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恺已经醒来,这厮的脑袋正如那医生所说,是顶着一个巨大的钢盔,一听到黄睿中的是什么灵魂之毒,立马就急了。
“你怎么可以将他给带回来呢?白童有办法啊。”罗恺急匆匆的说道:“现代的医术,根本无法救他,你连他中的是什么毒都不清楚,你要如何救他?”
我一脸冷硬。
罗恺见我没有反应,有些着急:“你知道**中毒的那个事件么?”
我愣了愣,看了罗恺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我只能徒劳的盯着黄睿已经苍白且泛着黄色的脸庞,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那个中毒事件就是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究竟中的什么毒,最后还是求助于网上,才明白是什么毒,但是已经迟了。”罗恺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还是你觉得,黄睿要变成这个模样?”
“那也是白童的错,一个符咒能做什么?”我抓着电脑里面的东西对罗恺说道:“你看看,我也拿了那个电脑,我也将电脑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我也沾染了毒素,我为什么没事?”
罗恺看着我的手,一时间愣住了,半晌,才跟我说道:“楚皓,你个奇葩,你的体内有抗体啊。”
抗体?
我还头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
在罗恺的提示下,我也发现,我抓着那电脑的零件上,我的手指是发黑的,但是这种黑色,并没有蔓延到我整个手掌,仅仅只是指头发黑而已。
但是黄睿身上接触过电脑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漆黑,就好像一个黑炭般的手一般。
并且在我送到医院的路上,这种黑色,还在不停的蔓延着。
“你的身上有抗体,你个奇葩,你就是解药。你的血清就是解药!”罗恺眉飞色舞,就差直接跳了起来,捉着我的手就朝着医生的办公室跑了过去。
我挣脱开来,一种巨大的恐惧袭击了我,如果我的血清被研究,妈蛋第二天我就得上报纸,不死之身,秘密泄露,这……
“不,我不去。”我挣脱开罗恺的魔爪,一脸不爽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去?”
“你能救他,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当然你要跟我去了,只要提取你的血清,他就有救。”罗恺连忙解释道,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我不需要他的解释也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不愿意去做。
“你是不是不愿意?”罗恺愣了愣,语气沉了下来,不过他到底是不愿意相信我是不愿意救人的,连忙说道:“你是不是晕血?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抽不了你多少。”
“不是的,不是的。”我转身朝着病房走了过去。
罗恺执拗的跟在我的身后:“楚皓,我不明白,你现在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为什么不肯,你把他从白童的手里抢过来的时候,不就是想要救他么?”
“你不懂!”我转过身,一把将这厮关在病房的外头。
这间病房本来还有一个病人,但在我和罗恺吵架的时候,这病人似乎已经出去了。
我静静的站在黄睿的跟前,心中如天人交战。
如果我找医生提取血清,那么我的秘密就会暴露,一个永远不会死的人,会成为当代医院的重大研究课题之一。
我的下半身将会在研究院度过,很可能还会像一个被实验的动物,关在笼子里,做着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如果不救黄睿,黄睿皮肤上的毒素就会一点点的蔓延,那毒素肯定已经渗透到了皮肤里的血管当中,流便全身,这分明就是剧毒,根本跟灵魂毒素,扯不上任何关系。
我不知道,为何白童要说谎。
如果能够第一时间对黄睿进行救治,他既然不会这样凄惨。
而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可能让黄睿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上一回李佳的事情那是猝不及防,她突然掉落在我的面前,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咽了气,但是黄睿不一样,黄睿是被我背在医院的,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么责任最大的,还是我。
毕竟白童那王八蛋曾经说过,我把黄睿背去医院之后,黄睿那就真的是无力回天。
我摸了摸黄睿的胳膊,那黑色的毒素,已经蔓延到胳膊上,我摸的地方,正是已经变成了黑炭一般的颜色,我摸了摸,那黑炭的部分慢慢的凹陷了下去,看上去触目惊心。
仿佛连着骨头都变成了黑色,那一截黑色的手臂,除了能维持着手臂的模样,它已经不能说是一截手臂。
罗恺在外头使劲拍门,还不忘给我做心理辅导:“楚皓,现在能救你的就是他!啊呸,现在能救他的就是你,你要是晕血,我跟大夫说,没事的,只不过用你的血清就可以了,楚皓,你要救救黄睿啊,这货要是死了,我们袭警的名头就坐实了。”
我脑袋上一排黑线,罗恺,还真敢说。
尤其是在医院这公共场合里。
我摸着黄睿那截如同枯木一般的胳膊,脑中却多了个想法。
先前给黄睿松绑的小刀还在我的手里,我想都没想,用这个东西在我的胳膊上,划拉一道好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这鲜血直接喷在了黄睿那截如同枯木般的手臂上,那手臂如同干枯的海绵一样,开始吸着我的血液,而他手臂上哪漆黑的颜色,也在一瞬间开始改变,渐渐的,恢复到正常人的血色,恢复到正常的胳膊。
我的血有用!
虽然没有我自己恢复的那样快速,但是,我的血是有用的。
我的伤口,在划下之后,就飞快的开始愈合,能喷出来的鲜血,是有限的,为了保证我伤口的血液不停的喷出,我只能不停的反复的割着我手上的伤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也终于让罗恺一脚踹开。
我吓了一跳,连忙背过身去,而当我转过身子之后,却看见了另一个呆在病房里面的病人,这厮不是出去了,他只不过是在房间里面上了个厕所。
我心里一慌,连忙转过身去,那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指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并且靠着墙壁一点点的蹲了下去,像是呼吸不畅。
我捂着自己的伤口,说是伤口,这个时候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手腕上有大量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