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前,历史被生生抹去了,那段时期变成了黑白文字。没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到底有谁了解……
但是有先辈们根据些许的痕迹小心翼翼口口相传,从来不敢断绝……
传说两千年前,世界文明的发达程度不是现在所能够想象和比拟的,无论什么都非常完美及完善,而人类世界可能是一片和谐的。
但因为多方史书文献记载,史记者们恐惧的那个字眼……
“裂变”
——世界崩坏,天下混乱,秩序毁灭……仅有这三个词得以形容裂变。
顺应时代的黑暗与血战,有理性的存在全部被抹去了。
人类仿佛回到了原始时代;无法生存,还要面对未知的危险恐惧与邪恶……
在所有人对世界满怀绝望时,站出来的只有性格残忍黑暗的人们、划分了时代与天下。
——在这之后矛盾承接的是一个完全生死由己,自主自立,没有法则,没有皇权,只有自由的——
《自立新世代》
然,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大混乱时代,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混乱。遭无数人嗤笑!
——少爷就是于此环境中崛起的特殊存在。
他们的存在能够被时代、被人们所接受,也有其特别之处;其实原先世界的历史文明、法则法规流失了,现在的世界没有一点秩序。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想要建立势力只有成为一名无视规则无法无天的少爷。
想要出人头地,名声财富,权利与地位只有成为一名少爷。
各个身处异乡的少爷们四处奔走,带领手下抱着血气雄心与群英们站在同一片晴空下,用自己思路和双手挖出黑暗中的新天地……
这是何等伟大的破荒暗业之路。
现在没人迷茫,没人被上级管理,也没有警察与法律。干什么全是人类自身的志愿,自身的自由。但保护自己领地的少爷们会出手惩治,惩治那些不可原谅的人。这就是人类和少爷的共存方式。以及现在得以平和的原因。
——在这个混乱时代机遇与危险共存,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秒你能做什么会做什么。就连时代的霸主;晴空下的少爷们也不能阻止那无数场正在发生的奇迹偶然。
很多人为了挣脱贫苦,为了起义杀敌,为了富甲一方也各自为少。
很多少年人梦想也是成为一名少爷。
只因,现在是一个大混乱时代!
自立新世代。
……
商人的马车碾过那被压积了无数遍也不曾有抱怨的泥土。南凌城门口的守卫们目中无人地站岗,视线中紧盯每一个出城的事物。
城外的树林,草丛,小山,都有些安静,没什么小动物活动。
破烂不堪的草帽在太阳底下不停地颤抖;伴随着光影与黑暗、仿佛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形。
枯黄的钓竿肩抗在细小的肩膀上;一名渔夫从山的那头渐渐出现、他身穿蓑衣,体形瘦弱不堪,他一双赤脚走在泥土上,稳如常人阔步前行。身上的衣服随风扬摆,紧紧裹着他的身体,他竹竿一样的身体。
在一颠一跛中绿树倒退,不断有人与他擦肩而过。
只不过,他眼中的这个世界,没有色彩,只有灰暗。
白云淡淡飘过、披着鲜明的光束散射,微风刮过,带来一张风中摇摆不止的纸页,刮向城内。
“近来流言,有一疾,名霸蜚;病发长红泡,医者无药医,患者无一苟活。林某观察多月,担保此病子虚乌有!流言小道儿,万民放心。另告百姓保持个人卫生与健康,不可衣冠不整邋邋遢遢,不可餐饮前后不洗手,尽量保持多多运动,保持身心良好……总监察林锦”
金边纸上或永远有半篇都是客套话。
被一只手猛然抓住,他仅仅是看了一会便又丢掉。
“最近不太平啊……有一种病,叫霸蜚。”年轻的声音一顿,青发飘起,他好像是故意延长了一些。“是从霸南传出去的……”
街外熙熙攘攘,人群来来往往。客栈内一个剑眉的青年撒腿子坐在板凳上,光线暗还看不清样貌。他的视线从门外回来。
“此事非同小可,有林锦担保。”一旁壮汉瞄了眼他,浑厚声音传出。
“诶——你信那二楞子啊!?”青年显得非常顽皮,他说了一句喝了一口茶,又砸了在桌子上!“我听说现在其他州都躲着咱们霸南人呢!”
“还说是我们霸南人把这病传出去儿了,你说现在啊……”他一手拍打在额上,似是无颜。“以前是霸南武凌天下,现在却成了臭名天下了!”霸南是武盛省。
壮汉自然是不信的,他如狼一般的眼看着手中茶水。“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和流言!”说着灌了下去。“没亲眼见证的事……”正在他这么说着。
“哐当!”“嘭咚!”“……”突兀响声在客栈内部炸开,就仿佛在心头咯噔敲了一下打断了在座谈论的所有人!
