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穿着纯白色的衣服,点上白色的蜡烛,对着镜子削苹果,苹果皮越细、越薄,那么,镜仙就会回答你的问题,你想看见的人或者答案,在镜子里面,就会越来越清晰。但是要注意,苹果皮千万不能断,如果断开,那么,你和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定会有一个死掉。”
屏幕上的女子说完这句话,她已经照着这句话所说的开始做了,披着水淋淋的长发,惨白的脸,微微有些乌青的眼眶——她开始削苹果,一点点,小心翼翼,镜子中的她开始慢慢的模糊,像是一团雾。
而随着她削苹果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一个、又一个,她面前的镜子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一个短发的女孩渐渐的出现在镜子里,青色的脸庞,目光森冷的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也正因为这样,她手中的一个苹果皮,断了。
她甚至能够听到也能够感觉到,那种苹果皮断裂所产生的颤栗声,就如同她自己一样。
那镜子里的人,本来森冷的脸庞,渐渐的勾勒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
“啪”的一声,我的房门被罗恺那个愣逼给踹开。
“哟呵,这么黑漆漆的,你是和你那鬼媳妇儿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罗恺那大咧咧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的时候,我已经被门突然打开的声音给吓得不能自已。
尼玛,这臭小子就不知道敲门吗?上锁都没用,这伙计一身的横肉,就那破锁,他一脚就踹开了,真是遇人不淑。
“看鬼片,好兴致啊。”罗恺走了过来,伸头看了我的笔记本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我把那玩镜仙的鬼片给暂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说道:“又怎么了?”
这几日,自从知道了我有个鬼媳妇儿之后,这白童和罗恺大半夜的是非常无聊的轮番来打扰我的睡眠,几番下来,我也怕了,专门找了个周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白天的懒觉,大晚上便猫在被窝里看鬼片。
实质上我挑选在白天睡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在晚上睡觉的话,很容易做春梦,这几****总是春梦不断,大抵是因为那个鬼媳妇儿的缘故,精神头都不是很足,叔叔还跟白童和罗恺说过,注意看着我,不要让我被那鬼媳妇儿给吸干了。
所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俩货都会轮番来打扰,而在白天睡觉的话,就不会做春梦,也安稳了许多,这些梦境里,每一个都让我很舒服,很留恋,但是,我依旧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觉得她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啊呸,老子都在想些什么?!
我不得不说,大晚上的不睡觉,猫在被窝里看鬼片,尼玛的很有气氛。
因为我猫在被窝里面看鬼片的时候,总感觉旁边好像还有一个人陪着我一起看。
我是看不见鬼的,但是不代表我感觉不到,我想着,那十有八九的都可能是我那鬼媳妇儿,这种感觉很奇妙,越想越刺激。
玉佩被我取下来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很倒霉,我趁着洗澡之前把那玉佩给取了,想着以后干脆不要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叔叔也赞同,可没想到,前脚我刚刚摘掉了玉佩,后脚我就在浴室里面摔了个狗啃泥——只是进门的时候不幸的踩到了一块肥皂而已。
接着发生一系列倒霉的事情,后来叔叔看不下去了,还是让我带着这玉佩,尽管这东西是冥器,有一股常人无法触碰的阴冷,但是我带着,似乎没事,甚至还能给我这本身倒霉的运气,锦上添花。
这玩意儿是冥器,难怪当初德军那个死胖子只是碰了一下,手就差点给废了。
罗恺这货根本不怕我生气,这几****没少调侃我,他走了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是个男人发现以后自己都不能泡妞了都不会舒服的,但是没有办法呢不是,人总要学会面对,要不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现在就抹脖子,赶紧的,立马找你叔叔走个后门投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妹,同样的话我听了不下数十次了,只不过这些话都是白童和罗恺说的,这俩货都鼓动我死,但是叔叔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我是死不了的,说了也白说,只会让我更加的郁闷。
“别郁闷了,走,哥带你泡妞去。”罗恺穿的一身花里胡哨,这大半夜还穿的这么潮,只有一个去处了,那肯定就是酒吧。
我有些郁闷,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又不能近女色,还有,都大晚上了,一会儿我还要睡觉呢。”
罗恺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别以为你白天睡了一天我不知道,赶紧跟我一起出去玩去,把你那好朋友德军也叫上,哥今天带你和白童这俩土包子看看什么才叫做夜生活。”
敢情这厮是连带着白童和德军都算计上了。
赤练鬼王那破事结束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白童都下不来床,别看着这厮第一时间醒来之后,还跟叔叔打了一会儿牌,实质上,也算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了,这厮已经虚弱到动不动就会昏迷的地步,叔叔和我都很奇怪,我们几个甚至还组织了个三堂会审,调查白童究竟惹过什么,但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因为白童去过的地方我也去过,我没有事,凭什么他一个神棍会出事?
若不是白童的灵魂同身体的契合度还不是很高,我想,叔叔本来是打算直接从灵魂联系上将对方给招出来的。
叔叔留下了一个中药方子,在前几日就离开了,说是去寻找解决的办法,这几日的白童天天喝中药,这就算了,问题是这厮是在客厅里面熬制的,也不知道叔叔给他开了什么,熬制的时候,房间里几乎都不能待人,那味道,实在是太奇葩了。
白童喝了好几天的黑色药汁,这才稍微正常了些,叔叔还叮嘱过让他好好休息,要是知道罗恺带着白童夜间活动,估摸着会爆发的。
于是我看了罗恺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白童似乎不能去。”
“他去。”罗恺不由分说的将我从床上拽下来:“他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