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播报本星要闻,前日在绝漠出现的异常天象,已经确定为自然现象,根据专家所说,这是因为绝漠中存在的特殊能量散去,诅咒想周围扩散造成了气压与能量循环被干扰,引起的大范围天变。”
“本次天变波及范围为绝漠附近三千米,并未超过禁区范围,因此本次绝漠诅咒扩散性爆发未对周围造成任何影响,请各位市民不用担心,并且根据专家估计,在绝漠本次爆发后,残余诅咒能量将于三年内被彻底清除。”
“从此,绝漠将从我们未知的名单上除去,我们种族再度向前迈进。”
叮!
庞志关掉了电视,他对于看这样的节目已经厌烦了,不,其实他是对于目前的生活厌烦了,所有人都躲在房子里,不能出去,在里面也没有任何活动(至少对于庞志来说是这样的),这样的无聊足够让一般人精神崩溃。
“华锋,我们为什么不出去打探情报,而是要留在这个房子里看新闻呢?”
“因为除了16号和我以外,你们所有人出去都有很大可能会被伊斯人发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不可能留在这颗星球上了。”
之前绝漠一战,沙福林凭借自身作为一切之恶的承载着,勾动绝漠残存的诅咒力量,制造出了一场席卷整个绝漠周边的巨大死亡沙暴。
在这样的沙暴中就算是伊斯人的军队,也必须要张开防护立场进行抵抗,而且几乎所有的探测设备都会失灵,只有光学仪器,还能够看到无尽的沙暴,以及其中蕴含着的亡灵。
当然,还有那一道破空的利刃。
利刃包裹着七道人影冲向了太空,空中由于沙暴的影响,没有任何飞行器敢于阻拦,那七道人影成功突破了大气层,并且在外界遭遇到了伊斯宇宙部队的拦截。
但正如同之前所说,神圣皇帝锁死了常规宇宙战使用的兵器,不论是重力武器,能量束缚,亦或者是超热能爆发,这种可以在宇宙中算是大范围攻击的武器都不能够使用。
他们能够使用不过是导弹、光束以及放出各种小型飞行器进行攻击,但是这样的攻击放在宇宙这个范围内依旧太小了。无法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就没有多少威胁,特别是当他们的敌人身高不过两米,比一刻导弹还小,平均秒速超过千米,比导弹还快。
剑刃劈开光芒,漆黑吞噬导弹,法阵在周围亮起,攻击直接出现在那些小型飞船之上,剧烈的能量爆炸撕裂对方的护罩,将对方拖入宇宙的黑暗之中。
而另一边,光芒闪耀,从机器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朝着周围如同鲸鱼一样的巨型生物射去,对方可没有这边那么优秀的移动性,只能够依靠护盾抵抗。
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追逐战之后,这一批人成功突破了军队的封锁,踏入了宇宙广袤的黑暗之中。
“而且现在的我也无法做到资讯伪装,能够行动的只有16号一人,之前为了成功留在这颗星球上,我可是耗费了大量的能量。”
没错,之前七个人全部都是由华锋扮演的。
就好像之前他可以复制出多个自己一样,对于非常了解的队友,他同样可以复制出来,虽然不可能拥有队友的思维能力,以及完全的达到一致的能力,可是在战争中,这些都不是问题。
没有谁能够注意到自己交战的敌人,是不是与对方平时有什么不同。
不过,即使并不要求百分之百的复制,但是为了保证那支复制品小队能够成功冲破伊斯军队在宇宙中的布置,华锋耗尽了自己百分之九十的能量储存,整个人能力大减。
“可是我们还不是被困住了,还不如让我们去宇宙。”庞志说出了没有什么实感,纯粹是赌气的话语。
面对这种小孩子的手段,华锋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或许你能够一巴掌扇醒一个熟睡的人,但是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弄醒一个打定主意装睡的人。
庞志现在毫无疑问就是在装睡。
他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颗星球上,因为节奏。
作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他能够理解,在战争中,掌握节奏是最重要的,谁掌握了节奏,谁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不论他表现得怎么好,最后都是一个失败者。
而之前那种情况,不论怎么看,对方都是想要将自己这行人逼到宇宙之中去,那么即使付出更大的代价,他们也需要留在这颗星球上。
只是目前看来,留下来的情况也不太好。
伊斯的监控太麻烦了。
之前他们是和a1一同行动,而且走在的是a1所知道的保密程度极高的暗道,那里或许也有监控存在,但是基本上所有军队都无权知道那些监控的存在。
可是现在,当a1也不是特别可靠,他们无法借用那些暗道,情况就变得复杂了。
伊斯作为一个高等的生物文明,对于生物的调制非常有有经验,不论是生体战甲,还是宇宙战中那仿生天空鲸母舰,都是很好的体现。
而当这一点具体到监控上时,就特别令人头痛了。
一朵花、一根草、一棵树,街边的绿化,墙上的藤曼,这些全部都可能是监控设备,而且还可以包括多重的而监控设备,光学的、热能探测的、引力捕捉的,或者是针对特殊伪装的波动,对于探测波动进行探知的。
这种情况下基本上绝大多数是伪装都没有用处,即使是七海千秋与伊利亚这两个科技与魔法的专业人士,在不清楚外界究竟有多少探测手段的时候,也不能贸然出手。
“真是的,不是说文明越进步,对于个人隐私的保护也就越好吗?”
“那可未必,如果一个文明对于个体就不重视,个体自己也对个人利益不重视,那么文明程度越高,他们反而越不在意隐私,他们的个体越加能够认同自己仅仅是集体的一部分。”
而显然,伊斯就是后者,不过即使是后者,只要个体的意识没有消失,那么至少家庭还是监视的禁区。
现在他们伪装成了一家三口人,住在五环开外的一栋小楼里,父亲(16号)每日上下班工作,妻子、孩子在家休息,等待进一步行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