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翻来覆去的,因为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去赴约?
对方手上很明显的有另外一半阴阳玉,我虽然不清楚这阴阳玉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看到照片上的阴阳玉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涌起一种想要占有的冲动。
想要据为己有,想要直接抢夺。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一向不是一个具有侵略性的人,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这不是我的下意识,那么,是不是证明所有拥有玉佩的人,都希望拿到另外一半?
换句话说,对方,其实也是想要拿到我手上的另外一半。
我忐忑不安的想了许久,最后不知道怎么地就睡着了,梦中我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影子,那女人穿着的是古代的裙衫,环佩叮当,袅袅婷婷,梦很朦胧,我始终都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我和她相拥而眠,她胸口是红色的绣了金线的荷花鸳鸯肚兜,和一片一览无余的雪白,我的梦,就沉浸在那片雪白里,无法自拔……
“起床了!”白童的声音陡然出现,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这货的表情很是奇怪,紧盯着床上的某处,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啊……”
没想到?没想到什么?我一脸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白童!今天星期天!叫你妹啊叫!”我被人揭穿,一脸通红。
“没事的,大家都是男人,能理解的。”白童笑眯眯的说道:“哦,对了,今天星期天,那你继续睡吧。”
白童丢下这么一句话,打了个哈欠,就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尼玛,这小子,叫人起床叫上瘾了是不是?
我一看表,果然,还不到五点。
睡睡睡,睡你妹,美女都没了你叫我睡啥?
我翻了个身,一脸的懊恼,虽说在梦里,我一直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并且,梦中,那女人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她问我的名字。
我告诉她之后,她说我们还会相见。
我的眼前浮现那水红色的荷花鸳鸯肚兜,感觉身体的某处又像是跃跃欲试,我暗骂一声,干脆起来冲个澡。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胡乱的折腾了一会儿,吃了个早饭,就朝着约定的那个餐馆走了过去。
路上,那人就发来了短信,是包间的名字。
这个小餐馆视是学校附近相对来说比较高档的一个了,既然有包间,说话也就方便许多,我不紧不慢的找到了那个包间,推门而入。
里面空无一人。
我一愣,引着我的服务生笑了笑:“您在此稍等一下,这位客人应该是去卫生间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服务生躬身离开。
我走到桌前,桌子上只有两杯白水。我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服务生怎么就把我引到这里之后便离开了?难道不应该询问一下我需要什么吗?这也太特么草率了,难道我就不是这个餐馆的客人么?
我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这个餐馆好像太过安静了。
这个餐馆虽说是学校周围算的上比较高档一点的,但是价格却是不贵,学校周围很多居民区,还有学校的老师,都喜欢在这里吃饭,这里一日三餐都供应,况且这个时候还是饭点,偌大一个餐馆,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客人。
我之前一直都在关注着短信,倒是把这一层给忘了。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怎么都觉得这个地方不能久呆,四处看了看,想了想,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我朝着包间的门口走了过去,但是包间的门,这个时候,却悄无声息的锁上了。
我心里一惊,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我使劲的扯了扯包间的门把手,甚至还踹了一脚,这门是纹丝不动。
突然感觉自己好傻,明明知道对方的手里也有一块玉佩,并且我在看到那玉佩的一瞬间,当时就有一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就不要说那个拿着另外一半的人,不是更想将我手中的据为己有么?
我这不叫傻,我这叫送上门。
我心里面一片冰冷。
包间的门是走不通的,我朝着窗户看了过去,这里是餐馆的二楼,窗户……都是封死的,虽说外头没有防盗网,可这窗户是双层的,看上去还比较厚,我这一头撞上去,能不能撞得开,还是个问题。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就当我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面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略带着戏谑的说道:“不过我不建议你一头撞下去,很可能,头破血流的,当然,你或许跟其他人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听得我浑身一震,我转过身来,桌子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穿着破旧的,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长袍,将大半个身体都包裹起来,头发凌乱,有着厚厚的黑眼圈,皮肤干燥,头发里面,似乎还有很多的沙子,不断的从头发间掉落下来。
我看着这么一个人,顿时忘记了说话。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用现在比较时兴的一个词儿,他就好像突然穿越在我这里一样,他原本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沙漠,他是从沙漠直接穿越过来的,给我一种真实,却又不真实的感觉。
“很惊讶是么?”那人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拿了玉佩,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张口结舌,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面对这个人,我应该说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额前叶,你能看见我。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不由得问道。
他依旧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这有问题。”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因为我跟你一样。”他摊了摊手:“所有拿着玉佩的人,都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因为玉佩,”他说了一句让我无法理解的话,然后解释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玉佩不可以直接接触的么?你受到了玉佩的影响。”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笑了笑:“你也一样,这就是你叫我来的原因。”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他说着,从自己的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划,再次肯定的说道:“我和你一样。”
刚划开的口子,现在就已经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