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德军带着大包小包回了宾馆,刚松了口气,将那堆东西放到了床上的时候,就听得林婉茹一声尖叫,然后整个小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我和德军吓了一跳,当时就想是不是什么特殊的疾病,毕竟林婉茹这个样子的属于半路上车的那种,她原本已经死了,是冥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她的灵魂附身在这个婴儿的身体上的,用冥王对我说的话,那就是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度不高。
婴儿的身上很快的浮起那种青紫色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就好像线条一般,瞬间就遍布了这个婴儿的全身,看上去十分可怕,林婉茹紧闭着眼睛,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十分的难受。
“婉茹,婉茹,你怎么了?”我一急,便忘了那个刚取的名字,焦急的趴在婴儿车的边上,却发现,我根本拿这种问题没有一点办法。
德军直接把我挤到一边:“送医院啊。都这样了。”
德军推着那婴儿车就打算往外跑,因为林婉茹一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我们谁都不敢碰她。
她的身上不停的浮现一种类似于咒文之类的东西,从那青紫的皮肤下面一点点的显现出来,我直觉的觉得不对劲,我拦住正准备冲出去的德军,连忙说道:“不,这种事事情,医院解决不了。”
“楚皓你疯了,她都这样了!”德军怒不可谒的说道:“你难道和周恒一样?”
什么一样,你妹啊,这厮根本不明白我说什么,他没有任何的灵觉,感受不到任何的异常,但是我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婴儿身上的咒文,并不是那么简单。
“楚皓,你的血。”长空这个时候却突然出来,是直接漂浮在半空中的,德军那个愣逼估摸着也看见了,只见那天花板处,一个影影绰绰的白色人影出现在半空中,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那人敛在白色裙裾里面的莲足,这小老外如何接受得了这样玄幻的事情,光是看了一眼,就二话不说的直接栽倒了过去。
妈蛋,居然晕过去了。
我吓了一跳。
来不及责怪漂浮在半空中的长空,连忙找了利器,隔开自己的手臂的皮肤。
鲜血从我的皮肤里流出,滴落在林婉茹的身上,那蜷缩着的小小身子,本来是紫色且发青的,竟然在我的鲜血里,一点点的恢复到原来的粉嫩。
我看着有效,不由得松了口气,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婴儿却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扑到了我的手臂上,张嘴就咬,滋滋的吸着。
一股脱力的感觉从我的胳膊上传来,仿佛灵魂都要跟着被吸掉了似的,从那婴儿的嘴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里面似乎是某种张着大口大怪兽,它吸掉了我所有的生命力。
就当我快要支持不住,晕过去的时候,那婴儿终于松开了口,我依稀的看见那婴儿嘴里两颗小虎牙,婴儿的眼神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林婉茹,而是另外一种眼神,看上去凶残,暴力,甚至还带着嗜血,它吸了我的血,满足的舔了舔嘴唇,而我手上的伤口,也在复原,可我却知道,这复原的速度,已经比起了当初,慢上了不少。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了几分,我抬起手,打量着我手上的那个伤口,我手上的那个伤口,被婴儿咬了的部分,竟然有一种黑色的东西,浮在伤口之上,正因为有了这层莫名其妙的黑色,我的恢复速度才慢了不少。
我抬眼朝着那婴儿看了过去,却发现婴儿已经开始熟睡。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慢慢的从天而降的长空,出声询问道。
长空似乎也很吃惊:“官人,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我看了看那伤口,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指着那婴儿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林婉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你的手上那一圈黑色,是魔气。”长空淡淡的说道:“你也可以理解为腐蚀性的病毒,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东西,罗布泊的那个事件你知道的吧?那个事件就是病毒所造成的,罗布泊的后面,很可能隐藏着一个魔界的入口,那里的植物和动物都受到了感染,所有沾染上了魔界病毒的牲畜或者是植物,都会死亡,或者会变异,但是人不会,你所感染的,就是其中的一种病毒之一,这种病毒在整个魔界随处可见,也称为魔气。”
我看着长空,愣了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不懂,但是这个孩子,是受到了某种符咒的牵引,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长空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他受到符咒的牵引,为何咬我一口,我的伤口上有魔气?”我一脸纳闷的说道,虽说闹不清楚什么东西是魔气,并且有什么作用,但是我却只觉的感觉到,这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
长空叹了口气,“幽若还真会找麻烦。”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只不过我不明白,这同幽若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吧,这不是一般的婴儿。”长空看了看我,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带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只能看见眼睛,我曾经对她说过,我说她的连会让我想到一些曾经的事情,那些画面虽然我都不记得,可我看见的时候,脑袋里面会很疼,所以,长空一般出来的时候,脸上都会戴着面具。
如果这一次不是德军火急火燎的想要带走那婴儿,恐怕长空还不会这么激动的出来,我曾经跟她说过,能不出来,就不要出来。
这虽然对长空来说不是很公平,可我,却再也不想尝试那种带着痛苦的记忆,晕过去的滋味儿了。
上次所看到的记忆,我虽然好奇,但也再也不想尝试去回忆,不管我看到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我都不想追究。
那种头痛欲裂的个感觉,已经超越了我的好奇心。
我再也不想尝试。
“这个婴儿,不是从林婉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么?”想完了这些,我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婴儿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长空摇了摇头,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孩子出生的时候,是怎么样个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