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洛天,这个名字与一块玉有关,在我不过一岁时被跨国犯罪团伙拐卖,后来被边境驻守的PLA解救,由于始终找不到我的家人,便安置在一个PLA自建的哨所孤儿院。由于我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普通的玉石上刻着洛天两个字,于是我的名字便被叔叔们唤作洛天,或许那便我的名字吧。之后上学时由于深受儒家教育,加上偏爱道家思想,始终觉得名字不够意境,于是改名洛凡尘!姓洛,名天,字凡尘。
我是PLA养大的!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我是失孤儿童,至今近二十年也未成找到我的家人;我的成长都是PLA的资助,和我一样的孩子有几十个。我的档案上至今还写着,东北边防PLA的一次雪地伏击中,解救的十一名幼儿之一,我们那一批孩子,据查证都是从中原被拐卖出国的,好像是偷渡至俄罗斯,然后卖给加拿大的华人或者米国那边愿意花钱收养的家庭。
在我迷蒙幼小的岁月里,我们这些被PLA救助的孤儿中,我是哨所孤儿院里比较听话,成绩也非常不错的孩子,加上五官清秀,于是非常讨大家的喜欢!还记得每到节日时,哨所的六个兵老师就会让我和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排练节目表演给大家。每次我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都会非常努力的排练,非常认真的学习唱歌跳舞!可惜在我不到十岁那年,记得那个小姑娘患了一种很严重的病,救治需要不菲的资金,后来被一个好心的领导收养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了。她走的那天,小小的我把脖子上的玉送给了她,我觉得那是我全身上下最宝贵的东西,希望给她一点帮助,至少带去祝福。
在这近二十年来,那个边疆的六人小班换了一批又一批人,兵老师换了一次又一次,兵叔叔换了一位又一位,我们这些孩子不舍的哭过一次又一次,他们那些汉子默默泪流了一位又一位!伟大或许不足以形容那个时期保家卫国省吃俭用的解放军……
在这些孤儿们幼小的那个时候,那时国家注重经济建设,军费少的可怜,兵老师们时常跑到镇政府给我们这些孩子讨要生活所需所用。
对我来说冰雪覆盖的哨所是记忆中最温暖的地方,哨所中的六个兵,在艰苦的训练,和艰辛的边境巡视时,依旧很好的用爱心照看这些孤儿。除了紧急任务,每次都不忘留下一个照顾我们这些孩子,他们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教孩子们作为一个人的必然道义。当哨所有紧急任务时,他们还从自己微薄的津贴中挤出钱来,请远处村子里靠谱的妇人照看我们生活起居。消瘦黑红的他们总是在我们这些孤儿面前挂着硬朗的微笑,可是他们的辛苦,连我们这些孩子都看的出来!后来国家经济好了,六个兵的津贴多了,加上那些复原的兵老师也会定期寄钱给予孩子们,一穷二白的哨所,终于过得小康一点了!直至孤儿院被政府接管,曾经六个黑红消瘦的兵,也变成了威武强壮的兵。与我一般岁数的孩子,都去了更远的地方求学!我在高考后,特意选择了中原的学校,我希望碰碰运气,因为还有一份隐藏的渴望。十八岁那年我主动放弃了资助,完全靠自己勤工俭学,还时常抽出时间做义工。
坚毅是我从小就开始的一门课,我不敢忘记;只是如今世界运转的节奏太快了,想打个盹,都会让人觉得落伍,压力太大了,跟不上整体的节奏,或许只能面临着淘汰了!
于是乎,我虽然依旧艰苦奋斗着,但却一直伴随着消极的心理,我这样的人,生存且不易,想要的那种成功,更是宣传的口号。在这求学的数年间,除了知我根底的人,我从未向任何人谈及我是孤家寡人这回事,我也不愿提及,因为我拒绝怜悯。
作为人,这一生不能只拥有这一个世界。我们还需要一个恣意纵横的,诗情画意的梦想天国!
我叫洛天,名凡尘,帅(衰)了都快20年了,而今颓废却让我越来越不成人样了。
饥饿彷徨孤独,还有此时这该死的寒冷!我是个孤儿,这个学期结束,过完这又一个凄凄惨惨的春节,或许该准备辍学了。
其实还是有些朋友兄弟同学关心的;当然还伴随着怜悯嘲笑鄙视等等…不过至少还有社会这个大家庭的关注不是嘛?这个大家庭里,不同的地域文化造就不同的人;比如我此时生存的城市,在中央全力支援下,提高了人的生活标准及环境基础设施;但普罗大众的文化认识却并未及时赶上那个标准,对利益的追逐成了所有人的“人格价值”标准。
在这繁华的城市,靡靡之音的街道,多少人在挣扎求存,多少人无奈于现实,多少人抨击着自己的内心!
稍小时我非常喜欢冬天,喜欢雪满天飞舞,直至扬扬洒洒还世界一片纯洁,还有那份平静中人们聚在一起的温情。
如今我恐惧雪;年关了,底层挣扎的人们如我一般饥寒交迫,原谅那些于此时抢夺食物的人吧,若是有一个小小的免费食物供给站,也许能改变许多不同的人。
昂贵的衣食住,让我们一步步放低尊严门槛,我们曾经那么多渴望与雄心壮志如今还剩几何!有时我不愿割舍我那本就只剩一点点,而且破碎到渣的那一点点骄傲……
我没有背景,没有任何能拿出手的资本。白手起家商业神话的那些传说,我听过很多却从未见证。也许我需要自己来实现吧,虽然又是一个梦!
漫无目的的走着,形单影只渐行渐远。我在赶往我搬砖的工地,人影渐稀直至罕见;因为春节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里早已是无人区了,而我此行的目的是与工头经过艰苦的撮商及六方会谈,终于拿到了这份肥差,150RMB一天去看场子,直至那片要盖楼的采石场恢复生产与建设。
深一步浅一步走在薄薄一层的冰雪上,水泥路渐渐变成了石子路,怀里揣着一块大面包,柔弱的娇躯顶着呼啸的寒风,怅然若失的大脑思维,涣散着体魄,唯一不变的或许是那瘦小的脸,虽已渐磕碜,但却始终击不破那双黑色眼眸深处闪烁的求生意志。
我看到一道光,一道似彩色的光,一闪而过。哦不——那是一道红蓝相间的光,转瞬从我左边闪向前方。我向它追去,跌跌撞撞却越行越稳,那光虽转瞬即逝,可我却坚定的往那个方向追去。剧烈的喘息着粗气双目赤红,我在透支本就不多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