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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与人(3)

露西打开出租车门,将挎包留在车上,面无表情对司机说道:“在这里等我。”

司机连忙点头,目送露西走出走入医院,司机松了一口气,想要立即开车离开,但令周泽惊讶的是,司机竟然真的留在了原地,等露西出来。

“已经能在潜意识中影响普通人了吗?”周泽独自说道。

视角转换,露西一步一步走近医院,右手拿着一把枪口装上消音器的手枪。然而,如此明显的手枪,医院中来来往往的人竟没有发现。这家医院各个科室的指向牌皆是中文,没有学过中文的露西盯着指向牌看了看,中文的含义便呈现在露西脑海中。

顺着指向牌的提示,露西朝手术科室走过去。

走进手术科室,推开门,正在手术的医生第一时间发现了穿着灰色外衣的露西。

“嘿,这位女士,我们正在手术,你不能进来。”一名医生立即对露西说道。

而露西没有理会医生的话,转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核磁共振图像,道:“我需要急救,情况很紧急。”

露西转身举起手枪,对着手术台上的病人胸口开了一枪,经过消音的子弹只传出划过空气的细小音啸声。

见到露西一言不合就开枪,女护士顿时尖叫,但在露西的枪口下不得不紧紧捂住嘴,躲在医生后边。露西将死去的病人推下手术台,举起手枪道:“有人在我体内放了一包毒品,我需要你帮我拿出来,还在扩散。”

躺在手术台上,举起手枪的露西冰冷盯着医生,一个女护士受不了死亡压力,晕倒在地。

“好的…我需要帮你局部麻醉。”医生见到那刚杀死一个人的枪口指着自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不用了。”露西拒绝医生的麻醉。

“好…我这就帮你手术…把枪放下吧。”医生语气颤抖地拿起手术刀,开始手术。

“我可以用一下吗?”露西掏出医生口袋中的手机。

“可以,请用。”医生没有考虑,立即回答道。

露西拨打号码,此刻正在办公室观察露西的周泽知道,露西在打给她的母亲。

“喂,妈。”露西挤出一丝有感情的语气。

“嘿,露西,接到你的电话真开心。”听到女儿的声音,露西母亲顿时开心了起来。

“妈…”露西语气低沉。

“怎么了?”从语气中,露西母亲感觉到一丝异样。

“我可感觉到许多事情。”露西说道,“距离、空气、振动、人。我可以感觉到地心引力,我可以察觉到地球自转,我身体散发的热能,我血管流动的血液……我能感觉到大脑的存在,还有我最深层的记忆。”

“宝贝,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太清楚,你是说什么记忆?”露西母亲问道。

“我带着牙套时,嘴巴所感受到的疼痛,我还记得,发烧的时候,你掌心放在我额头的额感觉。我也记得抚摸那只猫咪,它很软……”

“宝贝,你在说什么?”

“我只想谢谢你还有父亲给我的爱。我至今还感受到你给我无数的吻。”

“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宝贝。”

露西挂掉电话。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真是感人至深。”周泽轻笑了一声,“这一通电话是对人性的道别吗?明白自己已在非人的道路上狂奔,最后残留的一丝人性在这次电话后,恐怕也烟消云散了吧。”

取出体内的CPH4,医生向露西解释了何为CPH4,以及CPH4的产生和作用。

露西拿走取出的CPH4,穿上外套,走出医院。此刻,露西觉得眼中的发生了改变。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各种颜色交汇,每个人每棵树都有自己内部独特的脉络。这些脉络有不同的颜色。有的红色,有的绿色。此时,露西突然觉得天地之间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不明白她所见到的一切有何种意义,只是稍稍伫立,便离开了。

出租车司机仍然在医院后门等她,乘坐出租车,露西来到黑帮老大所在的那家酒店。寂静的夜晚,只听见酒店门口束状喷泉的哗哗声。

露西面无表情走进酒店,身穿淡蓝色外套的她看起来普通,但从露西的举止上,她表现得毫无畏惧。

露西双手持枪,两把手枪顶端装上消音器,电梯的叮咚声便随着露西鞋子的脚步声,大理石地面上忠实地映照出露西的身影。

光从画面上,正在监视的周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气势。

在门外放哨的黑帮成员立即发现了双手持枪的露西,慌忙从腰带中拔出手枪。而露西没给他开枪的机会,两声子弹划过空气的呼啸声,黑帮成员直接倒地。

干掉守在外面的一人后,露西对准紧闭的大门,举起手枪,朝木质的大门开枪。脆弱的大门无法阻挡子弹,大门名贵的木质上出现五个白色枪孔。朝门上开了五枪后,露西直接打开门进入套房内。

奢华大厅里,躺着四个胸口中弹的人,还有一人跪在地上,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朝房间内走来的露西,最终也倒在地上。

露西走进黑帮老大所处的房间,老大此时正休闲自得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歌。老大双耳被音乐占据,没有发现自己已身处险境。

露西来到老大面前,将自己外套脱下,被外套覆盖的后腰部位,藏着两把闪烁寒光的刀。露西拔出刀,然后将两把刀狠狠插在老大的两个手背上,冰冷而锋利的刀片穿过脆弱的手掌,将老大的双手钉在沙发上。

“啊!”老大瞬间被剧痛警醒,双目圆睁,头朝后仰,嘴巴不由自主地长大。

露西眼神冰冷地盯着老大,缓声说道:“学习是痛苦的过程,就像小时候,骨骼正在生长,全身酸痛一样。我记得骨骼生长的声音,你信吗?”

露西抓住老大的头发,接着道:“骨骼在皮肤在嘎嘎作响,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声音就像我听得懂的音乐一样。像液体一般,很有意思。”

缓过神来的老大手指颤抖,愤怒地盯着露西。而露西对老大的反应毫不在意,就像玩弄一只猴子一样,继续道:“我以前,总想知道我是谁,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而现在,我可以探索大脑最深处,一切事情变得透彻,并且体会到,人类的各种感官太过原始,反倒成立阻碍,这有意义吗?”

露西握紧手掌,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老大再次叫出声。

“看看你现在,”露西歪着头看着老大,“你正在经历的痛苦,就在妨碍你的思考和你的理解。你不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正在说的话,对身处极限痛苦中的你而言,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杂音。你的大脑感觉到痛苦,而这份痛苦压抑了你的思考。”

“你现在只知道痛,除了痛还是痛。”

露西顿了顿,她没指望老大对她的这番话发表什么感想。继续说道:“其余的人在哪里?那些带了毒品的人,我要知道他们的位置。”

老大没说话,依然愤怒地盯着露西,想要看出她的目的。

然而,露西本就没指望老大开口,她问这些话的目的就是引导出老大的记忆。露西将双手按在老大额头上,闭上眼睛,进入他的大脑。

老大的记忆被露西读取。

拿到其他人的位置后,露西没有浪费时间,和电影中不同的是,露西没有放过老大,从老大手背上拔出刀,插在他的额头上,一击致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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