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岚市的大街上便热闹非凡。
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华小念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大街上,哼着不着调的歌,心情畅快无比。
华小念,女,24岁,身高168cm,智商240,情商未知,只知人送外号‘三木头’。出生于普通市民家庭,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一名商人,华小念则是一名实习人民警察,哦不,今天她就要转正了。
昨天下班后,华小念回到家洗完爪子吃完饭,便接到了联络员的电话,电话中,联络员以十分淡定的语气告诉她,她通过了实习期,从今天开始,她已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并且分配到金盾组工作。
通过实习期是迟早的事情,令华小念激动的是她如今的归宿,金盾组。她难掩兴奋之情,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回了一句‘好。’
众所周知,金盾组是为了不让犯罪分子掌握更高的犯罪手段而成立的,如今金盾组虽还不完善,但因为有某位大神的存在,金盾组的破案率奇高。华小念相信,用不了多久,金盾组一定会成为业内的神话。
华小念兴奋地不能自抑,两只爪子颤抖着发了一条朋友圈,收获一阵嫉妒评论。
“天妒英才啊,红颜薄命啊!一根木头的春天居然都来了,可恨啊,可恨本宫还在这东宫等待皇帝的召幸!”伊若(人送外号‘小二’,乃华小念的手帕交。)
华小念想到伊若在那头捶胸顿足的模样,一阵得瑟,贱贱的回了句:“娘娘且等,臣妾就先去侍寝了。”
然后不管不顾下线,做梦去了。好久没过的梦魇来袭,华小念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光头,嘴里直嚷嚷‘还我的头发,还我的头发。’惊得华小念噔时醒了来。
“顾弦!”攥着被角,华小念狰狞着咬牙切齿。想到金盾组的老大也是叫顾弦,华小念双手相触放胸前,眼眸轻阖。
“阿门,上帝保佑,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孙大仙,猪大仙,观音菩萨,女娲娘娘保佑.....千万不要是我认识的那个顾弦。”
自认为没事的华小念没心没肺的跑出门倒了杯凉白开然后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再次沉睡过去。
第二天,华小念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整个岚市还处在沉睡之中,太阳公公还未升起,月儿妹妹还高高在上,沉寂的白杨无风静止。
华小念着一身运动衣晨跑。
路上稀稀疏疏的碰见几个小区里的熟人,其中一位华小念的对门邻居看见华小念说:“哟,这不是华家的闺女吗,晨跑呢?”
对此华小念只轻轻‘嗯’一声然后加快步伐,没几分钟又被后头的老太太撵上,华小念嘴角抽抽,随即加快步伐,却又被老太太撵上......无线循环。
最后华小念看着老太太明显嫌弃的眼神,也不好意思跑了,腿儿着回到家抓了两片面包匆匆出了门,带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去向她今后工作的地方,弯弯的眼角盛满笑意。
阳光在大街上洒下一层炫目的光辉,照亮着一张张快乐的,兴奋地脸,华小念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生活啊,是多么的美好!
这种笑容一直维系到当她看见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位顶头上司后,嘴角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狠狠的抽了抽眉毛。
看着面前这张几年容貌依旧的脸,真的是...是...同一个人。华小念的脑子里炸开了锅。不自觉的念出声:
“竟然是你?”
听到声音的顾弦抬头看向那张惊愕精致的脸,只说了声:“华小姐,你是打算跟你的上司套近乎?”
寒冷刺骨的声音刺激着华小念的耳囊,华小念立刻回神:“对不起。”
“资料放下,出去。”
“是。”
华小念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跳,向自己的上司顾弦汇报了交接工作后,走出办公室并且轻轻带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不拖泥带水,看起来是那样的平静无波。
步伐不稳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耳边,顾弦再次抬起了头,似乎在透过那张门看着什么。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棱角分明,粗气的眉毛英俊却不失潇洒,高挺的鼻梁沉静而又凌厉,薄唇微抿起。只有眼底快速划过的一抹笑意昭示着他的心情。
顾弦的视线转移到刚收来的那份简历,华小念,女,毕业于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系。
呵呵,很期待接下来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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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华小念离开后,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张小脸满是纠结,脑袋瓜里只剩下几个字‘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他呢?怎么真的是他呢’。
但见顾弦的神情,像是不记得自己的样子吧?这样甚好,甚好。这样想着,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思绪百转,却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
甩掉脑子中的胡思乱想,华小念正式投入到工作中。
如今的顾弦,是整个大西部最为有名的神探,破案率奇高,是很多警察的模范以及榜样,其中就包括华小念。
夜晚,繁星不见,只余一两颗斗星在天空中孤零零的不知在等待着什么,带着些许的凄凉。
在被两个无良闺蜜无情抛弃后,华小念关掉灯缩到夏凉被里只剩一个头在黑夜中叹息。
其实她也知道三年前不能怪顾弦,却总是无法不恨顾弦。
“告诉我手机号会死啊!”
华小念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最后越来越听不出,她沉沉的睡去......
学校里几栋教学楼的灯光早已熄灭,黑暗里,它们就像冷冰冰的怪物一样带着冰冷的神情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着这个孤独无助的大四女学生沈蓉。
缓过神来的沈蓉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意识到自己最后一次进入省足球队就这样完了。不,应该说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人生啊,你有时候真的很难衡量,是得到后再失去后痛苦还是从未得到过痛苦。
下个月就要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大学校园,可一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她的未来失去了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能去做什么。
萧瑟的寒冷刺的人生疼,除了这一条路她别无选择!
当选择到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就像是抛硬币一样,虽然希望通过它来决定命运,可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她对硬币落地后的情形也是有所期待的。原来她早就决定了接下来的选择。
妈妈,对不起。就让我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