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阵子,也不知被谁给传出圣女庙可以心想事成,而且非常的灵验,很多人都去圣女庙。”县令继续叹息:“本县令再过几个月就想辞官归田,却没想到在这个档口出这样的事情,怕是要被人参上一本的。”
夏若薇发现县令的聊天还说非常的滔滔不绝,只有面对美女的时候话不是太多,出去打探的衙役还没有回来,而夏若薇和邵泽已经喝了三杯茶。
期间,夏若薇将死者叶少群夫人的情况也跟县令说了一下,希望县令安排一下或许可以给她找份差事什么的,或者她的日子就不会这么的难熬。
县令也记下了摆出一副自己是个好官,自然也会体恤民情,并且派人前去请人。
邵泽就这圣女庙事情又问了李富商妻子的死做了一些了解,因为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泡烂,加上天气炎热就将尸体作为意外事件给处理,尸体也在就入土。
又等了半个时辰,衙役将老鸨和那位姓箫的客官给带了过来,老鸨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徐娘半老,身上擦着特有的浓郁的脂粉,穿着暗红色底纹的衣服,头上也跟彩蝶一样戴着很多鲜艳的珠花;而这位姓箫的公子面色很黑,他的左脸颊颧骨处依旧淤青一块,穿着一件暗蓝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看他的年纪也不出二十岁。
县令道:“你们把昨晚与死者的情况都与本官交代一遍,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老鸨有些紧张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倒是一般姓箫的哼道,“没想到他就那么死了,本公子还没找他算账呢。”随后就说来在万花楼的情况,前面说的与彩蝶没有任何的差别,无辜被揍后的他在老鸨的劝说下走出万花楼,这气怎么也没有消下去,于是他找了蹲在路边的乞丐,给了他们十两银子,并说事后还有一半,在叶少群走出万花楼那几个乞丐曾跟踪了他。
只是乞丐后来也没有回来,于是这位小公子就回到下榻的驿馆去睡了懒觉,只是没多久就传出叶少群死了的消息,他也郑重的说明自己真的没有买凶杀人,那两个乞丐还是可以作为人质。
老鸨说:“当时他们突然就打了起来,我就上前劝架,之后好言好语的补贴给了箫公子医药费,箫公子这才离开,叶少群那天很明显心情不好,随后在彩蝶的房间呆到亥时才离开的。”
夏若薇与邵泽发现两人的口供一致,当然不排除事先串通的可能,整个案子似乎也进入到胡同口,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无辜,也有不在场的证明,线路一下子进入不明朗状态。
老鸨和这个箫公子牵着画押,随后就出了衙门,夏若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待。
“或许我们找到那几个被箫公子收买的乞丐,就可以找出线索了?”县令查看着供词道。
“只是,这乞丐的描述也太过于简单,县令你要如何查起?”邵泽问,所有的乞丐外貌特征相似,又是衣衫褴褛。
县令道:“这有何难,明天本官再让那位箫公子带我们去找那几个乞丐就可以了。”
夏若薇挠头,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心里想:神尊今晚不回来了吗?
邵泽便随意的敷衍了县令几句便出了衙门,两人走在空旷的街道,这里的人生活习惯还不错,除非是节日街道比较热闹,其他的时间一到夜幕街道就没有什么人,加上人心惶惶的杀人案件,在街上停留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
邵泽:“根据本君的分析这或许又是一件妖或者鬼的杀人案件。”
夏若薇挑眉:“那为什么要取走心脏伪装成九尾狐犯案呢,不是多此一举?这分明就是人会做的事情,他们故意将尸体放在圣女庙这样的地方,又在门上写了一个‘仇’字,这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个男人的死跟圣女庙显灵有关系。”
邵泽点头,“若薇,你分析的有道理,这就是一件栽赃嫁祸的案件,可是现在本案涉及的人员:叶少群的妻子没有作案的动机,彩蝶有人证也不没有作案动机,老鸨和气生财的人也不可能作案,那个箫公子武功那么弱,都打不过叶少群,根本就不可能作案。”
夏若薇想翻白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买凶杀人吗?谁说杀人就要自己动手?”
