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浮的叫喊声,立刻在大厅中疯狂的响起,凡是江湖人,谁不知道丐帮的传帮圣物打狗棒,而再过两天就是丐帮的新帮主上任大会,所以这几天这里得侠客特别得多。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打狗棒,但经过络腮短髯的渲染,现场在座的人早已各自后悔,此刻见我一提出,纷纷叫好。
我一见这场面,顿时来了劲,连忙指挥着两侍卫搬了一张空着的桌子,摆放到大厅的正首。
而我自己,一骨碌的爬上了桌子,抖了抖裙子!
下面刚刚围成里三层外三层,没有抢到好位置的人用力的挤兑旁人,抢道好位置的人大声得喊着开始,喧闹的如同庙会……
我用力的清脆的咳嗽了一下,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叔叔们,你们真是又善良又好心又有爱心,可我的竹棒只有一根,它是一个快要饿死的老乞丐给我卜一的。我叫卜一,从南京城而来,赶了7天七夜的路,千里迢迢的来到这有名的洞庭湖畔。范仲淹说洞庭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渚清沙白,芳草如茵,朝晖夕阴,气象万千!又有刘禹锡说: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还有李白也说……!”
我正说的兴致勃勃,慷慨激昂,突然一个急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我说卜一姑娘,请你入正题好吗?”
“正题?”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群里已经有人蠢蠢欲动的拿着几根乱菜叶,这才恍然大悟:“哦,正题,正题!”
我把手上的竹棒旋转了几十下,只见一片绿色的荧光交织成了一张绿色无形的网,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根竹棒,刚才有个叔叔说要用一千两来买,可是呢还有这么多的叔叔要用更多的钱来买,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知道到底给哪位叔叔了,不如这样吧,卜一我就从一千两起价,每位叔叔举一下手,就加五十两,举两下就是一百两,直到没有人愿意再出价为止,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下面的群雄异口同声的回答,仿佛就如训练好一般,整齐的比我上高中时候的军训课还规矩。
果然是训练有序的江湖人,一个字:‘强’!
“好,现在竹棒拍卖正式开始,刚才那位叔叔一千两!”
我把‘一千两’三个字,呐喊的全场都听的清清楚楚,话音一落,只见下面举手的人络绎不绝,我的眼睛目不暇接,口中不停的喊:
“这位叔叔1050两……!”
“还有这位大叔1100两……!”
“哎呀,这位小爷爷出1150两……!”
“哈哈,这位大概是位西域人,竟然出1350两………………!”
我兴奋的在台上举着竹棒呐喊,一边飞快的报着数,一边高兴的眉飞色舞,看看看看,果然是丐帮得圣物吧,怎么可能有假?
场面越来越激烈,有武功的人到底不一样,一捅胳膊,就挤去一大片,然后得意的举着手上来。又有武功高一点的,四两拨千斤一扬手,就镇定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举手……
此等情况在两侍卫努力的控制下,越来越失控,直到人群在我的桌边围满,就差点要把我抓了下去。
救命啊……,偶的妈说的一点也不错,贪小便宜果然马上要遭现世报的!
“等等等等……!”
我连喊几十声独特的‘卜一式’,才把喧闹的场面比了下去,下面一个个不耐烦的看着我,貌似手里拿着烂菜叶的人多了许多……
“各位各位,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你们看看,这场面,就是拍卖到晚上,也定不下来啊!”
看看这场面,真是的,打从偶一开始,偶就不想把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的,偶就想弄个几个人,抬抬这打狗棒的身价,偶就怕洪九公老头失踪的久了,这竹棒没有人记得了!
唉,江湖中人,也忒热情了吧,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浇得软语大姐整个人已经昏厥了!
不要啊软语大姐,你要昏厥也挑个时辰好不好,现在兵荒马乱地,小姐我可顾不来你……
场面因为我的话,再次的混乱,众人激动的开始朝我涌来,大有抢劫我一番的气势……
我大喊一声:“这晾衣棒可是我卜一的,你们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以抢,羞不羞啊!啊-------救命啊,围攻啊,哄抢啊------!”
不亏是我独特的‘卜一’式的喉咙,经我这么一吼,大多数的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都住了脚步,惟有小部分的人,多走前了一步,不过他们看清了形式,也立刻停住脚步!
顿时,整个场面冷清了下来,一大帮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上前一步,也不愿意后退一步!
我打了个哈哈,嬉笑着摸了摸下巴:“各位爷爷大叔伯伯,这竹棒可是我卜一的,这么多人作证哦,改天要是我横死街头,可就是诸位的其中任何一人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抖了两下腿,兴奋的说道:“如果今天晚上有人将我的竹棒用下三滥的手法偷去,各位也记得给卜一我作证啊!”
众人皆有晕倒的趋势!
我再次的挥舞了一下竹棒,才谦虚的奸笑着鞠躬:“谢谢了谢谢了,谢谢今天各位的捧场,卜一我已经感受到了各位如春风般的温暖,如夏日般的热情,收获了秋日的果实,一扫冬天的寒冷,各位真是大大的好人啊,好人!”
好一长句感人的,如诗歌般的总结!
现场所有的人,皆矮了一截。
为什么?
唉,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怎么就突然都倒了下去。看看。特别是那络腮短髯,魁梧的身体怎么就这么的直直的倒了下去,也不怕他的后背,是一地的破碗碎片!
可不要出血哦,卜一我会不忍心的。
我还在暗自为他心疼,一旁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哀求:“世子妃,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哦,对了,我该离开这里了,这里人多嘴杂,世道太乱,我好歹也是一世子妃,可不要和这些个江湖草莽,扯上了关系,有失身份!
我弹了弹脚,‘嗖’的从桌上跳了下去,无限同情的朝着一大厅的人扫了一眼,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他们为什么集体晕倒?