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月的嘴角浮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平胸!!”他的手也坏坏的覆在若水的胸上,挑挑眉,随后问:“那娘子你是怎么将为夫的豆腐给吃光的?”
语气有些冷飕飕的,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若水的脸又是一阵红晕,随着罗映月的动作,她的呼吸微乱,一把抓住罗映月使坏的手,微喘:“罗映月,你……”
为什么她感觉今晚的罗映月跟平常深情的他有些不一样,同只一张妖孽的脸,怎么感觉今晚的罗映月很邪魅,是她的错觉吗?
罗映月低头在若水的红唇上啄了一口,“乖,后来呢?”
见罗映月真的不再使坏,若水才继续说下去,“我不是故意将你晾在那个房间里,那天我下山去小城里卖完药草后,突然遇到大雨,我就在屋檐下躲了一阵雨,等我上山看你的时候,你已经发烧了,我正打算帮你降温,你就扣住我的脖子,要跟我来个同归与尽……我当时为了自保才扎了你一下……”
听了若水的这番合理的解释,罗映月也将故事的始末想了个通透,随意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手指慢慢的抚摸上若水的脸颊,“娘子,你后来良心发现救了我,又是为了什么?”
罗映月至今还能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向若水的最后一眼,本以为这个女人不会救他,没想到果然是良心发现。
若水被罗映月这问题问的浑身发毛,最后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若水不错过罗映月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无奈某男的神色一直很平淡,她依旧无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两个之间除了这一点小误会,其他都相处的非常的融洽,可若水的心里还是能时不时的想起罗映月掐着自己脖子时的狠绝表情。
罗映月摇摇头,一双眸子波光潋滟,他缓缓的俯下身,将唇凑近若水的耳边,用很魅惑的声音问:“娘子,你怕我想起这些,所以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这些?”
若水只觉耳朵麻麻的,然后很老实的点点头,“罗映月,过去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罗映月抚上若水的脸颊,在若水期盼的眼神下,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随后落在她的红唇上,他没有回答若水的话,这个吻如狂风暴雨一般激烈,香津浓滑的在唇齿间摩挲,又像似带着惩罚般的在她的红唇上啃咬,直到若水痛呼一声,他才作罢。
抬头看向若水,她的红唇上出现一抹殷红,罗映月将她唇上的一抹殷红舔入口中,若水的双臂环绕住罗映月的脖子,两人此时衣衫凌乱,罗映月的墨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配上那双狐狸眼,显得妖媚至极。
若水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微乱的呼吸,手指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离,眼若秋波的控诉罗映月刚刚的不温柔,“罗映月,为什么我感觉今晚的你,跟平常很不一样?”
罗映月眼眸闪过一丝的笑意,他的唇再次凑近若水的耳畔,含着若水柔嫩的耳垂,听着若水的娇喘,他的吻顺着脖颈而下,一路来到若水的锁骨处,看到若水满含情意的双眸,他的声音更加的蛊惑:“若水,你爱我吗?”
若水环住罗映月的腰,两人的身体紧贴,她的声音有些绵软:“我爱你,罗映月,很爱你!”
罗映月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不是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你都会一直爱着我?”
若水觉得罗映月的话中有话,便顺着罗映月的话说:“嗯,我爱你,接受你的全部。”
罗映月满意的一笑,“娘子不是一直想知道为夫是谁吗?”说着他的身子微动,上半身没变,下半身变成一条长长的蛇尾,将若水整个人缠绕住。
若水再次如遭雷击,一定是她幻觉了,为什么她的夫君也是一条蛇妖!
罗映月的真身是一条青色的大蟒蛇,若水的身子虽然被蛇身缠绕,手还是可以灵活的动,她大着胆子摸了摸罗映月的身子,整个人再次石化!
若水感觉自己一定倒了八辈子的霉,搞了半天,她被蟒蛇精压了身,她还在蛇窝里呆了那么久,还跟一条蟒蛇在谈恋爱,这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若水再也淡定不了,想到今晚的罗映月与以往有些不太,猜想他能想起自己是谁,自然也想起跟她的那段不算愉快的过去,心似坠入谷底,拔凉拔凉的。
若水淡定的问:“罗映月,你都想起来了,那你还问我那么多过去的事?”
