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是想多了。
罗恺所说的结界,就是他同白童在这个房子的八个方向,分别埋下了一件法器。
八个法器对中间的房子形成一个特殊的阵法,在这个阵法当中的鬼魂会变得异常的虚弱,如果呆着的时间越长,那么被消灭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本身白童并不想建立这么一个可怕的阵法,只不过上次经过方俊的事情之后,他有些担心,生怕再出现个什么冤魂之类的,搅得人不得安宁,恰逢那会子白家三兄弟都来到了学校,干脆就布置出一个阵法。
法器,是被修炼的人开过光的器具,不拘一格,随手拈来,或者是特殊制作,比如白童所埋下的八件法器,实质上就是一个破烂手机、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银行卡、还有一串破钥匙,稍微还像那么回事的,就是桃木剑和五帝钱,这两样看上去还是下了点功夫的,至于其他的那乱七八糟的,我都估摸着是白家三兄弟当初练习制作法器的时候的试验品。
白童跟我讲,法器,是最为常见的器具,但凡有点修为的都会炼制,只是炼制的时间略有不同而已,民间的法器最常见的就是玉和符,玉是相对于其他器具来说,最好的炼制材料,且品质越好,效果越好。
法器之上便是灵器,灵器不是炼制出来的,而是本身就具有一定磁场的器具,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属于古董,或者是天然形成的东西。
灵器之上是国器,这个玩意儿就非常稀少,白童说从古至今,中国的国器只有十件,不曾变过。
对于这几样东西的具体作用,白童也就只讲了讲法器,毕竟对于他来说,灵器和国器,都属于从没见过的传说。
白童还说,法器和灵器还有国器,都分为一二三四品,他这么一说完,我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几个法器,说道:“那么你在房间外头埋下的8个法器,是几品法器?”
问及这个的时候,白童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心虚,转头咳嗽一声,小声的说了一句:“额,一品法器居多,只有桃木剑和五帝钱是二品法器。”
他这么一说,我脸上惊疑不定,没想到白家还是有点本事,我连忙握紧了手中的银行卡和破烂手机:“没想到啊,居然是一品法器,照着这么说来,时间久远了,难不成还能进化成为灵器不成?”
法器之上就是灵器,我说的倒是没错。
不过我这话一出口,白童和罗恺的脸上都有些奇怪,尤其是白童,脸上一片潮红,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罗恺的脸色更为奇怪,他像是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然后才尖声说道:“你理解错了。”
“啊?”
罗恺看了看白童,仿佛有些犹豫,咬了咬牙,才说道:“一品法器,是最差的法器……”
白童的脸上似乎更红了,咳嗽一声,二话不说,拿着从地上挖出来的四件法器,朝着房间走了回去。
我咳嗽一声,朝旁边的罗恺挤眉弄眼:“这么说来,那几样东西,除了五帝钱和桃木剑,基本上都是随便做的咯。”
“哪里是随便做的咯。”罗恺压低了声音,甚至说话前还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白童并没有注意这里,才小声的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再白童面前说,他这人好面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看着罗恺贼眉鼠眼的模样,我点了点头。
罗恺这才放心的说道:“这几件法器当中,最厉害的就是五帝钱和桃木剑,这两样东西,是白家三兄弟,本身就带在身上的,说不定是家里的某位前辈制作的,实质上以白童现在的功力,根本造不出这玩意儿来,白家那三个死要面子的,非要布置什么阵法,四个人对着一堆破烂发了半天功,将那些东西勉强加持了一下,算是开了光,有镇邪的作用。”
我挑了挑眉,我一般听说能够开光的,皆是什么玉器,金器之类,我还真没听说过谁对着一堆破烂开光的,连手机银行卡都能开光,白家这几个那就不叫神人了,那完全就是几朵奇葩啊。
“能管几天?”我看了眼罗恺,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
罗恺笑了笑:“自然是永久,只不过这效果嘛,就大打折扣了,原先给你说的是,凡是灵魂呆在里面都会困住,并且时间越长就越有损耗,甚至会被活活困死,但实质上嘛,也就能针对几只孤魂野鬼,或者是刚死了的生魂,因为你知道嘛,就你那体质,出门不带回来几个小鬼那都奇了怪了,有了这个阵法,一般有点见识的都会自觉离开,即便是不小心误闯了,白童和我也会将它们赶出去的。”
“那若是来了个厉鬼或者鬼王之类呢?”我看了一眼罗恺,提出疑问。
罗恺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就直接散架,没有了,现在的阵法就已经很弱了,因为已经撤掉了四个方向的法器,而且白童拿走的还是二品法器,阵法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你先在外面晃荡两圈,二十分钟以后再进来,以你的体质,能带进来一堆的东西,到时候你阴阳眼到底有没有开,你就可以来试试。”
我一脸无语,敢情折腾了这半天,其实白童就是在怀疑我的话么。
我直接朝着食堂二楼小卖部走了过去,想买几包烟回来抽,索性无事,食堂离这里一个来回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总不至于让我真到外头晃荡两圈吧,这特么的都几点了,我要是再出去晃荡,说不定人家会以为我神经病。
等我买回烟来,回到宿舍的时候,一推门,白童和罗恺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正襟危坐的看着我。
两人齐齐的倒吸一口气。
罗恺急了,直接说道:“你丫的打哪转悠去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不自然的颤抖,我刚开门的时候,看得真真的,这货在我开门的那一瞬间,浑身都抖了一下,眼里也出现了骇然之色,只不过这神情在一出现之后,便被他强行的压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我便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禁有些好奇,难道我身后真的有什么?罗恺和白童和我差不多,是看不见那些东西,也仅仅只是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