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你多大的人了都,还做这种事情,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说话的是王德军,此时这厮穿着一身棕色的夹克衫,带着一墨镜,手上夹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一边喷吐着烟圈,一边冲我吼道。
而现在的我,裹着一件也不知道穿了多久的旧校服,聋啦着脑袋坐在德军新买的汽车副驾驶座上,对于德军所有的言论我都供认不讳,因为是他,把我从派出所给接出来的。
我很庆幸当初GOD在使用我的身体的时候,变成了一堆碎肉。
因为这样,我身上所有的证件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在GOD走后,我在那条不算宽的小河当中漂了很久,直到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恢复干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岸。
我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忘记了河的对岸还有人。
那个时候河的对岸有一群老太太在那洗衣服,我白花花的屁-股正好在她们的视野中出现,于是对方理所当然的报了警。
然后,便是我在派出所装疯卖傻了老半天,王德军来领人的桥段。
“你说说你,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做这种事情,你说说,你是不是社会上的败类?”
“我是。”
“你是不是丧心病狂?”
“我是。”
“你是不是臭不要脸?”
“我是……不对,我不是!”我诚恳的眼神对上身边的德军:“如果我说我被人抢劫了你信么?”
“抢劫?”王德军那高傲的鼻孔里面喷出一团浊气,没好气的看了看我:“你说强-奸我倒是还信,抢劫?你也想的出来,你有什么好抢的?”
也是,我就一穷**丝一个,我有什么好抢的?
我点点头,觉得德军这话颇有道理。
“那我就是被人那啥了,所以才光溜溜的,德军,你行行好,别念了行不行?”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唐僧附体的德军,我可从来没有发现,这胖子还有这么啰嗦的一面。
德军看了看我,有些意外,说道:“好吧,那我就最后说一句,男人被那啥,不叫做强-奸,叫享受,懂不?”
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都是德军一个人在问东问西,他实在是不明白,昨晚上我是提早离开公安局的没错,可不至于一夜间跑了这么远的路,到了青宁市附近的一个小县城来吧?
我一路上都保持着缄默,倒不是因为我不想理会德军,而是我也不清楚。
我当时是在凤凰公墓晕倒的,那西装男将我带出来之后,就直接放到了他的实验室里面,我哪知道,他的实验室是在什么地方,说不准,他就是故意将我扔远点,从他同那个光头白煮蛋的谈话就知道,这货其实对于我能不能复活,还不是很确定。
“哎,对了,”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德军突然停下了车子,冲我说道:“在水里泡着的时候啥感觉啊?”
我看了看德军,想了想当初在水中的时候,身上不断的修复着的感觉,点了点头:“那感觉……挺好。”
“那您真的是泡糊涂了。脑壳进水了吧。”德军哈哈一笑,载着我回了学校。
一回到宿舍,迎接我的,就是白童劈头盖脸的质问。
他说我不经他同意就擅离职守,关键是还离开了这么久,鬼知道我究竟干什么去了,对于我那个被强-暴的说法,白童表示嗤之以鼻,这货说了一句比德军还要伤人的话:“那个强-暴你的,估计不是脑袋进水,就是脑壳有包。”
我有些无语,只得耍赖道:“反正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钱包,身份证,包括你给我的那个什么观察员证件,统统都没有了。”
我硬气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罗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楚皓,你昨天带钱包了么?”
额,好像还真没带。
我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我看着白童,不觉得自己是错了,凤凰公墓的事情,我叔叔的事情,没有人告诉我,我就自己研究,对了,我叔叔不是在凤凰公墓被人抓了么?那肯定就是西装男干的,之前在那实验室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找找呢?
当我正纠结的时候,就见白童胡乱的挥了挥手:“这都不重要,我们身为朋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你没有事,那最好,证件什么的,再办就是了,反正案子已经破了,从明天起,照常上班吧。”
“破了?”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白童:“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罗恺笑眯眯的在一旁补充道。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白童:“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么久都没有破案,怕上头追究,所以就随随便便找了人来代替吧?”
“你说什么呢?”白童的反应很大,“腾”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怒目而视,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吞进肚子里面去。
我吓了一跳,断然没有想到白童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我也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就……就破了?我错过什么了?”
我连忙转移话题,这个时候的白童断然是不能惹的。
罗恺最爱表现,这么一问,这厮立马说道:“感谢你让黄睿的注意力放到那个梅沁的身上,凶手就是梅沁。”
我眉头皱起,一脸无语的看着罗恺:“怎么可能?”
“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罗恺没有说话,反而是一向神色淡然的白童,一脸激动的说道。
我对白童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弄得莫名其妙,哦,对了,刚才我还讥讽人家说不好是从什么地方胡乱找来的凶手来凑数的,只是为了应付上面,估摸着,白童是记恨上这句话了,毕竟对于白童这种人来说,不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这样怀疑他,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连忙说道:“不是,我就是觉得,太过突然了,为什么是她?你们有证据么?”
“她供认不讳。”罗恺说出一个让我无比惊讶的答案:“当警察去她家里的时候,询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全部都招了,全部,所有的人,都是她一个人杀的,包括作案手段和手法,都是她一个人操纵的。”
罗恺说着,喝了口茶,一脸笑意:“要不要我给你讲讲她到底是怎么杀掉那么多人的,保准你听了之后,两天都睡不着觉。”
“不是,”我有些激动的说道:“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