青年眼神一凛,随声而望。
动静很大,人们寻声望去。
两位公子哥正像死狗一般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娟娟从头部流出的血液以及传出的血腥味仿佛在告诉人们事情的经过。
——人们慢慢聚集过来乱七八糟地议论,纷纷看着他们两个人。两位坐在门边的相互望了望也跑过去凑热闹。
“怎么了!?怎么了!?”“都让开!”这时一个声音尤为不同,是淳朴的女人声。是老板娘,看见一帮聚众便快速地挤入人群中,毕竟她是店主。
穿着布衣,长得姿丽的女人挤了进去。
一进入眼前的却是两具死狗。
没有一点动静的死狗。
司空见惯的景象现在在她的客栈里。“这……”客栈内部所有视线聚来。
“这,这两人死了?”
她捞起袖子走到了一公子边上,群众们纷纷让开。
没成想,谁也没成想,那位公子却突然动了。“咳!”
“诶呦!这人还是活的,动了!”老板娘赶紧把手抽回来,她吓了一下。
那位公子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了,但是他的嘴唇却蠕动着,仿佛在述说着某些事情,老板娘见到了这一细节,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耳朵凑到那公子嘴边。周围的人见老板娘趴下,仿佛在听什么于是也长着耳朵侧耳倾听。
“呃,你说什么?”老板娘不确定地问了一声。他的嘴唇微动:“救……救我……霸,霸蜚……”说完就真不动了。
人群轰炸了,老板娘迅速地把公子哥的袖子捞起,一看全是红泡,血盈盈的甚是恶心,仿佛随时都要破开似得,里面充满了滚动的血液。
老板娘倒还算反应好的了,她头一撇又把公子的背露出来。
“啊!!”当场就有人尖叫出声、拉扯头发,不可置信。人群骚动,有很多人大吐特吐把账结了匆忙离开,剩下的也赶忙撤离。
刚刚说话的青年皱着眉和同样情况的壮汉站在老板娘身旁;青年无奈摊手:“这下、有好戏看了。”
壮汉摇了摇头:“医者还没说是霸蜚呢,不能断言它的流行。”
“哼,你就不信吧。”青年不屑之,转身想要去结账,正当他吊儿郎当一瘸一拐地走着时——
他看到了坐在一个角落的人,全身仿佛被黑暗包围着,准确来说讲应该说是那里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他挠了挠头,慢步走过去。
是一个渔夫,而且还带着把钓竿,背后的草帽破地不能戴了,都是孔洞。青年慢慢走近看到渔夫的脸颊娇嫩似乎对方也只是个青年。
“喂,兄弟。”
渔夫慢慢转头,但是头发和阴暗仍是遮挡住了他的面貌。
“我记得,”青年皱眉:“客栈里没有你啊,”他耸了耸肩:“我就问问……”
“我是刚刚进来的。”渔夫稳重老成的声音慢吞吞传出,并且他点了点头。青年没想到这人很成熟,至少比自己还成熟。
“哦——”青年一副明了的样子。
“打点渔不容易,也算是打扰的赔罪,别客气。”青年放下了些铜钱,拍了拍渔夫的肩膀,说着就要走开。
“等等!”
青年脚步一顿,他的眼神突然一变。
“不好意思,这点恐怕吃不够……”
“……”
青年抽搐着嘴巴转过来……
“兄台……你没钱来什么客栈啊。”就当自己买了张马票,青年慢慢用紧抓着的手放下一粒银子。
“本来在下打算吃完就跑,感激不尽。”渔夫做了一个笨拙的抱拳动作,慢慢道。
“那不就是霸王餐吗!?”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青年。
“想让我请你吃也可以,不过我得跟你好好算算……”青年拉着凳子作势就要坐下……
“走了,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却被壮汉一把拉住坐不下去。“诶……诶……”就是坐不下去了,一把被壮汉拉着走了。
七拉八扯中,两人走出客栈。渔夫叫了声小二开始点菜。
客栈渐渐远离,两人总算不再拉扯。
“你跟那个渔夫攀谈干什么?”
“没啥,就是觉得奇怪。”青年手起整理一下衣冠叹了口气:“这次要拜访的是甲府那老东西啊……”
“话说回来,我白请了那人一顿诶!你说这事怎么办!?”青年猴急地盯着面前的大汉。
“正事要紧,别老想着玩。”壮汉正视前方,义正言辞地说道。
“兄弟,我们这刚死人,恐,恐怕……不好上菜……”
“没事,我吃得下。”渔夫担保道。
“我也不怕那几具尸体,你们快上菜吧。”
伙计有些尴尬,“诶,这……那好吧,我马上帮你叫菜去儿。”
刚刚转身伙计却又转了回来:“诶,还没点菜呢。”说着就看见一些铜钱一粒银子被一手塞到眼前。“给我些能买的最好的饭菜就行了。”
“诶,好嘞。”伙计点头哈腰地转身就走了。
“唉……掏钱吃饭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渔夫望着离开的伙计自语。
“没想到我也有享受的时候。”渔夫看不出来是不是笑了,但声音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