罗映月的声音淡淡的:“本宫只是想要听听你要怎么解释虐待本宫这事,害的本宫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娘子,你我毕竟是夫妻一场,杀你自然不太可能,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本宫的骨血。”
若水的嘴角微抽,想着自己怀孕,然后生出蛇蛋的诡异画面,浑身的寒毛倒立。
罗映月很满意若水惨白着小脸,有些吓坏的表情,“本宫不舍得杀你,自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本宫向来睚眦必报,所以……你被下堂了,成为本宫的贴身奴婢。”
若水的嘴角再次微抽,重复:“下堂?”喂喂喂,她才刚成亲,罗映月果然是个变态,完全是故意的,这个洞房花烛果然让她记一辈子的。
罗映月的手缓缓的抚上若水的脸颊,似眷恋般的看着她,“若水,不要想着逃跑,你跑不出去的。”
若水:不跑才是傻子,这里这么危险!
蛇尾一甩,若水被罗映月摔下地,手掌手肘摩擦过地面,她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心里越发的苦涩。
佛说:前世的因,造就今生的果,她的前世是不是负过谁,今生才会如此的不幸。
一套粗布麻衣落在若水的身上,罗映月的声音凉凉的响起,“换上它。”
若水看向罗映月,他单手支着头,闲闲的侧卧在床榻上,一双狐狸眼亮闪闪的看着她,嘴角含笑,这笑在若水看来是讽刺,嘲笑,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连着这套衣服也准备好。
若水拿着衣服慢慢的站起身,这衣服粗糙的质感,比一般的仆婢还要差上好几倍。
看着罗映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若水问:“罗映月,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罗映月有问必答:“不久,就在我们拜堂之前。”
若水的嘴角绽开一抹嘲讽的笑,“所以呢,你娶我,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视线有些模糊,若水好后悔,当时拿着剑抵在他胸口时,就应该在罗映月的身上刺上几剑来泄愤。
罗映月声音依旧很平静,不负以往的温柔,“没错,你不是也这样对待过本宫?”
若水苦笑着,仰头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就罗映月现在这一副欠揍的样子,她是疯了才想要与这个混蛋白头偕老,之前的缠绵全是梦幻泡影。
他竟然将她蹂躏的连恨他的力气也没有,他何其冷淡,好似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若水并没有想要换个地方换衣服的打算,反正她在罗映月的面前什么尊严都没有了,他也不是没看过她的身子,若水很干脆的在罗映月的面前换起衣服。
罗映月本是很云淡风轻的看着若水伤心的样子,可若水眼里的那抹坚强也没逃过他的双眼。
她居然如此豁出去的在他的面前宽衣,她的动作并不快,完美的胴体在他的面前展现时,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脑海还能想起与她缠绵的美好时光。
罗映月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恢复镇定,看着若水缓缓的将那一套宽大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仆婢服给穿好,随后很平静的朝他走来。
随着她的靠近,罗映月的心再次轻颤,为什么对上若水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他的心里会那么的难受呢?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以为,若水怎么说都会想他求饶之类的,可是她居然接受了。
女人不是最注重名节什么的,才成婚就被下堂,怎么说也要在他的面前上演一场一哭二闹的戏码,为什么若水会如此的平静接受?
若水在罗映月的面前站定,一副侍女的低等姿态,“宫主,需要奴婢伺候你就寝吗?”
罗映月看着若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若水问了第二遍,罗映月才回答:“若水,本宫的腿酸了。”
若水在罗映月的脚边坐定然后很认真的为他按摩起来,她低着头,烛光将她的脸隐藏在阴影下,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好半天,若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罗映月,你……爱过我吗?”
罗映月看着依旧低着头的若水,他的嘴角微勾,但话却很冷淡:“不曾。”
若水的手一顿,随后缓缓的看向罗映月的方向,“那你……恨我吗?”
罗映月的眸光变得有一丝的复杂,见若水面色认真,他笑答,“都说爱的背面才是恨,本宫既然不爱你,自然也不恨你。”罗映月的话音刚落,大腿内侧一酸,痛的他大叫一声。
在罗映月房门口看守的两个侍卫听得清清楚楚,“宫主夫人真是威猛,没想到不好女色的宫主,竟然好这一口。”“宫主真是深藏不露,看来这三宫六院不久就要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