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仪公主盘点着自己名下的便宜孩子,郭庆玄寻思着自己的处境。
不由得想起,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只可惜,这只是人们深感无奈时的美好愿望。
这边厢,雅尔端坐于里屋,眼睛似盯着屋内摆放的一件玉器,实则双目迷离毫无焦点。
郭丰回来便见到母亲这般模样,她可是听说父亲回府了的,怎么母亲还未知?怎么在这里发呆。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听见郭丰的声音,雅尔回过神。见只有女儿回来,儿子却没有回来。便便询问起来,方知儿子被师父留下了。
“母亲,可知弟弟为何被留下?”
雅尔看向女儿,知她定然明了,于是抬头微笑不语,等着小丫头自己说。
郭丰见母亲终于正常,也不卖关子,微笑看着母亲,语气十分轻快:“是这样的,教授他们武艺的师父,可是一位玄气中期的高手了。他应是看出了二弟和三弟的资质。”
郭丰自小由有雅尔教导,在修炼一门天赋颇高。所说定然可靠。勿须多言,她便将话题引到了郭俊吟兄妹上:
“丰儿,父亲带回两个弟妹,公主对此事心有怨愤。娘担心,以后你爹会陷入掣肘中。”
当初长公子郭峻峰出生时,夫君为显示对皇室的忠诚,从自己的名字里面提出“玄”给长子为名字,外人皆知郭府嫡长公子为玄公子。
这便是为了彰显,郭家世代终于皇家,为熙武皇朝尽忠职守。
可即便如此,一旦皇帝疑心郭家,他们便会成为眼中钉!
乳母水娘见夫人又陷入沉思,十分有眼色,“夫人,您歇会儿,奴婢们带小姐下去安置。”
听到亲信水娘如是说,雅尔点头同意,又抬起头,见丰儿略显担忧的看着自己,只得淡淡摇头,“丰儿,我没事,等铮儿回来,你再一块过来,母亲有事情交代你们。”
水娘还以为夫人关切孩子功课,想要等会儿继续考校两个孩子,担心两个孩子压力大,便多嘴解释一番,“夫人,二小姐的功课越来越好,棋书画更是样样都让师傅们称道,五公子小小年纪练功从来不说累,还真的是应了“铮”这个名字,铁骨铮铮。”
雅尔知水娘好意,并不解释,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她心中所想的是,自己的儿女,自然会护住一双弟妹。因为他们都是龙凤山庄的儿女。
孩子们下去,回到房内刚坐了下来,郭庆玄便走了进来。看着丈夫,笑容不自觉爬上俏脸。
“雅尔,这些天你辛苦了!”郭庆玄此时并没有表现出右相的气场,就如一个至交好友,对雅尔说话。他深知,雅尔为他掩护周旋,所费心力必定不少,甚至比想象更多。上前,一把将雅尔抱住,一手不自觉抚摸着女人的后背。
“孩子,可都好?”雅尔将头靠近丈夫怀里,双手同时环着他的腰。这些天,她确实累了。不止府里,整个京城的高官显宦,无不盯着右相府。
郭庆玄心中一滞,雅尔也是介意的吧?自己纵然对她难以割舍,深深烙印在心中,但,仙霞呢?府里的其他女人呢?
“雅尔,你我之间,总是不同的。只要我能给你和孩子的,拼命也在所不惜。”郭庆玄紧紧搂着怀中的女人,将头埋在她发间,轻声说道。此时,他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羞愧与难受。让他深深震惊,难道功力大涨,心境却没有跟上来么?
这可不是乐观的现象,他有些担忧,只紧紧抱着雅尔,舒缓着心境上的剧烈起伏。雅尔感受到男人的力道,心中却是涌起一阵甜蜜。女人,在心爱的男人怀里,智商总会接近于下限。
她并没有感受到郭庆玄的异常,只以为对方累了,而郭庆玄也不打算将这一异常告知于人。他需要自己梳理清楚。
“雅尔,你介意仙霞和她的孩子吗?”郭庆玄顺着自己的感觉,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问出了他内心深处最羞愧的隐秘!
雅尔心中一窒,丈夫是在顾虑她的感受吗?
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女儿出生时,夫君欢喜的样子,给女儿起名“丰”,与长公子俊峰的名字读音无二。还记得当时,长公主精彩的表情。
丈夫,如此坦诚待她,她还介意什么呢?即便有不满,也全都在此时消散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丈夫的责任与肩上的担子。
“玄哥,莫要如此想,雅尔只要在你身边,能帮着你,就心满意足了。”将头继续埋在丈夫颈窝里,不由得蹭了蹭,只愿自己与玄哥一生只如初恋。
守着心中这份美好,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
“华仪公主,约是要与我离心了,我只担心峰儿与音儿以后当何去何从?”
二人皆明了,嫌隙,早已存在……郭庆玄立足熙武皇城,所图非常。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皇帝,自然会盯紧郭府。作为右相夫人的长公主,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