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全拉回局里问。”黄睿看着那帮小姑娘,头疼似的吩咐了边上的人几句,直接大手一挥,就将她们定了下来。
罗恺和我都吓了一跳,怎么说我们都是学校的老师,不可能就这么让黄睿将人给带走了,连忙阻挠,黄睿这个时候却颇为不耐烦:“怎么?不过是录个口供而已,在这个地方怎么录?这么多人围观。再说了最烦到你们女校来,全特么的都是女人,烦死了。”
这话差点引起公愤,几个小丫头的脸上都不好看,毕竟黄睿干脆改这句话,是将所有的女人都一竿子打沉了,换谁脸上都不会好看,黄睿这大老粗挠了挠脑袋,冲着边上的警察发脾气:“看什么看,傻了啊,做事!”说完,他小声的嘀咕几句:“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一万只鸭子,古人诚不我欺也。”
额,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黄睿的动作很利索,在其他的老师过来之前,这货已经圈定好了自己心目中的嫌疑人,对于他来说,似乎这寝室里面的所有女孩,包括那个突发心脏病送到120的,都是个嫌疑人。
不过这一点,除了遭到所有女生的反对之外,还多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那就是尖子班的语文老师,徐文怡。
自从上次在办公室里因为贺敬芸的事情,徐文怡已经很多很多天没有和我说话了,在她的眼里,我就跟个蛇精病没啥区别,不过,本来我俩之间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毕竟她所带的班级和我所带的班级差个十万八千里。
若是我们班级上也有人因为末位淘汰制进入尖子班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够说上两句,但是我们班上那群野丫头,连续好几个月都没有那种天赋异禀的孩子出现了。
不过,听说最近隔壁班上来了个转校生,似乎很厉害,我听着欧师父他们八卦,据说那孩子做卷子就跟鬼子进村一样,速度极快。
徐文怡很明显的没有睡好,毕竟她是这个班的任课老师,对于黄睿要带走班上的学生录口供的事情,徐文怡表示坚决的反对,最后,黄睿没有办法,连着老师一起绑了过去。
现场由周灵慢慢的研究着,口供和其他线索的事情又有黄睿,我顿时觉得,除了那个水思淇的灵魂无故失踪之外,我们所谓的灵异警察,似乎没啥事情可做。
白童神秘兮兮的在整个宿舍楼的周围走了一圈,但似乎没发现什么,我一直都观察着白童的动向,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这个事情,对于白童来说,似乎已经锁定了凶手,那就是镜仙。
不过换成我,打死都不相信的。
这就跟指鹿为马一般,你要是真的位高权重,你说成是啥我都同意,可这个事情不一样,这是条人命,白童这样草率的说是什么镜仙杀的,也太武断了吧?
白童在宿舍楼的周围探寻了一会儿,似乎什么都没找到,他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才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我连忙跟在他的后头。
全程下来,我就跟个小助手一般的呆在他的身后,而罗恺这个时候,早就跟德军几个吹牛去了,除了德军,他还认识了好几个警察。
白童又回到了203。
此时的203已经被周灵收拾的差不多,尸体的大部分已经让这丫头用特殊的手段移走,毕竟这地方虽说是现场,在案子破了之后,还是会住人的,再加上这里条件简单,尸检报告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做出来,还是要将尸体带回去才行。
白童进来的时候,周灵很是不耐的说了一句:“神棍,别把现场弄坏了。”
白童丝毫不计较周灵这个称呼,只是点了点头,道:“我就是看看。”
周灵不再说什么。
白童似乎很仔细,我也跟着打量着这个寝室。
说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寝室里面的时候,总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仿佛四周有什么寒冷的东西一般,再想着这里之前还召唤过什么镜仙,我更觉得有些难受。
正如之前龙辛月所说,她们召唤镜仙之后的东西都没有收拾,洗漱间前面的水槽中,两个小孩胳膊粗细的白色蜡烛还竖着,不过已经熄灭,水池里面更是有不少苹果皮和已经削皮了的苹果,这些苹果经过一晚上的氧化之后,已经变了颜色,不过这些都让周灵给化了圈,很显然,这丫头是已经将这里都当做有嫌疑的现场之一。
白童只是看了看那些苹果,以及竖立着的白色蜡烛,并没有碰,毕竟周灵可是之前就已经说过,不要破坏她的现场。
这女生的寝室还挺整洁,作为一个私立女高,作为一个曾经是盗墓家族的一把手盗墓家族,轩辕家族在建学校的时候,充分的显示出了它的财大气粗,所有的寝室都是四人住的,上下铺,两边排开,然后就是课桌,四个课桌被放在正中央,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漱间,甚至还有空调,这在祖国大地上,这种配置的寝室,已经算是豪华间了。
我随意的翻了翻课桌上的东西,这课桌周灵倒没有圈了起来,倒是可以移动的。这桌子上,大部分都是学校的各种资料,也有一些课外书,但是不多,其中一本被人精心的用白色的封皮包了起来,我看着好奇,便拿了过来。
那是一本南非的作家库切些的一本《耻》,这本书史无前例的两次获得英国最高的文学奖——布克奖,并且03年的时候,库切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倒是没看过这本书,作为中文系的高材生,对于这本书,我只看过电影。
当初我们的导师要求所有的人必须读遍中国和世界的所有名著,我们那个时候光顾着怎么泡妞和打游戏,谁有那个心思读这些东西,中国的就算了,毕竟是母语,好理解也好读很多,只是那歪果仁的各种名著,那真的是难以看下去。索性大部分的名著都有自己的电影,要不然,光名著我们就得读上个好几年。
在书的扉页,我看见一行漂亮的钢笔字:文心赠予月。
“干什么呢?走了。”在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大雪时光的时候,就听得身边的白童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放下书,这货已经走到了门口,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