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走越近,目测180cm左右的个子,很瘦,隔很远都能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借着微弱的路灯光,梁慕绅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关一斌。
在赵筱等家门口蹲守了大半个月,梁慕绅从未见过关一斌,也从未见过母子二人之外的人进出这间屋子,20几岁的赵筱等一直很不可思议地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上次在警局发生的一切让梁慕绅知道他两关系并不好,甚至已经到了恶劣的地步,所以梁慕绅对于关一斌的从未出现并不奇怪。而关一斌此时的突然出现,让梁慕绅觉得很气愤,对,就是气愤,一看到关一斌,就会想到赵筱等在众人面前被推倒在地,被打骂,被侮辱,梁慕绅把两个拳头捏的紧紧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梁慕绅又能怎么样呢?赵筱等是关一斌的妻子,他们有一个儿子,有共同的屋子,他们用同样的桌子,吃着一样的饭菜,他们共用一张床,一张被......而这些都是受法律保护的,都与他梁慕绅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才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人,这样的认知让梁慕绅很受挫,可是醉醺醺的关一斌实在让他很不放心,梁慕绅在心底对自己说,还是等等看关一斌究竟要干什么再走吧。
关一斌径直走到小屋前,把门敲得惊天动地,小屋里的灯亮了会儿又关上了,很明显,赵筱等醒了,但她不想开门。
关一斌越敲越凶,嘴里还不断蹦出一句句脏话,而且越骂越大声。十分钟以后,左邻右舍的灯基本全亮了,隔壁的温阿姨穿着睡衣披了件大外套走了出来。
“小关啊,筱等她不想开门,你就走吧。”
“走?我是她老公,我走什么?房子是我的,老婆儿子都是我的,那biao子凭什么不开门?”
“筱等她一个人带儿子不容易啊,你什么时候尽过一点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这是我自己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老太婆来管了?”
谈话间,小屋的灯开了,赵筱等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睡衣,长发披散开来,有些落在胸前,有些散在背后,随着晚上的微风轻轻飘起来,屋内的灯光映在她身上。不远处的梁慕绅觉得此景如同虚设,他觉得此时的赵筱等美得如梦如幻。
“你这biao子,终于舍得开门了,再晚开一下,老子一脚把它踹开。”说完,关一斌径直走进屋子。
赵筱等把温阿姨送回家,隔壁看热闹的几户人家也相继熄了灯。
“阿姨,您早些休息吧,我回家了,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嗯,苦了你了,孩子,有事打我电话,阿姨晚上睡得不死。”
“嗯,知道的。”赵筱等朝温阿姨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转身回了家。
没到5分钟,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响,梁慕绅用力踹开了门。
屋里的一幕让惊慌失措的梁慕绅瞬间暴怒。地面上满是零碎的玻璃渣,赵筱等被关一斌压在一张圆桌上,长发胡乱的散在桌上,睡衣沿着衣领被撕裂了,蓝色的内衣暴露在外,她的双手被关一斌死死地扣住,脸上有一道鲜红的五指印,嘴角还残留了些血渍,关一斌低头在赵筱等身上随意肆虐,而赵筱等也在做着绝地反击,她用力咬住关一斌左手的虎口处,关一斌又扬起一只手,刚准备扇下去,被闯进来的梁慕绅一脚踢翻在地......
梁慕绅抱起赵筱等,小心翼翼的帮她合上衣服,轻轻擦拭掉嘴角的鲜血。赵筱等像个洋娃娃一般任梁慕绅摆弄,那是梁慕绅从未见过的顺从,她低着头,神情木然,双眸平静如水,只有从她捏紧的小拳头才能看出来刚刚发生的这一场小浩劫,她是当事人,而不是旁观者。
而关一斌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被轮翻的他在原地愣了一会,爬起来正准备打人,等看清楚来者是梁慕绅的时候,愣是把即将打出手的拳头收了回来。
“梁局,不会我半夜在家跟老婆亲热,你也要管吧?”
“你......你没看出来赵筱等不愿意吗?”
“哦,她就是有这癖好,就是好这口。”
“你无耻。”又准备动手的梁慕绅听到赵筱等说话就停下了动作。
“呦,真是当了biao子还立牌坊,你在外面偷的男人半夜都跑家里来了,**还说我无耻。”
“关一斌,我跟赵筱等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这么说他。”梁慕绅看着身边不再吭声的赵筱等,心里很着急。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别人欺负她,她只会躲或者忍,别人得寸进尺,她会一忍再忍。当年梁慕绅捉弄她的时候,她起初会很生气的狠狠瞪他一眼,再有下次,她会当他不存在,视若空气,默默承受他的恶作剧,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会躲起来,跟同学换个位子,离他十万八丈远。梁慕绅很多时候想,要是赵筱等奋起反抗或者干脆示弱投降在他面前大哭一次,他就再也不会捉弄她了,毕竟不管好的坏的,赵筱等已经给了他回应,这证明他做的这些孩子气的事情是有价值有意义的。然而让人失望的是几年过去了,直到高中毕业,直到她消失不见,她都没有给过他任何情绪。
所以此时看着摆出一副默不作声,任人宰割态度的赵筱等,梁慕绅恨不得抓着关一斌暴打一顿。可是这样反而更会让关一斌误会,他是无所谓,可是赵筱等不行,他不能让任何肮脏污秽的字眼与赵筱等沾上边。
“梁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喜欢赵筱等那是她的福气,你要是真喜欢,只要你开口,这房子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咱兄弟两还客气什么,我的就是你的,老婆孩子也一样。”关一斌舔着脸的模样让梁慕绅感到一阵恶心。
“你......”赵筱等抬头盯着梁慕绅,大眼睛瞪得浑圆。
“我....我什么我...biao子一个,跟哪个男人不都一样。”
“关一斌,你住口”梁慕绅冲着关一斌大喊了一声,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脸上。
“不是,梁局你听我解释,你别让这狐狸精单纯无害的外表骗了,装的跟个白莲花似的,谁知道她背地里尽在搞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关一斌捂着脸,反应敏捷的走到离梁慕绅一米开外的沙发上坐下。“赵筱等,你有本事今天就说清楚这小孩到底姓什么?还是人太多,所以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姓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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