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安猛的语气有点急躁,但听得出这话里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渴望。
“你看看火苗,是不是在动。”
“是在动啊,动,难道有……”
“没错,有气流,前面应该是空的。”
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现在发生任何事都会是一个新的希望,即使这个希望看起来和送死没有区别。
将军给了一个马上要被绞死的死囚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按照原来的刑法马上绞死,第二个选择是让他穿过一扇通往未知看似恐怖的大门。他选择了前者,而关于后者的答案是这个大门的背后是自由。现在的我很理解那个死囚的选择。未知所带来的恐惧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可以超过死亡。
我们有四个人(狐)却代表着三种想法,我当然决定向前推进了,当然安猛看起来是支持我的,如果向前我想我是可以帮助他们抵御死气和煞气的。剩下两个家伙一个叫田壮一个叫宋利,他们两人好像还有别的想法,尤其是那个叫宋利的家伙。似乎有点被吓傻了,直到现在还在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不管是被锁上的门也好,突然的爆炸也好,都是意外。他坚信会有人来救他的,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被自己洗脑了。将自己的所有全部托付给那个自己想象中的希望。
我没有权利和义务去改变任何人的想法,所以我选择尊重。而田壮却要比宋利听话的多,或者说他太听话了,留下或前进对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这种四个人(狐)的局面似乎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决定方式,和多数人在一起永远是个好选择。
面对生死他们之间平日里的友谊很让我感动,这种友谊体现在这种食物和工具的交换中。安猛和田壮将一部分食物和水给了宋利,作为交换他们取走了宋利的工具包。这种交换在我看来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能顺利进行,一是双方实力相当,二是双方真的存在很深的友谊。我想他们应该属于后者。
这算是临行前的告别吧。我想我是不适合参与的,因为宋利的眼光老是朝我这边扫来,不用听也知道是在告诫他俩不要过于相信我。真是让狐火大,好心好意来帮你们把自己都搭上了,结果联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吗?
向前挖掘的进度超乎想象的容易,本应是由大小石头组成的山体到了这莫名的成了主要由土构成的了。对于铁锹对付泥土要比对付石头容易的多。在这里时间的观念被大大弱化了。只有身体累与不累的差别。
食物和水抛去给宋利留得之外,应该够他们两个支撑两天。由于这些天的休息,我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进行少量灵气的转化了,也就是说我暂时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对于这一点我没有对他俩说,只是把分给我的食物又偷偷放回去顺便在上面加上一些属于我自己的本命真气。这也就导致了其实已经至少过去两天了,他们两个还以为只过去一天。
清晨的阳光像一条神奇的线它扫过的一切都被刷成了金色,比如这座无名的大山沐浴在这片金色中看起来像是那些传记中所描述的圣地。但是在这如诗的美景下却隐藏着一个可怕的消息,隧道施工发生坍塌事故两人死亡两人失踪。
几天前还热火朝天的景象不见了,剩下的只剩下未完的隧道给人一种时空穿梭的感觉,但奇怪的是本应空无一人的隧道内却站着一伙人。
“大人,仙宗遗址就在前面。”一个身穿正装的的中年人对一个明明看起来很年轻的人显得很恭敬。
“很好,你们做的不错,我会向上面替你们美言几句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他的声音却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老者。
“多谢大人,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一定要万无一失,明白吗?对了那些凡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们对隧道进行了定点爆破,那些人应该全都死了。现在已经找到了两具尸体,剩下两个依属下来看应该还埋在碎石中,断然不可能存活。”
“这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了,如果再往前挖可能真的让他们挖到仙宗,不过刘执事,还有件事要为难你一下。
“大人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力。”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为了人间大计你们也去死吧。”
中年人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他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处理好这里的事,记住老刘是为了组织而死的,一定要善待他的家人,明白了吗?”老刘这些年外门事物处理的很好,但他错就错在沾染这件事。这件事真的是谁碰谁死,自己呢?能否全身而退吗?呵,开启一个时代,他们真的疯了吗?
这时山腹中,三人(狐)正像三只勤劳的鼹鼠向着前方那个看似虚无的光明进发。
“听,你们听前面有声音。”我们已经在山腹中连续挖掘了三天,在这几天中我们之间交流很少,唯一听到的声音只有挖掘声。突然的响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别出声,听,有流水声。”
如果在此之前问我什么声音能让我感动,或许一下子真的能让我反应不过来,不过现在这流水的声音足以让我热泪盈眶。
“快加把劲。”
铛,铁锹与石头碰撞的声音,准确的说是与石板碰撞的声音。我知道这个石板背后存在的秘密不会简单。
突然间一道光线照射进来,这到光线并不强烈,甚至根本不会让我多日不见阳光的眼睛产生任何不适。它更像是月光,柔和而阴冷。等把整个石板全部凿开后,我看到了这些光的光源。
它们是一个挨着一个足足有拳头大小的镶嵌在石板上不知明亮了多少年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