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地的黄巾大营外面的一个小山的山坡之上,张角恭敬的站在一旁,望着身前坐着不紧不慢喝着茶水的南华老仙。
“徒儿,你看那片天空!”
突然,南华老仙停住了手中的杯子,抬头望着群星闪耀的一片天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伸手便是一指。
张角随着南华老仙的手指方向看去,心中一动,那边是颖川。只见一颗红星异常的闪亮,在它身边一颗原本就很小的星星正在颤抖着,而它的附近两颗星星越发的闪耀。
波才亡已!
张角眼中闪过一丝的悲痛,波才也算是跟他的老人,没想到竟刚刚起事就这么死去。
“汉王朝百节之虫,死而不僵,还有段日子!黄巾事必不可成。”南华老仙掐指一算,随后摇摇头对着张角说。
张角闻言浑身一抖,随后坚定的向南华老仙一拱手:“大汉之亡,自某开始,纵然某兵败,但大汉灭亡,却避不可免!我要为百姓争取一片生机,纵使背上千古骂名又如何?”
“你啊!”
南华老仙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弟子性子倔强,不撞南墙终不回。旋即一想,也罢自己今天今日来找他也不会为了这个,摇摇头便说:“随你吧,今日我来是为了谢可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老师请说便是!”张角郑重的说。
“这是我们的世界,轮不到外人来掺和……哪怕结局已定……”
…………
“叮!”
力气不弱嘛,不过招式却是一塌糊涂。
谢可拍马冲到波才身前,抬起长枪就直接劈下去,波才的反应也不慢,直接横刀在前抵挡住这一击。
谢可刻意的放缓招式,一招一式慢慢和波才游斗,很快就摸清了波才的套路,直接枪法一变,一招一式在刹那间狠辣无比,招招直指波才要害。
“啊!”
波才的实力原本就不如谢可,在其连绵不绝的进攻之中终于招架不住了,被一枪刺中右侧胸前发一声惨叫,本能地丢下大刀双手抓向枪杆想阻止长枪的进一步刺入。
“哼!”
但波才的力量虽是不错却是没有谢可的大,谢可这一下使劲,手中的长枪又多刺进数寸,波才直接一头栽下马来。
“狗官,休得伤渠帅!”
谢可正向再前进一步,再补上一枪就此送他性命,却被一群怒目圆睁的黄巾将士给拼命挡住。
差不多了,该要走了,不然等下被这群怒意满膛的黄巾围住,到那时想走也不行了。
谢可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黄巾士兵,以及他们那涨红了的脸,感受着他们身上的气势。
“前军转后军,后军转前军,都给我撤了!”
谢可大吼着自己的部下,转移撤退,自己却是留下用枪挡住那几个冲来的黄巾将领。
奋力抵挡一会儿后,谢可手中长枪猛地一扫,拉开与众黄巾将领的距离后,驱马转身就跑。身后那群黄巾将士那肯放过,死死紧跟。
“文台,速撤!”
冲到营地大门前时,谢可对着还在久战的孙坚大声喊道。此时的他已是征尘满面,血染战袍。虽然是趁夜偷袭,但是黄巾的人数却是在那,再加上黄巾将士的奋力反击,谢可的身上还是些许的伤口的。
“贼将,我们下回再战!”
和诸飞燕交手占尽便宜的孙坚,虽是不舍就这样放过诸飞燕,但局势已经不会再给他时间去斩杀诸飞燕。只好撒开武器,带着部队去和谢可会合。
随后在谢可和孙坚的带头下,很从容的冲出了黄巾营地大门,只是下一刻便看了长社城门外,整齐列队的一支盾兵。
“子修、文台,你等休忧!”
骑着马站在最前方的朱儁,远远的望见驱马赶来的谢可和孙坚众人,看到他们身后紧追不舍得黄巾军,伸起右手。
“喝!”
身后的盾兵纷纷举起盾牌,摆起防御姿势。在朱儁的掩护之下,谢可和孙坚很轻松的带着骑兵冲进了长社城之中。黄巾军也只能停止追击,退回营地之中。
“我往波才胸口上刺了一枪,他基本上已死!”
停下马谢可和孙坚停在那里等着朱儁带着部队进城,随后谢可便拱手向他说,至于那些骑兵自有副将带去修整。
朱儁闻言眼前一亮,拍手叫好甚是高兴,充满皱纹的老脸也因为笑容皱成一团:“若是如此,子修、文台,你们两个可立了大功!颖川黄巾不日将破!”
“不一定。”
孙坚却是摇摇头,想着之前和自己交手的那个黄巾将领以及他部下士兵,一抱拳向两人说:“我在黄巾营地之中遇到过一名将领,此人甚是不凡,其帐下士兵也都是精兵。”
“诸飞燕。”
经孙坚那么一说,谢可便知道那人是谁了,意外诸飞燕和孙坚对上了的同时主动的说出了名字。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朱儁闻言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松开笑着对着两人说:“明天一早就会有定数了。”
“诺!”
两人一拱手,随后纷纷告退。谢可和孙坚经过一场大战,正好非常疲惫,同样也想休息了。
“渠帅,诸飞燕来了。”
最大的营帐里,波才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几个随军医生正慌慌忙忙的给波才包扎着伤心,但效果却不是很好,红润的鲜血透过一层层的纱布流出来。
“渠帅。”
诸飞燕拖着带着不少伤口的身体走了进来,看着躺着的波才心中很是不忍,眼神也黯淡不少。
“诸飞燕,你来了啊!”
波才挥手让医生走开,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是很了解的,已经是坚持不下去了的。睁着眼睛,望着诸飞燕神色复杂,微微一笑:“以前我嫉妒你的才能,刻意打压你,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诸飞燕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听着,”
猛然间,波才抬起头环视周围的黄巾将士,脸色瞬间有些的红润朗声说:“我死后,诸飞燕继承我之位,你们务必听从他的命令!”
“渠帅!”
诸飞燕一惊,抬起头对着波才一拱手,连忙说:“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我们……”
“好了,别乱说了,以后颍川的黄巾就靠你了。”
摆摆手打断了诸飞燕的话,波才的脸色又变得有些苍白,脸上保持着微笑,变得浑浊又模糊眼睛望着外面:“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其实我很佩服……”
“只可惜……”
“真希望你再叫我一声名字……”
话未说完,波才就带着深深的悔意走了。诸飞燕缓缓闭上眼,两滴泪珠慢慢滑落,他的身体浑身一抖:“波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