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墨焓分析的倒是不错,实验室里面的那些数据,才是那帮人眼红的一个根本。
当初不是也有传言么,说美国之所以能够制造出登月的飞船,还有原子弹,是因为当初二战的时候,美国的军队,端了希特勒的一个研究室。
这个研究室里面,可是什么都有,虽说都特么的只是半成品,但是当初的科学家端了这个研究室之后,将这些半成品拿回去研究之后,还真的将成品给制作了出来。
即便这个传言是假的,但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有人拿到了那个研究室里面所携带的研究数据,半成品之类的,以现在的科技,破解和继续研究都不会成问题。
对了,刚才陆墨焓口口声声的说,看到聂十一的目的之后,就知道国家还没有放弃对潜龙计划的寻找,那么国家肯定有人同南派有一定的联系,甚至,这聂十一有可能就是国家的人,既然他是国家的人而不是黑衣西装男那边的人,那么,就没有那么危险,不会直接抓住我就去做实验。
“你说,国家也只是对这个消息相信,却从不确定对不对?”我看了陆墨焓一眼说道。
“没错,”陆墨焓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他们确定,就不会只派个通灵界的人过来,你可别忘了,通灵界的人虽然神奇,但是,他们可没有普通人数量多,光说在中国,这普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能直接淹死通灵者,国家要真确定了,会直接派军队过来,怎么可能会找几个通灵者在这跟你墨迹,估摸着,这个什么聂十一,就是来探听消息的。”
只是来探听消息的,那我可以来个死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有不死之身?
打定了主意,我便对那陆墨焓说道:“我电话留给你,这个人的动向你们继续查,有什么事情直接报告给我。”说完,我正准备走,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回头,六子和颜承东正以一种带着极度怨念的眼神看着我,我一拍脑门,折了回来:“我倒是忘了,这个给你。”
我从身上拿出那块龙纹木的木牌,因为当初叔叔说这个木牌十分的珍贵,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时时刻刻的戴在身上,想着要是什么时候碰上其他的通灵者想要对我怎么样的时候,这块牌子,还能拿出来装逼。
陆墨焓接过牌子,笑眯眯的说道:“我会让六子联系你的,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的话。”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离了那幽灵侦探社,外头已经是一片漆黑,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是一片灯红酒绿,倒也不失为青宁市的一道风景,这个时候的公安局,估摸着除了零星的几个人值班,也不会有多少人守在那了。
也不知道白童和罗恺他们几个酒醒了没有。
我穿梭在青宁市繁华的小街上,突然感觉到自己,同那些行色匆匆,或者是一脸兴奋的人有很大的区别,我感觉,自己就是闯入了羊群中的一只狼崽,还是从小就被人当做羊一样驯养的狼崽,如果我一直都只是一个自我认知为羊的狼崽的话,或许,之后还不可能发出那么多事情,但事实上,这个狼崽现在知道自己已经同别人不一样,那么,即便我不会成为吃羊的狼,可我,也再也不是羊了。
如果那个传闻成立,那么我就是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兄弟的孤家寡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真正名字是什么,我来自哪里,我家里有几口人,站在青宁市繁华的街道边上我吹着冷风,我觉得我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彷徨得连家的方向都找不到。
我是不死的,我会像电视里面的那个都教授一样,活个四百年,甚至更久,没有人会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将失去我现在所有的朋友,认识的人,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我似乎连回学校的必要都没有了。
当我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没开门,就能够听到宿舍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但是一打开门的时候,这些声音都很神奇的不见了,仿佛我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而那个聂十一,则坐在正对门的那个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削苹果。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但是,我没有想过竟然有那么久。”聂十一看都没有看我,就在不停的削苹果,仿佛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我就是一团空气。
这让我有些冒邪火。
我不想同他多说,转身就准备离开,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锁上了,还是那种特殊的锁法,我的意思就是用钥匙都打不开的,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让这个门给锁成这样的,可我也突然感觉到,这个聂十一,同我平常所遇见的通灵者都不一样,至少,比白童强多了。
见我不停的拉门,那聂十一微微一笑:“别费劲了,在我的结界里面,你是没办法出去的……”聂十一说着,朝我慢慢的走来。
他故意将步伐放的很慢,似乎想用这一点,来加重我心里上的负担,毕竟人对未知的事情都会有些害怕。
等等,未知?
我一愣,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当然,是用手挡着脸光打雷不下雨,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什么结界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出去逛一会儿你还管了?你霸占了我的床,占了我的老婆小白,你还这么说我,你有良心么你?”
聂十一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估摸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这样的,满脑袋黑线的说道:“你这人说什么呢?我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睡你的床来着,可我睡你老婆了吗?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根据?”
“你就睡我老婆了,你不要脸。”我怒吼一声。
我的身上还沾染着刚才喝酒的气味,那聂十一这个时候也不端着架子了,走过来闻了闻,眉头一皱,说道:“你这是喝醉酒了,我什么时候睡你老婆了,这绿帽子可不能随随便便往自己脑袋上带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不爽的说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且问你,你睡觉的那条被子,是不是白色的?”
“是啊,”聂十一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我还纳闷呢,你一大老爷们儿,竟然用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你当是医院啊,很容易脏的好不好?”
“是了,脏,你睡了才叫脏。”我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他们都叫我什么,叫我被里白条,你说,这小白,是不是我老婆?”我指着卧房说道。
我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能躲避了聂十一的盘问,却没有想到,此时聂十一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咬牙切齿的说道:“楚皓,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没用!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求证!”他说着,就用手上的水果刀,朝着我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