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应道:“你与你姐姐容貌一般无二,只是你年级尚小,气质上显得稚嫩些,你愿意一直做你姐姐的替身吗?”
倚秋忽然笑了,眼神亮亮的:“我和姐姐与你最大的不同,是我们付出了爱无需回报。对我和姐姐来说,只要能守在他身边,就无怨无悔了。当时他爱着王后,可是姐姐毫无怨言。现在他虽然放不下姐姐,却也懂得了珍惜,我更加无怨无悔。”
“这样的爱未免太卑微了些。”玉应冷笑,有些不屑。“你难道不觉得苦吗?”
“真正爱一个人,总是难免卑微的。只要自己知道值得就好,这点苦比起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倚秋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玉应呆呆的在哪里站在,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却说蒋玉杵,醒来之后,心中烦躁,不愿与小蕊待在一起。只得片刻便离开了营帐,正巧听到了玉应和倚秋的对话。他咬了咬牙,回头深深的看了小蕊所在的营帐一眼,叹一口气。
***
肖敛离开之后却不理会莫怜,拉着兰锦伊的手走开了。莫怜面色冷冷的,跟敷了厚厚的寒霜一样。兰锦伊隔着肖敛,都能感觉到莫怜身上散发的冷气。待离得远了之后,兰锦伊问肖敛,今天的事情,是怎么跟莫怜说的。
肖敛意味深长的看着兰锦伊:“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兰锦伊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什么,我对姐姐有愧疚感。”
“傻丫头,我从来都不是她的。”
兰锦伊幽幽叹息,偎在肖敛胸口。
肖敛说,“我跟她说了师弟的事情,她完全同意。接着我就告诉师妹,自己必须和你在一起了。自己欠师父师娘的,武功已还。她很生气,责怪我为什么还是有武功,我告诉她是你帮我恢复的。她愤怒的责问我若是没有昨日,怎有今日的恢复!”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肖敛道:“等战争一结束,就自废武功,以谢罪。”
“什么?”兰锦伊脸色刷白。
肖敛将下巴放她脑袋上:“我若失去武功,你可还会爱我?”
兰锦伊有些恼了:“你问我这样的话,就是不明白我。”
肖敛将她搂紧:“是我不好。”
兰锦伊面露心疼,抱着肖敛的胳膊:“姐姐听到你说要自废武功,是不是快崩溃了?”
肖敛想着,莫怜当时确实已经崩溃了。“她有些不甘心,说无怨无悔的爱,不应该被无视。”
兰锦伊有些后悔,不应该问肖哥哥这些,知道了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伊伊,我欠她的情,真真无可奈何。毕竟玉杵也深爱她,按她的逻辑,她不是也不应该无视吗。或许感情就不是用来偿还的,必须是你我这般,相互的爱着对方才行。”
兰锦伊默然,气氛有些沉重,两人都一时无话。
许久之后,“肖哥哥,你看绿儿发新叶了?”
“绿儿?你说这草?”
兰锦伊抬头眨眨眼,表示回答,咯咯直笑。
肖敛看她展现出许久不见的天真,知她暂时抛开了战事,心中也是高兴。转瞬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低头吻她,唇齿纠缠之间,轻声唤她名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兰锦伊心砰砰跳,显然必须停下了了。肖敛万分不舍,退而求其次含着她的嫩唇,静静的待着。兰锦伊唔唔抗议:“你干嘛?”肖敛低低笑出了声:“什么也不干,吻你待着。”
兰锦伊又笑了,两人一笑,嘴唇便分开了。兰锦伊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笑。”
“傻丫头。”
“肖哥哥。”
“我在。”
“如果不是因为宝宝,你还会放弃莫怜姐姐,跟我在一起吗?“
肖敛郑重其事的想了想:“不管你在哪里,我心里总是想着你。无论你我如何,我终究不会跟莫怜在一起,我不爱她,我做不到。“
兰锦伊忽然道:“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