邵泽:“……”叹气,“我是神,自然没有他们凡人这般的心思。”
邵泽一手捏着下巴作沉思状,见夏若薇有些心不在焉问道:“若薇,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因为允辞不在,夏若薇突然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虽然允辞平常的话也不多,正是因为允辞在她身边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夏若薇来的一家面馆叫了一碗面,手支着下巴想:其实彩蝶和箫公子都有动机去杀人,我们没有证据去证实这个想法,看了得再次去圣女庙,看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线索。
面端了上来,邵泽与夏若薇慢吞吞的吃着面,隔壁桌的两个人似喝多了酒,聊起家常来。
甲说:“你说那个圣女庙怎么会好好的死人,还得我都不敢往那跑了,其实圣女庙真的很灵验,上次我胡牌手气不好,我就去上了香,没想到第二天就赚翻了……好运不长,本想着两天再去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档子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来玷污我们圣女的名声。”
乙道:“如此灵验?那你还怕什么,晚上再去呗,要不的陪你一起去。”说着拍了拍肩膀。
甲道:“果然好哥们有义气,来干杯。”说着举起酒杯,与乙手里的酒杯碰杯。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没多久就晃晃悠悠勾肩搭背的朝外走去,夏若薇立即放下筷子跟着两人的身后而去,邵泽看了眼夏若薇没动几筷子的面,随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不远不及的跟着,在那两人进入到圣女庙的时候夏若薇和邵泽就飞到屋顶,掀开瓦片往下看去,庙里的烛火渐渐明亮起来,两个黑脑袋在泥像面前虔诚的叩首,随后那个甲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泥像面前,那玉佩质地通透,倒是一块上好的玉。
过来好半天,甲收起玉佩与乙并肩走出圣女庙,夏若薇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里一片深沉,她随后落到泥像的面前再次很认真的打量起来,随后走到泥像的后面查看了一番,泥像的后面只是一个简易的框架,像是被人偷工减料给漏出来的,上面有一排脚印,似乎之前就有人来到后面查看过泥像。
“你是刚刚那个人为什么要将玉佩拿出来,感觉像是做着供奉形式?”邵泽见夏若薇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寻什么,便在一边双手环胸。
夏若薇检查一圈后站在允辞的面前道:“我们回去了,如果我的思路没有错,我想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邵泽挑眉,“若薇,真的假的?你知道谁是凶手了,这里有什么证据?”
夏若薇耸肩,“这里没有证据,只是我打赌,明天找的乞丐一定找不到。”
邵泽看着夏若薇一脸自信的样子,问道:“为什么?难道乞丐也已经死了?”
夏若薇见邵泽一脸好奇,故意吊胃口道:“很想知道?”
邵泽非常用力的点头。
“只是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测,所以我要找到够有力的证据,到时就可以给你揭晓答案了。”说着拍拍邵泽的肩膀,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很困的样子朝外走去。
“若薇,真相是什么,说说你的推测呗,我也很想知道。”邵泽快步追上夏若薇,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允辞偏头看了眼身边的红色身影后,有些头疼的摇头:“为什么要一直跟着。”语气非常的冷,甚至带着一丝的厌恶。
“这路是给大家走的,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花韶春反驳,跟了允辞这么一路总算听到允辞开口说话了,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允辞再次无语,脚上生风,没多久就消失在花韶春的眼前,花韶春嘴角一扬,身子如燕在树林穿梭。
树荫凄凄不时传来虫鸣之声,允辞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另一座山上,不过他没能高兴太久,他的对面一身红衣的花韶春再次出现,花韶春装作偶遇笑道:“允辞,好巧,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这样也能遇到?”说着眨眨眼,给允辞抛了一个媚眼。
允辞:“……”他的脑子里响起夏若薇曾经说过的一句:缘分这个东西嘛,三分天意,七分人为。
“允辞,你要去找什么,这一带我最熟悉了,我可以带路。”花韶春剑允辞再次不理人的要走,一下出现在允辞的面前,随后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以示友好。
“九尾狐。”允辞这次倒是非常的不客气,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狐狸?”想到平安镇的那个偷心案,花韶春多看了允辞一眼笑道,“如果我帮你找到,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允辞从来不会求人帮忙,花韶春却觉得这次允辞或许会卖个人情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