度?”
我才回过神来,说:“我刚刚走神了,你……你肩膀有没有觉得疼或者特别重,还有脖子那里有没有觉得很冷?”
我看着那个小孩攀附在宿管的边上不停的吹气,连忙说道。
那宿管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说话也没有先前那么客气,当然先前他也没客气到哪去,没好气的冲我说道:“你什么意思?神经病吧你?”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神经病。”宿管冲着我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仿佛身上背着重物一般,当然,至少在我的眼中,他的确身负重物,毕竟他的身上还有一个鬼婴儿,当他回头的时候,我看到那鬼婴儿转过头来,冲我咧嘴笑,它在笑的时候,脸上有不少肉片从那原本不是很肥的婴儿脸上掉下来,落在地上,又消失不见。
我忍不住对心底的长空说:“要不,你把玉佩的能量关了吧,这成天看见这么些东西的。”
长空的语气中有些凝重:“官人,这个宿管很不对劲,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一个,你没看到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